一点也不喜被威胁的沈姮,当着对方的面活动了下手腕,毫不畏惧道:;那我也算是多活了四十九日,划得来。
;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沈然然见她丝毫不为所动,声音一下子尖锐了起来!
;你有本事就去啊,我又没拦着你。沈姮语气欢快的回道。
沈然然闻言,眼神幽怨的瞟向了沈姮,道:;你既然占据了我的肉身,便帮我一把。
;我要如何帮你?帮了你又有什么好处?沈姮依旧不紧不慢道。
沈然然神色迟疑了一瞬,才道:;待我心愿一了,届时怨气散去,你便能长久的活下去。
暂时无法确认她所言真假,况且又是在梦中,所以沈姮神色未变,只继续道:;你有何心愿?
沈然然闻言,只用她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沈姮,似是在分辨对方的可信度。
而沈姮从那段陌生的记忆中知道,这个叫做沈然然的姑娘,除了性子冷傲些,心肠软的很,与眼前的红衣女简直判若两人。
沈姮弄不清其中缘由,也未作多想。
;我死的好冤啊!我要复仇,我要他们都付出代价!沈然然沉默过后,张嘴便哭诉了起来,声音哀戚而绝望。
若是大吵大闹就算了,可当着沈姮的面哭诉,哪怕是在梦里头,也委实让她吃不消。
沈姮本就对这容貌相同的姑娘心存好感,再加上她的经历太过凄惨,若是来硬的,沈姮绝不会退让半步。可她平生最怕的,就是这软刀子了。
特别是女人的眼泪,简直无法容忍,特么的问题是这哭的小白莲似的小姑娘,顶着和她同样一张脸。
沈姮心里又怒又叹,没办法,她见不惯这种场景,只得软声安抚道:;你有何冤屈都与我说说,哭又有何用呢?能让你起死回生不成?
;你愿意替我报仇了?女鬼一听她这话,便知对方松了口,连忙抬起头惊喜问道!
沈姮顿了下,回道:;我回来此处的缘故,正是为了替你出口恶气,算是偿还你肉身的恩义。
;这么说,你还是个好人?听到她这般说,沈然然心中的怒火,一下子消弭了大半。
沈姮无奈的扯了扯嘴角,道:;你不如将心愿说给我听,若是力所能及的,我沈姮必会办成。
了解沈姮的人都知道,这姑娘是个面冷心热的,吃软不吃硬。随着沈然然的服软,她的态度便也跟着好了起来。
;心愿?我的心愿便是要找出那害我之人,你可愿意助我?沈然然说完,面上神色越发阴冷肃杀。
沈姮闻言,面不改色道:;找出来之后呢?通通弄死?
;死?不,我不知道。真正触及到人命,先前还口口声声要报仇的女人,此时反倒犹豫了起来。
沈姮却抓住了重点,继续道:;若是四十九日内你的心愿未了,我真的会死吗?
这才是关键,沈姮好不容易能重活一次,又怎么能甘心再度等死?
;是的。这回沈然然倒是未在犹豫,语气笃定的说道。
;其实你的心愿,只是揪出诬陷你的真凶,对不对,沈然然?沈姮有条不紊的追问道。
女鬼神色迷茫了一会,当她细细品味对方的话语时,惊觉自己的意图正是如此。她虽是被溺死,可并未有害人之心。只是她不甘心,死的这么不明不白,那两任夫君之死,她都觉蹊跷,所谓的灾星,也不过是那邹神婆的诬赖之言。
;应当是如此吧!女鬼叹了口气,哀声回道。
如此不确定的语气,沈姮听得哭笑不得。不过至少也有个着手点,总比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来的好。
几经商讨后,沈姮便决定,助沈然然揪出真凶并惩处,届时沈然然心愿一了,自会散去怨气,这样一来,她也能安稳活下去了。
;恩人,若能得您相助,然然下辈子愿给您做牛做马。浮在半空的红衣女说完,便朝着沈姮盈盈一拜,这才化作青烟消失。
沈姮心中为这傻姑娘不平,恨不得立即从梦中醒来,赶紧展开行动,调查其中缘由。
可能是念头太强烈,没多久沈姮便睁开了眼。她醒来后揉了揉有些发僵的面颊,回想整个梦时,发现梦境不但不模糊,反而记忆犹新。
沈姮猜想,这恐是沈然然托梦给她的缘故吧。
罢了,既然决定帮助她,就不会再反悔了。不过当务之急,她还是将住处给整理好再说。这茅草屋破旧不堪,只怕晚上睡觉,都不会踏实。
她说干就干,有了前进的目标,她当即开始收整屋檐,顺便补一补漏风口。等她拿着榔头,将茅草屋里里外外弄严实了,这才作罢!
天色越来越暗,趁着还有些日头,沈姮给自己整了顿晚饭后,草草吃完便上榻睡去了。
沈姮睡得很快,不过半盏茶功夫,屋中便传来轻微的酣睡声。
而被迫围观了全程梦境的薛旭初,这时试图再次化作人形。一次不行,他便十次,结果在第一百次化形失败后,薛旭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