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玄醒来,紫鹣就笑道:“你的腿不碍事吧? 跟我去扎木筏!” “扎木筏?” “是的,我们扎个木筏,就可以从河里顺流而下,两三天应该就能回到鸿族部落了!” 紫鹣又笑道。 “好!” 张玄也拄着拐杖,费力的站了起来。 “你的腿,到底行不行?” 紫鹣皱起了眉头,关切的问道。 “没事,只是骨折,打了夹板,只要别太用力就行!” 张玄便带着神婴,一起跟着紫鹣,来到河边。 河滩上,一片狼藉,散发着一股恶臭。 紫鹣捂着鼻子,在白骨中找寻了好半天,才找到了一把被遗漏的短铁刀。 “走,去下游!” 紫鹣带着张玄父子,沿河走了一段,找了一处平整的河滩。 紫鹣拿着短刀去砍伐粗大的树木,神婴就在附近寻找细的树枝什么的。 张玄便坐在地上绑扎木筏。 紫鹣之前已经侦查过,知道这方圆都没有蛮族的人,三人便放心大胆的扎木筏。 他们的效率极高,扎了一天,就扎出了一个大木筏。 木筏足有三四米长,两三米宽,承载三个人没问题。 “你们先回,我去多打点猎物来,我们明天就出发!” 紫鹣又指挥张玄父子回山洞,一个人去打了两只巨大的羚羊一类的猎物。 紫鹣把羚羊的肉都削成大块烤熟,串成一串,作为远行的储备食物。 睡了一夜,三人把所有的东西都搬上了木筏。 “你躺在木筏上养伤就可以了!” 紫鹣铺好来兽皮,让张玄躺在木筏上,就和神婴推着木筏下水,用竹篙划船。 那条大河的河水很急,紫鹣根本不用费力的划,只需要用竹篙掌控方向,木筏就极速朝下游飘去。 肚子饿了,三人便吃储备的烤肉。 晚上,紫鹣就毫不客气的,和张玄父子二人,相拥而眠。 虽然,中间睡着一个神婴,可张玄还是感觉十分的尴尬。 尤其半夜里,紫鹣的大长腿,有时候就会搭过来,压在张玄的伤腿上,让张玄完全没有办法睡觉。 这个紫鹣,年龄已经二十岁出头,又是鸿族的大将.军,绝对是懂男女之事的。 可她对自己,却一点防备都没有,这让张玄十分的疑惑。 难道,紫鹣自认自己伤了一条腿,就对她做不了什么吗? 还是,她压根就不怕自己对她做什么? 想起那天给紫鹣疗伤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张玄不禁心潮起伏...... 就这样,三人划着木筏,在河里漂流了两三天,河水又汇入了更大的河流,这天傍晚,就到了一片大湖边。 湖水极大,四周却光秃秃,没有什么高大的树木。 湖边,就散落着许多营帐。 就像是游牧部落的营地。 营地的四周,就有高大的木头围墙,上面的箭塔上,就站着许多拿着弓箭的守卫。 “什么人?” 箭塔上的守卫,看到营地边的大河里,漂流来了木筏,便紧张的张弓搭箭,对准了张玄他们三人。 “我是紫鹣!” 紫鹣从木筏上站起来,挥手示意。 “紫鹣大将军!” “真的是紫鹣大将.军!” “快!快去报告沙鸵安人!” 箭塔上的守卫,大声传令,营地里,就沸腾了。 不一会,木头围墙的大门打开,就见彩羽飘飘,一队人骑着马迎了出来。 紫鹣将木筏划到了河边,扶着张玄和神婴,一起上岸。 “紫鹣大将.军!” 就见,那队人马已经到了河边,一个高大粗壮的中年女子,就从马上跳了下来,快步上前,单膝跪地,手抚胸.口,给紫鹣行礼。 她虽然长的很粗暴,可身上却装饰了好多的五彩羽毛。 “沙鸵安人!” 紫鹣扶起了那个高大的中年女子。 “紫鹣大将.军,其他人呢? 怎么......就你们回来了?” 沙鸵安人站起身来,疑惑的看着 跟在紫鹣身后的张玄父子。 “我们遭到了埋伏!” 紫鹣眉头紧锁,“我这次带的人虽然不多,可全都是我们鸿族联盟的精英,却遭到了蛮族大军的伏击,全军覆没!” “多亏了白羽族的这个张玄救了我的命,不然,我也回不来了!” 紫鹣又给沙鸵安人介绍了张玄父子。 “这群阴险卑鄙的狗贼!” 沙陀安人沉声骂道,却又是眉头一皱,“他们是怎么知道......您的行军路线的?” “当然是,有人提前快马告诉他们的!” 紫鹣冷笑。 “什么? 您是说......我们鸿族联盟里,真的有蛮族的奸细?” 沙鸵安人皱起了眉头。 “是的,而且,地位还不低!” 紫鹣面沉似水的若有所思,“罢了,此事完了再说,我要尽快赶回扶桑城,去见隼翎安人!” “今天已经太晚了,你先在我们日湖部里休息一天,明天再骑马赶路吧!” 沙鸵安人握住了紫鹣的手。 “好吧!” 于是,众人进了木头围墙的大门,来到了日湖部。 只见,他们的营地,依湖而建,湖边,就有许多白花花的盐田。 原来,这片名字叫日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