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高寒看来,孟凡就算侥幸看出他抓错药了,也不可能胜过他,他自小学习中医,跟着陈老爷子又学习了十年,师父经常夸他医术精湛,孟凡不可能超过他。
;师哥!你这不是存心为难孟凡嘛!
秦雨美眸微颤,愤愤道。
师哥的医术这般高超,孟凡怎么可能是师哥的对手。
在秦雨看来,陈高寒就是在故意针对孟凡,她都替孟凡委屈,可又不愿意放弃孟凡这个人才。
顿然间,秦雨陷入两难境地。
孟凡抬眸,轻轻地扫了陈高寒一眼,才道:;没兴趣,你、不配和我比试。
一句不配,让陈高寒怒火中烧。
;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陈高寒愤恨的指着孟凡,竟然说他不配?好!很好!他倒要看看孟凡到底有多少本事,竟然说他不配!
孟凡依旧轻飘飘的扫了陈高寒眼,没有说话,但眼神却始终表达着你不配。
陈高寒的医术或许不错,但在孟凡看来,一个为了针对他而对病人不负责的大夫不配称为大夫,既然都不配称之为大夫了,自然也就不配和他比试了。
;不配就是不配,再说一遍也是不配。
说完,孟凡便转身回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就在悬壶居内,一个小型的隔间,自秦雨从断崖山下救了他之后,他便住在这里疗伤。
陈高寒脸色铁青,死死地盯着孟凡离去的背影,阴冷道:;说我不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他陈高寒,若是不将孟凡赶出去,名字倒过来写!
;哼!
孟凡离开后,陈高寒冷哼了声,也径直离开。
秦雨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捏着手惆怅道:;没想到师哥对孟凡的敌意这么大,不行,我得想个办法让他们缓解一些才是。
秦雨偏头看了眼关着门的隔间,抿抿唇,随后也回了家。
晚上,悬壶居内静寂无声。
隔间内,孟凡端坐在床上,静静地调息。
鬼影最后一掌击在了他的丹田上,如今丹田里空空无也,也就意味着他的身上没有一点真气,说白了就是功力尽失。
他现在只好重头再来。
有过一次修炼经验,孟凡便按照第一次修炼进行引起,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便几个小时过去。
孟凡望着依旧空空无也的丹田,陷入了惆怅。
难不成他真成废人了?
丹田破碎,再也无法修炼?
孟凡气愤的砸拳,给自己点了颗烟。
以前的他从来不抽烟,也不明白人们常说的烟是好东西的说法,如今的他才算明白,烟确实是好东西,至少在自己心情郁闷的时候是个好东西。
烟解愁,望着一点点燃尽的烟头,就好似心中的愁思也跟着燃尽了般。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便到了第二天。
翌日。
与之前相同,孟凡七点就起来清扫悬壶居。
其实他在不凡堂的时候便有这个习惯,清扫医馆是每日必做之活。
悬壶居八点准备开门营业,秦雨和陈高寒皆是七点半便来了,早早地备好药材准备新的一天营业。
;孟凡,早上好啊!
秦雨进来的时候微笑着同孟凡打了声招呼。
孟凡抬头回以一笑,;嗯,早上好。
;哼!陈高寒不爽的冷哼,一早上便臭着张脸。
接近八点的时候,一家木材公司上门,送了一张诊桌过来。
显而易见,诊桌是给孟凡的,毕竟秦雨昨天正式聘请了孟凡。
望着崭新的诊桌,孟凡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喜和悲。
秦雨和陈高寒的神情南辕北辙,一个欣喜另一个自然是双目似含着刀子般犀利,恨不得将孟凡一层层的剐下来。
;小雨,你真打算聘请他?
陈高寒不敢置信,昨天他还抱有侥幸的心理,现在看到诊桌送过来,陈高寒算是彻底绝望了,小雨真的打算聘请孟凡!
;是啊师哥你昨天不是知道了嘛,还要和孟凡比试来着,师哥相信我,我的眼光不会错的,孟凡绝对是个人才!
就凭孟凡和学术交流会的那个孟凡同名同姓这一点,就足以让她相信孟凡是个中医人才!
秦雨喜滋滋的说着,没有注意到陈高寒的脸色。
陈高寒捏着拳头,他确实知道了,但是他没想到今天诊桌就送过来啊,他昨晚回去好好想了想,他甚至以为孟凡会知难而退,毕竟孟凡不敢同他比试,说他不配也只是逞口舌之利罢了。
亦或者,小雨昨天只是心血来潮,今天就会为自己昨天愚蠢的想法后悔。
现在!诊桌如同一根鱼刺般卡在他的喉咙处,让他如鲠在喉。
陈高寒冷笑,可笑简直太可笑了,他还以为孟凡会知难而退或者是小雨会后悔,现在看来全都是他的幻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