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舒,你不能这么做,我是华家的大小姐,是摘月堂堂主,你这么做,就不怕我哥哥找你麻烦吗?”
华月大叫,妄图引起外面守卫的注意。
然而,她惊恐地发现,即便自己用力嘶吼,发出的声音嘶哑又小,嗓子疼痛难耐,像极了感冒后,嗓子疼之后的那种感觉。
说一句话都务必难受,越是用力嘶吼,声音越小越沙哑。
华月惊恐地摸着自己的脖子:“怎么回事?我的嗓子,我的声音……”
“郁子舒,把解药给我,解药。”
她伸出手想去抓郁子舒,郁子舒起身,后退几步,眼神淡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的衣角从手中滑落,华月跌在床上,面目狰狞地看着她。
“郁子舒,解药,把解药给我。”
郁子舒冷漠地看着她:“你凭什么以为我会给你解药?当年你妈妈可是死也不会给我解药的,现在,你也尝尝我当时的绝望和痛
苦,这,仅仅只是开始。”
“不——”
华月使劲摇头,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捏在掌心,肆意玩弄。
“你不能这么做,当初一切都是我妈妈做的,我完全不知情,那些事跟我没关系,你要报复你找她啊,放过我,求求你了。”
这个骄傲不可一世的大小姐,终于在此时此刻放下尊严和面子,向她最瞧不起的人摇尾乞怜。
华月这时候已经顾不得其他什么,几步跑下床,哀求地看着她。
什么妈妈,什么复仇,统统抛却脑后,她不要变成哑巴和傻子。
如果郁子舒拿出来的这药是妈妈当年给她下的那种毒,就算她找别人也没有用呀。
别人根本就研究不出来解药,只能寄希望于郁子舒。
“子舒,阿姨求求你,你别这样做好不好?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是我妈妈做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我
以后一定不会找你的麻烦,你想要什么,尽管提,我都会满足你,怎么样?”
华月期待地看着她,眼眸深处却藏着刻骨的仇恨。
等拿到解药,她一定要让郁子舒生不如死!
趴在地上的五指紧紧扣着地板,这屈辱的求人方式让她眼尾发红,满是仇恨。
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亲近,缓缓蛊惑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子舒,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想以治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
是,你想想,你这么做,和我妈妈有什么区别?”
“在你心里,一定觉得我妈妈是个恶毒心狠的女人,恨不得抽他筋剥她皮,可是如今,你这么做和她又有什么区别?你就会变成
你最恨的那种人,对吗?”
“这世上最痛苦的就是自己把自己活成曾经最痛恨的样子,你一定不想的,你这么单纯漂亮,应该快快乐乐的,不能被仇恨蒙蔽
双眼。”
郁子舒唇角一直挂着似笑非笑的笑容,冷眼旁观她动人的演讲。
曾经,妈妈是不是也像此时此刻的华月一样,趴在地上卑微地祈求蔡舒怡放过她的女儿呢?
今晚这一切应该让蔡舒怡好好看看的。
只可惜,她死得太早了。
不能亲眼看着最爱的女儿在她脚下摇尾乞怜的样子。
郁子舒垂眸,对上华月期待渴望的眸子,轻轻笑了:“你说的对,我这么做,的确跟你妈妈没什么两样,同样都是恶毒的女人。
”
“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派人追杀我,你觉得,我凭什么要放过你?”
华月一听,顿时觉得有戏,忍着嗓子的疼痛,沙哑着开口:“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本来就没什么大仇,我妈妈都死了二十年了
,仇怨也该消失了,之前是我不对,我也是担心你怀恨在心回来报复所以才这么做的,不如,咱们就此和解?”
“和解后,我们摘月堂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甚至还能得到华家的支持和保护,那些想要杀你的人,再也不能把你怎么样。”
循循善诱,郁子舒不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没经历多少,就不信她不上钩。
郁子舒听了想笑,不知该笑她天真还是单纯,都骗不了自己的谎言,又怎么能说服她?
她有些惋惜:“可是,我心中始终有怨难平,不发泄,很难受。”
华月五指紧握成拳,几乎将牙龈咬碎。
她说了这么多,居然还有怨,有怨你个大头鬼,我给你承诺,你就得感激涕零地接着,哪儿来这么多壁画。
她笑得很勉强:“咱们不是有句古话,叫以德报怨,咱们握手言和,共同对付你的敌人,将来流传下去,也是一件佳话。”
“以德报怨?”郁子舒呢喃着,指尖缠着她的头发,笑意灿烂,“这真是可好词,能消好多不平和恩怨啊,可我记得后面还有一句
话,不知道华小姐记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