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

    陈度听后猛然一愣，随后似是明白了什么，问道：

    “你让冯睿明过来招揽我，原来是想让我去参加武道大会？”

    云正初尴尬地笑了笑道：

    “是这么个意思，但没想到那个当众杀了卢指天的人，竟然会是你，如果早知道的话，我肯定不会让冯睿明去，还闹出这么个误会！”

    陈度却抿了一口酒，似笑非笑道：

    “这可不是误会！”

    云正初脸上的尴尬之意更深了。

    只见陈度继续道：

    “正初啊，有一说一，冯睿明让我对现在的武道协会很失望，这些年你的管理，的确有疏漏！”

    云正初听后直接将杯子里的酒闷进肚子里，叹了口气说道：

    “唉，没办法，这些年灵族势头越来越大，武道协会的名声也越来越差，尤其是前几年的武道大会，得了倒数第一，名声几乎跌落谷底，陷入了恶性循环，稍微有点天赋有点实力的强者，都愿意去灵族入品，根本没人愿意加入武道协会。”

    “虽然现在华国的十大高手，都是武道协会里的，可是他们留在武道协会，也并非是武道协会的名声，而是为了极高的俸禄和极好的修炼资源！”

    陈度看着他衣服幽怨的样子，不由得皱眉道：

    “这算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武道协会就变成养老会了？”

    “别提了，还不是你当年定的破规矩，才导致这样情况发生！”

    云正初听后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说道。

    “额……”

    陈度尴尬地摸了摸鼻尖，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这么回事。

    武道协会其实在华国已经成立了有百年之久，是老祖宗一直流传下来的！

    陈度只不过当时看不惯里面一些迂腐不堪的规矩，所以才设立了一个排名，让强大的人享有修炼资源和高额俸禄的福利，目的是为了促进整个国家武道修炼的进度。

    可没想到却适得其反了。

    “然后在这节骨眼上，你又把卢指天给杀了，刚好参加武道大会又必须要十个最强之人，现在华国里根本找不出这样一个能顶替卢指天位置的人，所以我这不就破罐子破摔，把注意打到你身上了吗？”

    云正初理所当然地说道。

    但这番话说出来，却像是给陈度提了个醒，顿时皱眉道：

    “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可是灵族的通缉犯，你让一个S级通缉犯去参加武道大会，如果被人检举会产生什么影响你有没有想过？”

    云正初送到嘴边的酒杯猛然一僵，干笑道：

    “这我倒是没多想，只想过要是灵族来扣押你回去，我就把你借几日出来，相信龙正英那个老东西，肯定会卖我这个面子的！”

    陈度听后倒也没有反驳，如果真要到那个时候，的确只能这样处理。

    可是，他怎么总觉得这件事不太对劲。

    但云正初的酒杯已经碰了碰他的被子，随后也没有多想，跟其一饮而尽，好不痛快。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帮你这个忙！”

    “那就一言为定！”

    见陈度答应，云正初喜出望外，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但话风又是一转，抹了抹鼻尖干笑说道：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陈度笑脸一僵，没好气地说道：

    “老云，你还真是不客气啊？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咋这么多事呢？”

    “呵呵，这不是刚好碰上了吗？”

    云正初笑了笑，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道：

    “唉，我也是没办法，女儿大了，根本管不住了，这不，快要武道大会了，几个联邦圣殿的参赛选手提前来了天宝市，这几个人据说恶贯满盈，又是八星强者，偏偏我女儿又主动请缨，要去代表天宝市警方去参加酒会，我身份太敏感，根本没办法照顾她的周全，想来想去还是你最合适！”

    云正初似乎遇到陈度之后，恢复了他喜欢叹气的模样，让陈度真是十分无语地说道：

    “你是不是从认出我之后就在算计这件事了？”

    云正初哈哈一笑，极力掩饰着尴尬，让陈度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了。

    “老东西，你现在真是越活越精明了！”

    陈度摇头笑骂道。

    换做其他人，他早就甩脸走人了，但面对这昔日老友，他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唉，最关键是你回来了，我开心！”

    云正初醉意似乎有些上头，眼角含着湿润，又是一口烈酒下肚！

    陈度心中一动，含笑不语。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难得在别人面前卸下伪装，即便是在许芷珊面前，他都没办法摊牌畅聊。

    有时候，他都分辨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是陈度，还是冥夜，还是一个没有姓名的孤魂野鬼。

    这一夜，陈度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