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鹤几乎是受宠若惊的:;小燃,你……不恨我?
夏燃懵懂的看着盛长鹤,眼神里生出一点害怕之色,她觉得莫名其妙:;我……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害死了我妈妈吗?
盛长鹤:;我……
他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边宋雅香抬手推了一把盛长鹤:;姓盛的!你觉得你害这个家,害小欢还不够,你害的三个孩子差点没有娘,你害的她差点没了命!你还想怎么样!你快点走!这里不欢迎你,小欢刚好一点点,她不能受刺激!
身后盛熠炫也很不客气的对父亲说道:;爸,我姐已经死了,现在只剩下我和我哥了,如果你真把我们当你亲生孩子,心疼我们,你现在就不要再这里刺激小欢,她能恢复成这样很不容易,你就当可怜她行吗?
夏燃:;……
她抬眸看着在场所有人,却发现,没有人对盛长鹤的态度是好的。
她不知道为什么?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矛盾,致使所有人对待这样一个老者?
她的世界观里,还没有这么复杂的纷争。
她有一点点的胆怯,眼神不由自主的去寻找盛熠城。
盛熠城倒是一语不发。
夏燃悄悄的坐在盛熠城的旁边,同样一语不发。
只这样看着盛长鹤愧疚而来,落寞而去。夏燃不敢说出自己心中对盛长鹤的怜悯。
她只是觉得,有亲人多好?为什么大家不能和平相处呢?
她不喜欢复杂的人生。
从医院里回来的第一天,就这么带着一点快乐,又伴随着一些小插曲的过去了,这个晚上,家里就只剩下最亲近的六口人了。
盛熠城好似带了五个孩子一样。
不过看上去却又省心多了,因为夏燃的心里减龄,她和孩子们沟通的时候特别顺,孩子们也愿意听她的。
直到晚上睡觉,盛橘子要求夏燃给她讲故事她才肯睡的时候,夏燃也没有拒绝。
而是和橘子芦柑一起并排躺在儿童床上,她每讲一个故事,需要有动作配合的时候,夏燃还得要求橘子和芦柑起来做个动作。
如此一来,别说是讲故事帮助睡眠了,而是三个人越讲越兴奋。越讲越欢快。
到后来三个人频繁笑倒在床上,在后来,夏燃一看时间都快十点了,她便一本正经的看着芦柑和橘子:;睡觉,你们俩必须给我睡觉!
两只小东西才在她的强迫下睡着了。
悄悄的从孩子身边抽开胳膊,夏燃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个房间是今天秦嫂刚给她准备好的,说是准备,实际这个房间一直都有,就是夏燃以前刚来这里的时候,住的那个房间。
房间里清新雅致中透着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夏燃走进去看看这里,看看那里,衣厨里看看。
里面的衣服款式很多,质量都很不错,但,没有一款是夏燃喜欢的,因为服装款式都略显成熟和知性。
难道她明天要穿着这些衣服出门吗?
真的好别扭诶。
夏燃一个人在自己房间里踱来踱去,踱了大约半小时,才决定去敲盛熠城的门。
他应该还没睡吧?
他不是大老板吗?大老板好像都没有十点钟就休息的习惯吧?应该都要熬到深夜的吧?
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她推了一下,盛熠城的卧室的门竟然开了。
她轻轻的走进去,忽而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也只是下意识的一下下,待她仔细看一看到底是哪里熟悉时,却又想不起来了。
仿佛刚刚那一秒是个梦境一般。
盛熠城的卧室很大,相当于她的小侧卧的两倍,卧室的整体设计偏男性化,但也有比较女性的地方。
比如那张梳妆台。
以及那张大床上端,壁挂上的女人的照片。
这样男性化的卧室里放了两处如此女人的摆设,不仅不显得突兀,还显出了一种完美的契合感。
照片上的女人真漂亮,漂亮又妩媚,透露着一种成熟自信的味道。
夏燃忽而愣了。
那照片上自信妩媚的女人,有点像妈妈。
再仔细一看,她又愣了。
若说以前她都将信将疑,她是不是盛熠城的妻子?
可这一刻她彻底相信了。
盛熠城床头上的女人巨幅照,正是她自己。只不过女人有着一头乌黑犹如瀑布一般的长发。
而她因为开颅手术,她的头发都剃光了,她现在戴的是假发。
左右看看没人,夏燃便脱了鞋上床,怕把盛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