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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紫禁城。

    乾清宫里。依旧灯火通明。

    此刻已是子时,而朱由检仍然未眠,似是不知疲倦般地伏案批阅着一卷有一卷的奏折。

    “启禀陛下,北镇抚司沈炼求见。”

    “传。”

    身穿锦绣飞鱼服的镇抚使沈炼走进殿内,拜曰:

    “沈炼叩见陛下。”

    “免礼,何事?”

    “启禀陛下,那崔呈秀尚未用刑,就已经全招了,他对自己买卖官爵一事供认不讳,还说愿意捐出全部身家,充入国库,只求免其一死。”

    听闻此言,朱由检愤怒地将手中的卷宗扔到了地上。

    “哼!如此贪生怕死之辈,居然能做到兵部尚书,掌管天下兵马?!真是我大明莫大的耻辱!”

    “他贪的那些家产,本来就是国库的,何来捐出一说?!”

    “这厮实在可恨!沈炼,大刑伺候!列一份名单,逼他说出所有阉党党羽的罪行,不知道的,编也要给朕编出来!”

    “臣遵旨!”

    “对了陛下,东厂督主魏忠贤已将其全部积蓄封装后,遣人送入了国库,不算其海量的珍稀宝物,但是白银就有足足二百七十万两,黄金十二万两!”

    “呵,好个魏阉,这快赶上我大明一整年的税收了。”

    朱由检冷笑一声。

    这时,司礼太监方正化匆匆走进了乾清宫,手上拿着一本奏折。

    “启禀陛下,东厂督主魏忠贤呈来奏折,自称身体染恙,欲辞去一身官职,回乡养老。”

    听到这个消息,朱由检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还没对他开刀呢,就想辞官回乡,堂堂东厂督主,居然如此贪生怕死,真是令人唏嘘。

    “准了。”

    说罢,少年天子对沈炼使了个眼色。

    沈炼当即心领神会,点了点头。

    “对了,陛下,先前东厂在江南三省抓捕的三千六百余东林党羽,该做何处置?”

    天子闻言,不满地瞪了一眼沈炼。

    “沈炼,你身为北镇抚司镇抚使,怎会问出如此问题?如何处置?当然是按我大明律处置!”

    “以后别拿这种小事来烦朕。”

    沈炼心中一惊。

    按大明律处处置?!

    要知道,按大明律,贪赃超过六十两,就是杀头之罪!

    这岂不是一下就要杀三千六百多号官员?!

    圣人尚云:法不加于尊,法不责于众。

    如此涉案规模,古往今来,怕是只有洪武年间,蓝玉一案可以与之媲美。

    但,不论心中多么震撼,沈炼身为皇帝直属的镇抚使,这些事情不是他应该考虑的。

    他要做的,就是皇帝手中的利刃,皇帝指向哪里,他就要杀到哪里。

    “臣,遵旨!”

    “沈炼,朕再强调一遍,阉党党羽多如牛毛,翦除阉党一事,务必要做得干净利落,切记不能张扬,以免引起朝野震动。”

    “微臣明白!”

    “明白就好,下去吧。”

    沈炼走后,朱由检继续批阅着奏折,丝毫没有要入睡的意思。

    内侍太监见状,焦虑地走了过来,说:

    “陛下,马上就要过子时了,该就寝了。”

    朱由检丝毫不理会方正化的担忧,继续埋头批阅奏折。

    “陛下,国事虽重,但龙体更要紧啊,若是因劳累损了圣体......奴婢就是死也无面目去见列祖列宗啊!”

    “国为重,君为轻。”

    天子淡淡地说。

    忽然,朱由检看着手中的一卷奏折,眉头紧锁,怒曰:

    “来人!传内阁大学士韩旷,工部尚书刘策!”

    不足半柱香的工夫,二人便来到了乾清宫殿内觐见。

    “臣韩旷。”

    “臣刘策。”

    “叩见陛下!”

    “免礼,赐坐,看茶。”

    “谢陛下!”

    “陛下,深夜召见我等,不知有何要事?”

    韩旷率先开口。

    “你们自己看看。”

    朱由检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了二人的面前。

    “神机营参将上奏,说我军现在使用的火器,大多还是永乐年间设计的老旧枪炮!”

    “装填迟缓,行动笨拙,且准性极差,比起建奴来去如风的旗骑兵,可谓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如今快两百余年了,我大明火器居然仍无半点长进,要你工部有何用?!”

    刘策闻言,面露难色,说:

    “陛下,这改良军备一事,确实从百多年前就已经是工部面临的一大难题,但......”

    “有话直说。”

    “是,启禀陛下,改良火器军备一事,非一朝一夕之功所能完成,需集天下能工巧匠,能人异士,常年钻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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