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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小山将这黄符直抛上天,然后用脚步画出五行八卦阵,手上玄乎的比划着,口里祭出了莫名的咒语。

    “乾坤万物,阴阳天地。三界五行,惟我号令。阴阳法剑,灭鬼斩仙。风,雨,雷,电。风!”

    瞬间,天空乌云密布,一袭猛烈的黄风从云霄直奔下界。

    那黄风声势浩大,由上至下,像天外的惊雷,狠狠的朝着地面砸来!

    倘若人类的肉体被着黄风击中,只怕是要该筋肉巨裂,粉身碎骨嘞。

    朱福顺瞬间脸色发黑,他的身躯微微颤抖。

    上西村的村民们也纷纷手足无措,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就连嘴唇都被吓得没了血色。

    可是,就在此时。马小山却忽的急转衣袖,并没有将这袭黄风对准上西村的百姓,而是将它——直直射向了我。

    我被这黄风席卷而起,周身四周都是轻飘飘的,这风极速的旋转,我困在其中脑子昏昏沉沉,眼前也一片漆黑。

    不知何时,我身侧的旋风逐渐散去,我在空中像一个重锤一般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四周被我拍打起了片片尘烟。

    就连那厚实的黑泥土地,都被我的肉身锤出了一个大字型的深坑。

    啊!浑身上下又酸又痛,我这身上的关节都摔的松松垮垮。

    “呃……好疼!”

    我扭曲着脸旁,吃痛的趴在地面呢喃。

    忽的,不知又有什么东西从天上掉落,因为我是脸部着地,那东西不偏不倚,向定点袭击一般,正中我的后脑勺。

    我强撑着伸出右手,摸摸自己的脑袋后方,我的脑瓜壳被那东西砸出了了一个鸡蛋大小的硬包。

    我不自觉地哀叫着,吃力的从坑中缓缓爬出。勉强在地上翻过身子,才发现,方才袭击我后脑的物件,正是师傅亲手帮我折的那根拐杖木棍儿。

    好在,师傅交给我的花布包裹,还结结实实的捆在我的背上。

    我坐在大字型的深坑附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待气息渐渐恢复平静,我这才放眼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

    这是何处?

    我竟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

    此处自然不是上西村,更不是我宿眠了小一年的义庄。

    我身处的周围,全部都是两三米高,有碗口粗细的巨形灌木丛。

    旁边荒荒凉凉,放眼望去,肉眼可见之处都不见人烟。

    莫不是师傅的那一道黄风把我给吹飞了?我心中万分狐疑。

    不过,师傅即使法力再高超,也不可能把我送出太远。

    上西村本来就隐藏在深山峻岭之中,这里地势险要,人烟稀少。

    大多数上西村的村民们,一辈子都没有走出过这深山。

    至于去过县城,见过外面世界的人。整个上西村,大概只有四个。

    两个是从县城逃进山里的我娘和师傅,还有便是每年去县城开一次会议的朱福顺,最后一位,便是从县城里分配来的学堂教书先生——钱老师。

    钱老师赶着驴车,走进上西村的那天,整个村子的百姓全部走出家门,夹道相迎。

    钱老师说,他整整赶了一个月的路,啃了二十多斤的玉米面儿窝窝头,才摸到了我们上西村。

    下驴车的时候,钱老师的头发都黏在了一起,乱蓬蓬的模样就如同在鸡窝里面缠上一圈打结的渔网。

    他整整三十多天没有洗过身子,浑身散发着味道,就像是把马粪蛋儿泡在了酸醋里。

    他当时饥肠辘辘的握着朱福顺的手,说的第一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那日的钱老师,嘴巴干枯爆皮,不停的匝着舌头,眼睛都冒了绿光。

    他道。

    “朱村长呦!到你们村子里走一遭,俺混的比讨饭花子还惨嘞!有馍不?最好是净白面儿的,不剌嗓子。”

    娘也曾说过,她当初从县城逃到上西村,是四肢伏地,双手趴进村子的。

    这沿路的崇山峻岭艰难凶险,没死在深山里,便是她最大的造化。

    现如今,我第一时间该考虑的,却不是解决肚子的问题。

    这亦是我生平第一次离开上西村,前后左右都是同样的树群,根本辩不得方向。

    正在我满面愁容之际,忽的,只听见‘轰隆隆’一声震天响的巨泪传入我的耳中。

    现在正是酷暑六月,我们这一出本来就少雨,那太阳几乎大半时间都悬在当空。又是从哪里传来的雷鸣?

    我仰起头,透过葱葱郁郁的灌木丛,奋力的向上空眺望。

    满天都是晴空万里,金黄的阳光撒在深山树林,如同给着灌木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可是,却唯独除了东南面。

    就在我东南面的不远处,那方上空笼罩着一团儿锅盖大小的黑色浓烟。

    那浓烟比黄皮子放出的矢气还要骇人,阴阴郁郁,诡异不堪,甚至把天际都压下来了三尺。

    我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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