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刻警惕起来。还想摆个架势，随时使用天火术。然而，我忽然意识到。我现在没有了身体，已经不可能使用天火术了。天火术的实质上是燃烧我体内的赤龙之血，现在我的身体都没有了，还燃烧个屁啊。

    那团白色的烟雾慢慢地升起来，时聚时散。烟雾中似乎有一张人脸，看起来很年轻，甚至有点清纯。五官轮廓嘛，有点像是常淼淼。

    难道，这是鹿可的灵魂。

    或许说灵魂不贴切，因为在我召唤出来的火龙的攻击下，她的灵魂已经是燃烧殆尽。现在只不过是灵魂的残渣。白色的烟雾慢慢飘着，那团白色烟雾正在慢慢地散发开。

    我想，这大概就是灰飞烟灭的最后阶段。

    鹿可，不管你做过什么坏事，你既然已经死了，那么，一切就都结束了。

    忽然，墙角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没多久， 一扇暗门打开，一个瘦小身材的人慢慢地爬了进来。

    那个人自言自语着：;这条暗道真是太难走了，幸好，我的身体小，换一个人来都会有问题，你说是不是，高远？

    那个瘦小身材的人爬出来，在我的面前站起来。我和她一对视，就是一愣。

    出现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小凝。也就是那个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无颜鬼。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肯定有问题。

    小凝的手里依然拿着玄光镜。她把镜子抱在怀里，抬头看了眼鹿可灵魂最后的残渣。她扭头对刚刚从地道里爬出来的万高远说：;你看看，这个就是鬼魂的残渣。大哥哥真是太厉害了。竟然把鹿可的灵魂都烧光了。

    万高远摇摇头：;抱歉，我看不到。

    小凝一笑：;对了，我忘记了，你是看不到的。嗯，给你这个，牛眼泪做成的眼药水，只要滴一点进去，就可以拥有暂时的阴阳眼。

    小凝把眼药水扔给了万高远，万高远一甩手，又扔给了小凝。

    ;我不需要这个。我什么都不想看。

    小凝感到扫兴，说：;你真的不看？好吧，你不看就算了。其实，阴阳眼听起来很拉风，但实际上，一点用处都没有。而且，看到的东西千篇一律。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话间，她的头微微抬起，正好和我对视了一眼。但是，我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看到我。了然看不到我，她呢？

    小凝又扭头万高远说：;高远，你说，大哥哥哪去了？

    我一愣，小凝说的大哥哥就是我，她在怎么会提到我呢。

    万高远的脸上像是罩了一层霜，几乎是冻住了。他说：;谁知道呢，那个家伙总是能转危为安，我有点佩服他了。

    小凝说：;这次，他恐怕不行了。哦，不说了，该干活了。要不然，这个灵魂就真的要散掉了。

    说着，她拍了下玄光镜。玄光镜的镜面变成了黑色，像是一团漩涡，缓缓旋转，漩涡中放射出了黑色的光芒。鹿可所剩下的那些灵魂的残渣很快就被吸收进去。

    小凝的脸上露出不慎满意的神情：;可惜啊，大哥哥下手太重了，这个灵魂剩下不多了。

    她又对万高远说：;你知道这个鹿可是什么鬼吗？

    万高远说：;我连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还知道她是什么鬼？

    小凝笑了：;也对啊。那好，我告诉你，我很早就认识这个鹿可。但那个时候，我和她都在地狱里受煎熬。她死的时候只有十六岁，所以呢，她的年龄就停留在了十六岁。生前，她是一个具有特异功能的人。她可以控制电。她所在村子里的人非常害怕她，说她是灾星，就想把杀了祭天。她不愿意，就把整个村子的人都杀了。接着，她又开始去杀别的村子的人。就这样，杀光了七个村子。

    万高远的瞳孔微微一缩。

    ;七个村子？那是多少人？

    ;不到一千人，但也差不多。小凝停了一下，接着说，;可以说，她是个很可怜的鬼。她杀人是被逼的。后来，她遇到了一个驱魔人，被驱魔人杀了以后，就堕入地狱，受到无尽煎熬。我和她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后来，她找了个机会逃了出去。鬼王给了她一个能力，让她可以附身的鹿可的身上，后来，她和鹿可慢慢融合，几乎就是获得了新生。

    万高远又问：;那后来呢？她为什么会变？

    ;因为她控制的电失控了，把她毁容了。唉，可怜，从此以后，她就彻底变了。小凝抬起头，望了我一眼，说道，;大哥哥，这个故事怎么样？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个坏人是无缘无故的坏的。

    我一愣，心说，她竟然能看到我。

    小凝笑了：;我当然能看到你。我可是鬼中的鬼啊。

    她忽然一拍怀里的玄光镜，玄光镜立刻释放出黑色的光，那些光冲着我射过来，我赶忙躲闪。结果，我还是多少不开，那些黑色的光就好像绳索一样，把我牢牢限制住，让我根本就动弹不了。还把我尽力往玄光镜里拖。

    我默念着天火术，结果，天火术根本就不起作用。不但不起作用，我的身体还感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