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接受了老爷子的教诲,表示自己有分寸,会经营好公司。
“爷爷,我让人去把奶奶家叫过来,我有事要跟你们说。还有,让人把你跟奶奶的药拿过来。”他怕老两口一激动,再出点啥事。
江老爷子吩咐一人去叫妻子,另一个人去拿药,调侃道。
“到底有啥事,是公司有人捅了娄子、你判断失误?还是家里这些人,哪个把家里房盖掀了?再或者你不小心搞大别人的肚子,闹出丑闻了?”
江玄:“……”
真是他亲爷爷,他平时表现的有这么不靠谱吗?
两位老人坐在沙发上,桌上摆着他们平时吃的药,一切准备就绪,江玄这人也不喜欢拖拖拉拉,直接就给发放了个大炮。
“爷爷、奶奶,我找着我四叔啦!”
哐当!
江老爷子一脚踢翻了茶几。
他年纪大了喜欢泡茶品茶,搞的有模有样,茶几是实木的,边角处摆了个木头雕的假山,桌上那套最喜欢的紫砂壶茶具,基本都摔了个粉碎,只剩下一个小杯子还是整个的。
江老太太则是捂着心脏,一看就是犯病了。
江玄连忙从凳子底下捡起滚过来的药瓶,赶紧倒出两粒来给她含着,用手给她顺气。
“奶奶,您别着急,您要是急坏了,还怎么见我四叔和他的孩子?”
对,她不急、不能急。
好一会儿,江老太太终于缓过气来,侧着身子靠在江老爷子的肩膀上颤抖着哭着。
“正德,你听见没?咱家小四找回来了!”
江老爷子叫江正德,到底经历过许多大事的人,看起来还算沉稳,只不过放在腿上的手指不停的敲打腿部,彰显了他并不平静的内心。
至于最喜欢的茶具,碎了就碎了,拿东西到底是死物,哪比得上丢了那么多年的孩子?
他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安慰老伴儿,但心里早就做好孩子早就死了的打算。
太好了,小四还活着!
江老爷子抱着妻子的肩膀,让她哭个痛快,哭完就能高高兴兴的见儿子了。
“小玄子,你赶紧说说,你四叔现在过得怎么样,他在哪里呀?”江老太太啜泣着问道。
江玄眨眨眼,假装自己没有听见这个糟心的小名。
小时候啥也不懂,没啥,但长大后越听越像个太监名字,着实跟他现在的身份不匹配。
好在家里也只有爷爷奶奶才会偶尔叫这个小名了。
“四叔在北淮市安县下面的村子……”江玄把自己调查的情况详尽的说了。
从他从小在姜家备受养母的欺负,到原配妻子出轨、养母想卖掉他唯一的孩子,姜泥鳅为了姜鱼提出分家。
再到他种植蔬菜大棚,让周边村子的许多人家过上好日子,之后承包山头该种果树、建了自己的果汁厂,和苏叶结婚,三个孩子个个都考上大学,也算是十里八乡都有名的人物,日子过的也算不错。
但这个不错在老太太眼里也依旧心疼姜泥鳅,觉得他吃了太多的苦。
江老爷子倒是说了两句不错,“我江正德的儿子,就算阴差阳错到了乡下,也照样能干出一番事业!”
跟姜泥鳅相比,在家里曾经被给予厚望的江臣反倒成了个糊不上墙的烂泥。
“安县距离咱们这里比较远,就算坐飞机,也只能坐到市里,反倒是四叔的亲生女儿姜鱼就在咱们市的华天大学上学,学的是日语。最近她参加了大学生英语口语竞赛,已经进入决赛,后天就要比赛了。”江玄说道。
他猜到爷爷奶奶肯定非常希望立刻见到四叔,但两位老人身体虽说还算硬朗,但要长途跋涉肯定经受不了,如果他们相见四叔,他可以把四叔带过来,或者在北淮市那边安排好,再送两位老人过去。
但可以先见见离得最近的姜鱼是没问题的。
“那好,老头子,咱们先见这个孙女!”听说姜鱼长得像她,江老太太已经迫不及待了。
“小玄子不是说了吗,那孩子快比赛了,咱晚两天再认也不妨碍啥,别影响咱孙女比赛的心情。要不这样,小玄子啊,你去问问那个比赛有没有门票啥的,我老两口干脆直接去看看好了。”
老爷子一句话,江玄这个在外面受人崇敬的姜家继任者就要跑断腿。
两天后,两位老人着实打扮一番,拿出衣柜里的新衣服穿上,由江玄陪着去了华天大学。
因为有电视台的会来录像,几个进入决赛的选手都要稍加打扮,姜鱼脸上被擦了层薄薄的粉,又涂了口红,就像青涩的果子有了层红晕,酸甜可口。
“真好看,头发还是不要披着了,梳个马尾比较精神。”
姜鱼在后台准备,浑然不知她的生活将要迎来巨变。
为了上电视后能美美的,白洁特地找人给自己搭配的衣服、化的妆,准备来个一鸣惊人、大出风头。
如果她能拿到前三名,还可以拿去讨好江玄哥哥,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