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泽也加入到饮酒的行列,三人你一杯我一杯,都喝到有些醉意。
“头,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干这个了,准备干点什么?”
王雷打了个酒隔,脸色通红地说道。
司徒云泽也看向张怀兵,想听听他的想法。
张怀兵沉默了片刻,说道:“我这辈子,除了当个捕快,恐怕也没有什么大的愿望。
以前想过考取功名,可惜自己不是那块料,现在年纪又大了,更没有任何的想法了。”
司徒云泽看着他,道:“头,看这年头,恐怕以后越来越乱了,咱们身为捕快就是要为百姓做主。
但你也看到了,想要做这些,现在都是奢侈的。”
张怀兵看了他一眼,道:“你想说什么?”
司徒云泽思索片刻,道:“头,如果想要为民做主,那就要往上面爬,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话语权。”
张怀兵喝了口酒,道:“一没权二没钱,你说怎么往上爬?”
司徒云泽道:“头,如果能够拉拢到附近的流民,我想我们就会有机会。”
“拉拢流民?”
张怀兵被他说得一愣,问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头,你想想。”
司徒云泽来了精神,道:
“这些流民现在无家可归,看起来瘦骨如柴,但只要吃饱饭,其中还是有许多壮丁的。
到那个时候,我们便有了充足的兵马,说句有些叛逆的话,就算是太原行营,也不敢轻易对付我们。
头,你仔细想想,到那时候,就算出现这种情况,咱们也能拨乱反正。”
张怀兵看着他,目光有些异样,让司徒云泽有些心中一颤,不过脸上却还是保持着淡定,道:
“头,至于钱财和权,我们现在有这身官衣,找一些为富不仁的弄一弄还是可以的。
知县大人竟然这么判了案子,如果能够有更多的钱财收入囊中,我想他也会认同的。”
张怀兵叹了口气,道:“你是想让我借助知县大人的势,来进行招兵买马?
云泽,不过你说得对,经过这件事我也看开了。
人呐,还真的不能太守旧,竟然这样,我便试上一试。”
司徒云泽心中大喜,如此一来,自己在这乱世也算是有一保命的资本了,忙道:“头,事不宜迟,我们应该早做准备。”
张怀兵点了点头,道:“这一次,我们就赌一把,输了也不过头掉了碗大个疤。”
他对现在的朝廷,心中多少有些凉意,当了这么多年的捕快,局势的变化,他看得还是很清楚的。
司徒云泽说的话,让他原本有些迷茫的内心,升起了一丝希望。
是啊!
如果自己能够手握兵权,有些事自己岂能做不了主。
他想到这里,内心的那种难受感顿时化为了乌有。
第二天,他找到了李海波,不过并没有直接将这说出来,而且说起了其他,道:
“大人,太原府方圆百里现在并没有一个大户了。
不知过年赋税......”
李海波明白他话中有话,脸色倒是平静,道:“昨日我给你关于黑风寨的证据,那是千真万确的,也一定是千真万确的。
这两日上官会过来,我便要把证据交过去,算是结案了。
对你、对我都是有好处的,你明白吗?”
张怀兵没想到李海波直接把话点透,微微有些发愣的同时,忙道:“大人,属下明白怎么做!”
李海波点了点头,道:“昨日之事已经过去,做好以后的就行了。”
张怀兵点了点头,说道:“听说最近咱们太原府的地界上,出现了很多流民。
如果是短时间内还没有事,一旦时间长了,恐怕......”
李海波微微眯了下眼,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张怀兵上前一步,犹豫了片刻,道:“属下倒是有个主意,还望大人能够不要怪罪!”
“直说便是!”
张怀兵清了清喉口,说道:“我们官府可以给他们放粮......”
“放粮!”
李海波心头一震,想到那个肥头大耳,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冷声道:
“朝廷现在连年用兵,军饷粮草还十分紧缺,那有粮食给他们。”
张怀兵看着脸色有些阴沉的李海波,心中微微一叹,他以前一直以为知县大人是个为民的好官,但没想到竟然也是个卑鄙小人。
先不说那匪夷所思的黑风寨屠杀白集村的荒唐证据,就是这一次为流民开放粮仓,都做的如此的绝。
如此之人,却身为朝廷命官,简直就是百姓的不幸,也是朝廷的悲哀。
他内心有些痛苦,原本还有些于心不忍,将李海波拉进这漩涡之中,现在看来,完全就是自己一厢情愿。
张怀兵身为捕快多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