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呀?”
“我哪儿知道是谁呀?穿了一身黑衣服,脑袋包得严严实实的,那个坏人一定把你当成我老婆了。”
马有成要报案,许玉莲怕坏了自己名声,没有答应。
冒着雨回家后,许玉莲难过得要死,可又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只得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
她反反复复回忆着那天的事儿,越想越觉得蹊跷,怀疑是马有成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他一个大男人,半斤酒就醉成那样?
自己才抿了几口,就人事不省了,这怎么可能呢?
莫非被下了药?
还有马有成说的那个黑衣人,大白天的,谁有那么大的胆量?
可自己无依无据,更没有胆量去找人对质,只得默默忍了下来。
……
一天天熬着,过了没多久,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劲,恶心呕吐,浑身乏力,整天昏昏沉沉的。
惶恐之下,婆婆带着她去找了胡仙姑。
胡仙姑号过脉之后,便对着婆婆说你家媳妇怀上了。
许玉莲当时就傻了,傻成了一根木头桩子。
回家后,她越想越怕,一咬牙,一跺脚,去了马有成家。
远远就看见马有成家的大门紧锁着,许玉莲想都没想,趁着还没泄气,直奔着村委会去了。
进了村委大院,见马有成正坐在办公室里跟几个人说话,许玉莲硬着头皮闯了进去。
马有成猛然抬头,见许玉莲一脸官司进了屋,倒也不怎么惊慌,问她:“许家想法,你找我有事吗?”
许玉莲瞄一眼屋里的另外几个人,应一声:“是有事。”
“很急吗?”
“是很急!”
马有成便对着屋里其他几个人说:“计划生育的事情,小媳妇脸皮子薄,你们回避一下吧。”
几个人相继退了出去。
“有话就进屋坐着说吧。”马有成拉成了脸,冷飕飕起来。
许玉莲往前走了几步,说:“我怀孕了。”
“怀孕了?那是好事啊啊,正好,生育证也快批下来了。”
许玉莲豁出去了,直视着马有成问道:“你不想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吗?”
马有成一赶紧起身,走过去掩了门。
回过身来,站到许玉莲身边,悄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这还假得了!”
“你说孩子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谁的?韩大双都几个月不在家了。”
“你这个小媳妇,咋血口喷人呢?”
“你就别装糊涂了,我现在想明白了,那事就是你干的。”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天在我家喝醉了酒,被坏人欺负了,就怀上了。”
“那个坏人就是你!”
“胡说八道,这哪儿跟哪儿?我都差点被那个歹人用刀抹了脖子呢,要不是醒的及时,命都没了。”
马有成背着手,转来转去,直转得许玉莲头晕目眩。
等来来回回转了几圈后,马有成突然停下来,逼视着许玉莲,问她:“你不是在跟我耍花招?想借机要挟我?”
许玉莲气得浑身颤抖,话都说不利索了:“你……你这样……这样说话,还……还算是个人吗?”
“先说说,你是咋知道自己怀孕的?”
“找人把过脉了。”
马有成皱起眉头说:“这……这绝对不可能,就算是我酒后失德动了你,也不可能怀上。”
“咋就不能怀上了?”
“我都这个岁数了,早就没那个能耐了。”
“你就别找借口了,如果不是你,打死我也不来!”许玉莲说着,泪花飞溅而下。
“这不是借口,是科学,我都奔六十岁了,那活早就不行了。”马有成抵赖道。
许玉莲任眼泪稀里哗啦,弄得自己跟个泪人似的,哽咽着说:“那好……那好,既然你不承认,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既然你相信科学,那就等着让科学证明吧。”许玉莲说完,扭头就走。
“别……别,别急着走,你想干啥?”马有成喊住她。
“我去找警察,镇上的派出所不管,我就直接去县里,县里不行就去省里,省里再不行,我就去北京!”
马有成冷笑一声,说:“不管你去那儿,只凭一张嘴能说明啥?还不是自讨没趣啊!”
“我当然有证据了,要不然,我能大着胆子来找你吗?”
“啥证据,拿出来让我看看!”
“别以为你聪明,设下的套天衣无缝,我醒过来后就开始怀疑了,顺手拿走了你家的毛巾和酒杯,要不是下了药,我能昏过去吗?实话告诉你吧,我姨家表格表哥就是干化验的,他能证明上面有没有药水。”
“就算是有,也可能是那个黑衣人下的呢。”
事情到了这份,已经没有退路了,许玉莲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