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兵?步兵怎么可能这么快破城?你娘的是不是谎报军情?”
北门人再少,也有道门挡着,怎么可能如此之快就被破城?
“小人不敢!敌人、敌人有内应!”
“内应?!”
“啐!该死!卑鄙的大炎人!”
乌通吉一把将来报的小兵从城墙上扔了下去,顽城虽小,但因在北莽边境,城墙筑得不矮,足有12米高,那士兵的惨叫声,落地之后戛然而止,脑袋底下鲜血直流,很快将附近的地面染红了。
“将军!敌人都进城了,这可怎么办?”
城主焦急地问。
乌通吉看了看停在城外十几米处的铁浮屠,咬牙道:“还能怎么办?应敌!”
“这些骑兵看来没有攻城的想法,南门应该是安全的!”
“给你留一千人,若是情况有变,你让五百人拼死抵住城门,另外五百人用石头砸他们!我这就带兵,吗这些被逼的大炎杂碎,统统砍了!”
乌通吉下了城墙,再次骑上汗血宝马,招呼着大军往北门冲了过去。
北门,野战旅稳步推进,己方的半月阵,半径已经扩大到了城门宽度的三倍。
身后友军几乎全都进来了,包括秦牧的起爆小队。
城墙两侧的阶梯,也已经进入了半月阵的阵形之内。
徐怀安眼观六路,仔细看着城内敌军的动向,发现原本一直涌向他们的敌军,东西两侧的数量,似乎比不久之前少了一些。
回头看看城墙,徐怀安立刻明白了敌人的打算。
这四面城墙首位相连。
他们占据了北门,但敌人可以从东西两门上城墙,然后从城墙上攻击过来。
半月阵只能防御半月形之外的敌人,却不能防御后方,以及上方城墙。
徐怀安望向北部城墙的东西两端,果然看到了大量敌军身影。
他立刻下令:“一团二营,分作两支队伍,从两侧上城墙冈字阵,乙级步幅!攻防交替!”
“务必挡住两个方向城墙上过来的敌军!绝不能让他们通过!盾后枪兵双人持枪,两侧枪兵尽量斜线攻击!”
“遵令!”
一团二营的战士,立刻相应,从两侧阶梯上去,迅速结成阵形。
冈字阵,是野战旅特别为守城墙研究出来的阵形。
一般城墙,厚度都不会超过10米,这点宽度,盾兵密集排布,也只要三十人就能把前方堵得严严实实。
冈字阵前方阵形将城墙宽度覆盖,叠三层盾,抵御冲击。两侧也要摆盾阵,不过只需上下两层,用以防御左右射来的箭矢。
敌军若成群攻来,若是尸体过多,很容易堆成尸墙,所以此阵的精妙之处在于,要防守反击一波过后,先后退一段距离,再踩着敌人尸体往前推进一点,然后阵内的士兵,迅速将尸体从城墙两侧扔下去,清空作战区域,维持阵形不破。
两侧的枪兵,则可以直接在刺杀之时,利用手中钢枪的长度优势,直接两人持枪将刺中的此人挑推下城墙。
野战旅虽然组建了不久,但这些阵形他们早已经操练了成百上千次。
由于阵形的细节之处——包括举盾的高度,盾牌堆叠的密度,还有前面说过的步幅大小,以及攻防交替时候的节奏,都有具体到令人叫绝的数值。
士兵们一旦熟练记住,哪怕没有营长级别的领导指挥,统一喊着口号,也能做到进退自如。
野战旅虽然任少,但却是一支纪律严明到令这个时代所有国家都难以望其项背的队伍!
两侧士兵很快登上城墙,冈字阵成,将两侧的敌人全数拦住,固若金汤。
乌通吉拍马匆匆赶来,怒火中烧。
南门的骑兵太过变态,他无可奈何,步兵总该好对付吧?
他挥舞着手中长戟,打算冲进大炎敌军之中,大杀四方,直接把主将头颅砍下来,以解失去了五千骑兵的忿恨。
但因为和铁浮屠的对冲遭遇的失败,导致他心理阴影面积有点大,这次他学乖了,到了阵前也没有立刻拍马上去,而是先观察了一番。
他看见面前的大炎军队,人数不多,但阵形稳如泰山,盾后钢枪一收一放,像铁打的刺猬,有像是背上生刺的钢铁巨龟,将靠近的顽城士兵全都戳死,戳残,己方的冲击却丝毫不能撼动其阵形。
顽城士兵论人数,比敌人多了三倍不止,此时却早已经倒下了一片。
没倒下的,也被缓缓扩张的敌军阵形,逼得步步后退。
乌通吉像是被突然浇了一盆冰水,心头的那股怒火全都被浇灭了。
这阵形,就是他骑着马上去,估计也冲不破,反而会连人带马,被扎成筛子。
“这大炎太子手下,都是些什么军队?还真他娘的不好对付。”
乌通吉暗自咬牙。
突然,他看见了半月阵中,骑着高头大马的徐怀安,看着徐怀安的身形,乌通吉料定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