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知道你就是锦儿。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失忆,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云澈微皱着剑眉道。
他如今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都已经表示不认识他的,他还要一口咬死自己就是慕容红锦!这难道是准备死缠烂打吗?
红锦冷哼一声,“这位公子真是好生不要脸。既然公子不走,梦瑶,咱们走。”
红锦转身便要走,纤细的皓腕却被云澈探手一把握住。
不知是不是因为紧张,他的大掌中有些细汗,还有些烫。将她温凉的细腕抓在掌中,盈盈一握。
“请你放手。”红锦垂眸道。
不放。
他说了,绝不放手。
“我再警告公子一次,放手。”
云澈一双眼眸专注地看着红锦的容颜,静默不动。
他已经太久没有真切地见到她了。
梦中的她,总是不太真实,仿佛蒙了层轻纱一样朦胧。
“你从何时化起了妆容?”云澈问。
红锦不答,手往腰间一探,再抬起手时,手起刀落!
抬手间,云澈的手上便已经多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伤口不浅,泊泊往外冒血,但云澈却仿佛感觉不到一样,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瘦了。”
这人到底有多执着?
红锦咬了咬牙,不留情面地抬手又给了云澈一刀。
殷红的鲜血沿着云澈和红锦手腕的交接处淅淅沥沥地流落,将云澈月白色的衣袖边缘都染上了血迹。
他这个大洁癖,看到自己袖子沾上血污该是疯了吧!
为什么……仍然没有丝毫反应?
红锦皱眉。
她本以为诈死离开一趟,她是那个变化彻底的人,却没想到,云澈竟然也彻底地便了。
变得竟然连洁癖这种生理缺陷都能克服了!
云澈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若是多刺我几下能让你消气,你便刺吧。”云澈定定看着红锦,喑哑着声音道,“都是我欠你的,你要拿我的命也可以。”
“你是傻子吗?”红锦没憋住刺儿了他一句。
哪有这样的人?
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就是从前的红锦,直接就跟狗皮膏药一样死皮赖脸地贴上来了!
他就不怕,万一她真的只是个跟红锦长得相像的人?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便是把我当成个傻子,也无妨。”手上的伤口刺痛着,但是越痛,云澈却越觉得开心。
因为疼痛在提醒着他,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锦儿没有死,没有离开他。
只要这样就够了。
她不记得他也没关系。
真的没关系。
红锦被云澈纠缠得气不打一处来。
总不能真的一剑杀了他。
倒不如……
转移一下重点。
“亏我不远千里赶来原衡,就是为了想找云将军谈谈合作。没想到云将军竟然就是个欺负女子的登徒子,看来是我看错了你。”红锦冷哼一声道。
合作?
云澈剑眉微微皱了皱。
“你想做什么?”
“你就这样抓着我谈?这是原衡人什么奇特的礼节吗?”
云澈看了看自己紧紧抓着红锦的手。
血染了一片,就连她雪白的皓腕都染上了他温热的血。
“是我思虑不周了。”
云澈终于将手撤了回来,宽大的衣袖垂下,这挡住了手上鲜血淋漓的伤口。
红锦松了口气,不过看到云澈的动作,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人何时这么不拘小节了?
他就不疼吗?
“这里有金疮药,云公子拿着先处理一下伤口吧。”红锦从腰间的香囊里掏出黄祯给她的金疮药。
梦瑶及时地拿出身上的手帕,仔细地给红锦擦去手上的血迹。
云澈看着手中的小药瓶有些发怔。
她若真是不记得他了,又为什么会对他好?
或许她心底里,还是有一丝对他的好感的,是吗?
“云公子不要想得太多了。我是诚心实意想和你合作,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流血而死。若你真要死,不如听完我的提议,换个地方死,我想眼前清净。”红锦在一旁的石桌前坐了下来。
原来如此。
云澈拿着手中的小药瓶,却没有包扎伤口,只是在红锦身旁坐了下来。
“想必,云公子应该知道宁远与宁远六部吧。”红锦道。
她果然已经知道了。
“自然。不过锦儿你就是宁远公主这个消息,我也是数日前刚刚得知。”
“我暂且先不计较你的称呼。你是如何得知?”红锦问。
“原衡奕对皇上揭发你慕容爹爹窝藏前朝公主。还带了杨暖暖,从前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