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面子，“爹，你真厉害！”</p>
姜为国哈哈哈的掐着腰，洋洋得意。</p>
“厉害吧，你爹写的这叫诗。等回头脑子里这灯泡再亮了，爹再给你作一首！”转过头问李求娣，“媳妇儿，咋样？”</p>
李求娣翻白眼，“不咋样，啥乱七八糟的，这才刚种上就这么美，等真能长出来再说。”</p>
夸土地就夸土地，最后损她干嘛，损完她还必须让她高兴咋地？自己又不是脑子有病。</p>
“啥叫真能长出来，那肯定能长出来！”</p>
李求娣不想搭理他，觉得姜为国真是越来越脑子有病。</p>
“你自个儿慢慢浇吧，我回去做饭去了。桃儿、梨子，你俩走不走？”</p>
再一看，俩人早就没了，跑去找姜鱼玩去了。</p>
她到底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遇上这爷仨！</p>
天气渐冷，北风刮的嗷嗷的，姜鱼已经换上魏大花给做的新棉袄，脸蛋涂上姜泥鳅给买的雪花膏，依旧是大石头村最好看的那个小姑娘。</p>
因为有蔬菜大棚，姜泥鳅不像别人似的忙了一年闲下来在家待着，说是大棚里已经有蔬菜冒了芽，但也长了很多草，得去拔草，孙富贵也跟上班似的准点就到地里头。</p>
姜鱼也想跟着去，可姜泥鳅怕她感冒不让，就把她放在魏大花家玩。</p>
姜为国就稍稍可怜点。</p>
“媳妇，地里真长出苗来了，你跟我拔草去！”</p>
李求娣不信，认为他是在诓她，那玩意要是能长出菜来，她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p>
“我不去，你先前只说让我帮你种，又没说还得帮你干别的活。再说，家里这么多活呢，我忙得很。”</p>
外头这么冷，她傻了才出去，姜为国肯定是骗她！</p>
“你真不去？”</p>
“不去。”</p>
她家可没钱置办炉子和买煤球，到了冬天，恨不得尿都憋着，在屋里裹着被子，当她傻啊，他肯定是想骗她的被子盖！</p>
姜为国没有生气，“那成，爱去不去，回头有青菜吃，你有本事别吃！”</p>
然后，自个儿哼着歌就走了。</p>
李求娣扒着窗户，见他顶着风真的往田地的方向去了，把被子裹的又紧了点。</p>
姜鱼也在扒窗户，不过扒的是魏大花家的窗户。</p>
她脱了鞋子，在魏大花家的炕上玩，魏大花就盘腿靠着墙织毛衣。</p>
那件毛衣是深蓝色的，是织给孙军的。</p>
前两天孙军又来了新，说今年过年没啥大问题肯定能回来。</p>
虽说他总说部队啥都发、啥都有，但魏大花还是想给他织件毛衣，儿行千里母担忧，平时提起儿子来，不管她自己还是村里人都是夸、说他有出息。</p>
可实际上魏大花心里还是惦记着，生怕在外头冷了饿了病了的，怕他想家，信上都不敢提。</p>
好在等过年就回来了，军子最喜欢穿她织的毛衣了，就是不知道长没长个，可别织小了。</p>
“干娘，下雪啦！”姜鱼忽然道。</p>
魏大花直起身子眯着眼睛仔细瞅，“还真是下雪了，军子他爹，你快别睡觉了，跟我把院子收拾收拾去。小鱼，你别出来，外头冷！”</p>
两人收拾完院子，雪就下大了。</p>
魏大花用簸箕收了点煤球，准备续在炉子里。</p>
煤炉子有两层盖，拿铁签子挑开最外面那层，扒拉出三个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