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半点没错。”她浮夸地一口承认,“我是全心全意在为你着想。”
至此,双方达成共识。
***
藤丸立香回到新的落脚酒店的时候虎杖悠仁还没有回来。
她走进门,打开灯,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我觉得不对劲。”
恩奇都出现在立香身边,问:“哪里不对劲?”
“是我不对劲。”藤丸立香坐在沙发上,她皱着眉,捂着胸口,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觉,“我太‘急躁’了,尤其是在见到费佳后。”
“我想直接跳到结尾,但也清楚这是急不来的,但是……但是……”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抬头看向恩奇都,像是在询问他的看法。
“但是你想回去了。”恩奇都坐到立香旁边,像之前借住在伦敦莫里亚蒂的时候一样,帮她把头上的马尾解开。
“在接连看见太宰治、中原中也后你就想回去了,接着又见到了费奥多尔,所以‘渴望’的情绪被污染成为了‘不耐烦’。”
“这不是你的问题。”他缓声说。
藤丸立香也顺着他的话点头,但没点两下自己都接受不了恩奇都这个说法。
她意识到自己的从者是有多么温柔,试图将属于立香自己的压力全部拆分出去。
“明明就算在满世界找灵脉的时候我都一点都不急,但是越快到终点越觉得烦躁。”她突然抬起头,“确保费佳出局——确保berserker出局,明明就只差这两步了。”
恩奇都却笑着摸摸她的头:“不,只差最后一步了。”
立香:“……?”
“我会处理好的。”恩奇都微微垂下头,长发稍微遮住侧脸,他声音低下来,说,“等你醒来就是决战之日,立香。”
话音刚落,藤丸立香就感觉到自己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越来越重,她试图伸手去够恩奇都,却被自己的从者主动抱了起来。
恩奇都将立香平放在沙发上,又去卧室给她找了一条毯子搭上。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才笑着问:“立香很可爱?”
本来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涌出璀璨的金光,一双猩红的眼眸睥睨着端详了一下熟睡中的御主。
“横竖只是一个弱小的小家伙,恩奇都,你太在意她了。”
“不算弱小,吉尔。”恩奇都站起来,对自己的友人澄清,“她已经做到最好了。”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斜睥了沙发一眼,将对话继续了下去,“你不是让我看她哪里不对吗?”
“嗯。”
“你知道‘封印指定’。”
恩奇都愣了一下,“以‘保护’的名义,拘获有才能或触犯禁忌的魔术师,并将之囚禁的‘封印指定’?”
“不用紧张,我只是拿它举个例子。”
还没等恩奇都松下一口气,吉尔伽美什接着说。
“她身体里有类似的‘封印’,魔术师用来将一个人完全‘清洗’,过去的经历、记忆、感情甚至是天赋,完全清洗……但是她的封印不完全。”
恩奇都皱起眉:“可我没有察觉到期间有……”
“不是在召唤你之后。”吉尔伽美什饶有趣味的看了眼沙发上的小姑娘,他将袒露在外的恶意稍微收敛了一点,“是在她很小的时候。”
恩奇都在这个时候回想起了之前立香说过的,在她父亲去世之后她有过一段时间的颓废期,是她的青梅竹马把她从泥淖里□□。
自那以后,她对去世的父母的感情就变得及其淡薄,明明之前还为此一度自我封闭,却在转眼间像是什么都看开了。
难道是……
吉尔伽美什的全知全能之星在御主是麻仓叶王的前提下几乎完全不费劲,但他没有把一切都摊开,也不顺着时间线将整件事追溯得一清二楚,而是将话口停在了这里。
英雄王对这件事并不算太感兴趣,并不打算因为藤丸立香而暂且剥夺自己享受“未知”的权利。
“恩奇都,这是藤丸立香自己的事情。”
“我知道。”恩奇都说,“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觉得要做点什么。”
“她要面对的不是这些,而是更残酷的本质。”恩奇都低头看着熟睡的少女。
她这次在梦里没有急躁也没有不安,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放松下来的立香了。
“我想替她将其他繁杂的事情全部扫平,有意向同我一起吗,吉尔?”
“你的御主似乎已经站在足够‘伪善’的立场安排好一切了。”
“那太慢了,立香的心肠还是太柔软。”恩奇都笑着说,“既然她不想再等,那其实也不必再等。”
“哈哈哈哈!这算什么?”
恩奇都看着窗外,圆月高悬在天空,横滨的夜晚也并不寂静,每个角落都在絮叨着细碎的故事。
他的御主睡在沙发上,而身旁的好友丝毫没有掩盖自己对混乱的好奇。
“这算我们奇迹般再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