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雄很强吗? 傅乂知道肯定比自己强多了,碾压的那种。 之前一路上的武学交流,打得难舍难分,甚至还仗着家学武艺大言不惭的指点了他数番,实在是……让人羞于启齿。 ‘这笨熊一般的家伙,竟然是个老银币。’ ‘看不出来,实在是看不出来。老实人都不老实啊!’ ‘叶雄!三国里可没有这号人物,倒是有个华雄,武力值破九十,统帅值也高,西凉铁骑中屈指可数的人物……可惜成了二哥的刀下鬼,咦!历史上好像是被孙坚斩了……’ 傅乂正感慨间,结束杀戮的所有人都望着纵马立于遍地尸首中的杀神叶雄,憨厚老实的他一如既往的露出一幅人畜无害的傻笑。 “熊……叶兄弟,你……你这一手隐藏得可真是深啊!”嘴快的,立刻忍不住说道,然后一刀剁了面前哀嚎之人。 “叶兄弟这种实力,若是从军,凭借军功很快便能做到骑卒屯长了吧!” 骑卒屯长,即为百夫长,秩比两百石的级别。 大小是个官,虽然是武职。 顺手一箭射死逃窜的敌人,那箭手随口道: “两百石,那就能得到朝廷所赐的养气功法了。新莽的《斗姆真经》虽然流传到了民间,但大多残缺不全,很多人修行都出了岔子。我朝自高祖传下来的《先天乾坤功》,可是顶级养气之道。想要养气,还是要从军!” “两百石,军中有几人能够做到两百石……” 众人七嘴八舌之际,叶雄抖了抖长柄大刀,将刀刃上的腥臭污血抖个干净,握刀抱拳道:“少东、陈管事,叶雄有不得已的苦衷,隐藏实力入了商队,远走西域,还请恕罪。” “哈哈!” 陈洪兴豪放的一阵大笑,说道:“叶兄弟,我等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隐藏实力。有你这样的冲阵高手在,只要组成锋矢阵,纵然直面匈奴百骑,我等也是不惧的。杀鸡屠狗而已!不知叶兄弟可愿担此重任?” “得傅氏之恩,无以为报。我当为先锋,保少东安全返回凉州!” 一时间,众人大笑,血腥的绿洲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但傅乂却感觉到看上去坦然自若的叶雄有些许异样。 这挂,好像有些伤人啊! “洪兴叔,叶兄,诸君,一番厮杀也是累了,马也累了,我等还是在此地休息片刻吧!也好问问这于阗国究竟想干什么?不怕我大汉再度斩了他们的王吗?” 七十来人,被杀的血流成河,自然也还是有几个活口的,正在血泊中瑟瑟发抖。 那是几个白肤粟发、高鼻梁、深眼窝、眼珠呈褐色的男子,与匈奴草原民族的圆脸杏目迥异。 他们是西域人,不管是于阗,还是精绝、鄯善,都是同种的塞人后裔。 也就是雅利安人。 从外貌上便能一眼区分,这个营地里,只有十三个匈奴人,现在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也只他们反抗地最为激烈,实力也最强。 余者,真的就是弱鸡。 都说一汉当五胡,这个胡,曾经是匈奴,现在是羌胡、鲜卑,从来不是西域人。 西域,两百多年间,都是大汉与匈奴角逐的舞台。 西域人,做了两百多年的墙头草,仰两国鼻息。 “也好!正要打探一下消息。” 陈洪兴点点头,一时间,感觉一直以来冒冒失失的少主终于长大了。 ‘傅公,我必将少主带回去!’ 很是欣慰地从马上一跃而下,狞笑着朝着那几个侥幸活下来的于阗人走去。 脸颊上的伤疤分外狰狞,透着股杀气。 而叶雄将长柄大刀杵在地上,熊躯摇晃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朝着傅乂憨厚一笑,说道:“如今已经身处险地,就不瞒少东了,我修行的乃是《天妖屠神法》……” “丝!” 周围补刀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上古战神蚩尤所传的天妖屠神,非命格强悍者不能修成的炼气之法。叶兄弟,好资质,好根骨,好命格!” “今后成就不可限量啊!” “两百石真的少了,今后指不定能做个千石的军司马。” “……” 气氛更欢快起来。 叶雄尴尬一笑,说道:“修为尚浅,只学了点皮毛,昨日那场突袭,千钧一发之际我便难以打开洞天,不能爆发出气。还请少东勿怪……” 俯身下拜,这是为昨日没开挂一战的解释了。 “我能有什么怪叶兄的,接下来的归途还要靠叶兄和诸君啊!” 傅乂带着浅笑,不顾他身上溅到的血污,几乎是立即打蛇随棍上,直接就握住了对方粗糙健壮的大手。 不要以为握手是从西方传过来的,也不要觉得握手这种礼仪如何如何简单。 在汉代,握手是一种及其亲近的姿态,炎汉光武帝就靠着“握手言欢”这个成语拉拢了不知道多少名将,这才成就了炎汉霸业。 当然,对于现代人傅乂来说,这种简单易行,却又效果卓著的拉拢方式简直是居家旅行、趁火打劫的必备手段。 握手言和、促膝长谈、抵足而眠…… 这是老祖宗总结的四字真言啊! 一定要牢记于心,践之于行,向皇叔学习。 “少东……” 叶雄杂乱浓黑的眉毛一挑,低头看了眼被握住的双手,一时间也不好拿开,只能忍住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