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轻寒的话刚落,欧晓婉的眼泪就扑簌扑簌地往下掉。
“还还有什么办法吗?”
夏轻寒摇了摇头,“我只能医治伤病,却不能真的像传言说的,从阎王的手下抢人啊,你还是早做打算!”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夏子依看着好友这么难过,只能暗暗地陪在她的身边。
“晓婉,爷爷年纪也这么大了,有的时候呀,万事皆有定数,我们也不可强求不是吗?”
欧晓婉这才抬头,神情悲戚地望向夏子依。
“如今爷爷尚在,戚家人就要将我逼入绝境,若是爷爷走了,我一个人可怎么般才好!”
此话一出,夏子依也摇了摇头,“这戚家当真是欺人太甚啊!”
欧晓婉的心都在颤抖,她拖着疲惫的脚步走进了爷爷的房间,望着她仅剩的亲人此时一动不动地躺着,她只能无助地掉眼泪。
只见她慢慢地挪动着脚步走到了爷爷床前,俯身望着爷爷的脸,往事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她低声说:“爷爷,你若去了,晓婉就再也没人疼爱了!”
仿佛是听见了她的话语,只见床上的老人自眼角溢出了泪水。
欧晓婉悲从中来,手伸向口袋想要拿出手帕擦眼泪。
蓦的,指尖触碰到了那透明的小瓶子。
她仿佛触电了一般,脑海中有个想法挥之不去。
她突然忆起方才的几位男子,自己手中拿着的,就是他们说可以延续20年寿元的灵药。
但是这药真的有他们说的那样神奇吗?
要是往日,她根本不会相信。
可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她至亲至爱的亲人,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她的面前,即将要离她而去。
她已经无从选择,何不试试呢?
这样想着,欧晓婉将灵药从口袋里掏出,小心翼翼地揭开了瓶塞。
一股奇怪的异香从瓶中飘出,欧晓婉不由得精神一震。
随即她下定了很大的决心,才将瓶中的液体喂给爷爷喝下。
三分钟过去了,毫无动静。
一刻钟,仍是一动不动。
已经半个小时了,爷爷还是安静地躺在床上,就连眼皮也不曾眨过,欧晓婉的心也仿佛沉入了深深的谷底。
她还真是愚笨,怎么就相信这般江湖骗术呢!
欧晓婉有些自嘲,随即安静地趴在床边,想要在最后的时光里好好陪着他。
自爷爷病倒以后,公司的重担一下落到了她一个人的肩膀,加上这些天来戚家的苦苦纠缠,她早已身心俱疲。
所以不知不觉中,最亲的人在身边,她安心的睡着了,梦里还出现了爷爷的身影。
时间正在一分一秒地过去。
欧晓婉感觉一道慈祥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还拍了拍她的脑瓜。
那宽厚的手掌,还有手势动作甚至是目光,都像极了疼爱自己的爷爷。
猛然!
欧晓婉从梦中醒来。
爷爷!
爷爷还好吗?
欧晓婉赶紧望去,只见他正坐在床上,精神抖擞着满是慈爱地望着自己。
欧晓婉一怔。
难道她还在做梦?
也是,自己已经很久没有闭眼休息过了,她真的是太累了!
正发呆之际,只见欧愈温和嗤笑道:“晓婉,发什么呆呢?”
欧晓婉的泪仿佛不要钱一般的滴落,“爷爷,你这是给我托梦吗?是要离开晓婉了吗?”
欧愈一边擦着欧晓婉的眼泪一边有些好笑地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觉得身上陡然一轻,就醒过来了。”
欧晓婉用手使劲地揪着自己的胳膊,猛的一怔。
嘶!
真疼,这不是梦!
心中的喜悦来的这般突然又热烈!
欧晓婉猛的起身,双手揽着爷爷的臂膀,大声的哭了出来。
此时正巧过过来看情况的夏子依和夏轻寒父女刚到房门口。
听到房间的动静脚步猛的一顿,“爸,那欧爷爷不会已经.”
夏轻寒摇了摇头说:“昨日我已然知道那欧老头挺不过两天了,就是他一走这晓婉就.”
夏轻寒剩下的话还卡在喉咙,只见他和夏子依看着眼前场景眼神中满是惊疑。
那个断定熬不过今天的欧老爷子,此刻正端坐在病床上,对着他们微微一笑,那脸色、那精神,根本就不像是濒临死亡的人好!
夏子依猛的一僵,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再看夏轻寒,神情更是奇怪,猜想着老头子已经回光返照了?
就是这情形也太诡异了!
欧晓婉见到他们进来了,擦了擦眼泪,起身走到夏轻寒身边说:“夏叔叔,虽然爷爷说已经好了,我还是放心不下,麻烦您帮瞧瞧。”
夏轻寒遂给欧愈把了把脉,一脸的惊愕。
“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