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血色弥漫。 陈悠见胡老大没了气息,不再挣扎,沾染血迹的右手也在枕头上抹了抹。 擦干净以后,再次带好帽子和口罩。 陈悠转身离开房间,带上房门。 偏头望去,过道内前方只有一位病人与家属的脚步声。 平静的路过他们下楼。 陈悠出了医院,就徒步向着店铺方向走去,准备在附近找个宾馆落宿。 瞧瞧青年两人会不会带人过来砸店报仇。 只要过来,那就一块清了。 并且不在家中与店里,也省得他们真的报警,堵上门来找自己。 自己虽然捂得严严实实,但也是最大的嫌疑人,万一就真来抓了,多少有点还手的余力。 只是随着一夜时间过去。 陈悠睡了一个好觉,从宾馆去往店里的时候,也没见到一丝风吹草动。 但却在七点左右,接到易哥的一个电话。 陈悠接听,听到他上来的第一句话就是‘胡老大死了’。 同时,正在去往店里路上的易哥,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想了想,也没问这人是不是陈悠杀的。 只能说,这事情心照不宣,或者说,他也不敢问,不想知道。 反正不管如何,现在事情已经出了,那就等大少来了,再想办法解决。 易哥想到这里,也知道人要真是陈悠杀的,那陈悠一定在乎事后的安危,于是就把昨夜他知道的事情全部道出。 陈悠听着听着,也了解到胡老大死亡的消息,是胡老大的一位小弟于昨夜探望时发现。 不过他们的手下没有报警,也没有张扬什么,而是赶忙联系了胡老大的副手,又拿了一些钱,希望这事压下去,让值班医生不要声张。 只是这些消息都是这位医生告诉易哥的。 因为这位医生是易哥的朋友,易哥也是让店员等人把胡老大专门往朋友那里送,目的就是为了打听一下胡老大住院的事,看看胡老大在住院期间会不会筹备什么复仇计划。 要是筹备了,医生万一要是听见,能提前和易哥打声招呼。 可是现在人已经死,什么事自然都没有了。 至于报警,胡老大的人不敢,毕竟他们手里不干净,哪敢去报案。 他们就怕报案以后,杀人犯没抓着,他们倒先自己进去了。 毕竟死人的事是大事,要是被捅上去,一些相关人员会被调查。 陈悠得知这个消息,也是继续回往店面。 因为易哥还在电话里说着,他马上就过来,他说的那位大少,也会在九点左右到。 以至于陈悠刚回到店面。 在八点半左右的时候。 易哥就开车到了陈悠的店面外,还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刚和大少通完最后的行程, “陈老板,何垒刚给我打过电话,马上就到咱们这边了。” 他说着,无意间打量着陈悠,仿佛想看出点什么。 “等下。”陈悠听到人快来了,也是在店里扫了一圈,想带点酒水,平静的样子不像是杀过人。 “咱们那有,什么都不用拿。”易哥看到陈悠一切平静,才敢笑着下车,走进店内,挡在了货架前,“走吧,先去我那坐着,我让老四过来看着。” “关着就行了。”陈悠看到没什么好酒,也没继续找,“上午店里没什么生意,东西也不值钱。你们那的活又累,就别让老四过来,耽误休息。” “你说了算..”易哥看着陈悠一副要关门的样子,也不再劝了。 陈悠走出店外,等易哥出来后,也把门一关,就坐上车子,向着街头的修理铺走。 三两百米的距离。 聊几句闲话的功夫,陈悠二人就再次来到了修理铺。 和早到的店员点头打着招呼,来到办公室。 茶水摆上。 易哥也是念着或许等会就要见面,又瞧了瞧店里正在修车的店员,便向着陈悠介绍那位大少道, “陈老板,等会来的那位大少,叫何垒,家住五百里外的黎市,离咱这有点远。 但我们认识的时间,是在四年前,也在本市北环的溜冰场。 具体情况,是当时他和他的一位朋友在那玩,不小心撞倒了一个混混。 本来都道歉了,但是那个混混感觉面子上过不去,起身就骂,还叫一块玩的人围着何垒,把何垒他们拖到外面的空地。 我那时候记得很清楚,何垒也不是认怂的人,更没有管对面人多,就第一个上手抓着领头的打。 只是他们就两人,还没打上几拳,就被人抓开按在了地上。 我看不过去,就搭把手,和老四一块帮着何垒,把那伙小蛋子给打跑了。” 易哥说到这里,还撸起袖子,指了指上面的一道约莫五厘米的疤,“一小子拿铁锨砸我,给我划了这一道。让我现在都记得很清楚,他们当时是六个人。 也是经过这事,何垒估计是看我能打吧,又为他的事吃亏,我算是和他认识了。 说实话,当时要不是我,何垒估计要被打残,因为我后来知道那伙混子是出了名的地痞,手上没轻重..” “何垒当时没有拿枪?”陈悠好奇问了一句。 因为要是自己,碰到了这不依不挠的六人,就是‘砰砰砰’,六响,一切都安静了,哪还有那么多事。 但易哥听到枪这个字眼,是勾头看了看门外,才小声道:“陈老板,何垒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