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月听不明白,但华鸿雪这句话还是让她安心。
她不想自己的妈妈,是被爸爸害死的,若真是这样,那她到底生活在一个怎样可怕的家庭里?
“我体内有一只很可怕的蛊虫,是你妈妈给我下的,一旦她死亡,我就会跟着死。”
华鸿雪并没有打算隐瞒她,有些真相,她必须知道。
如果要恨,就恨他这个不称职的父亲。
若是别人,按照她的性子怕是会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想要报仇,凭她的脑子,只会是炮灰。
他将相生蛊的特性一一说给她听,从什么时候发现,到每次毒发时的痛苦,再到自己对蔡舒怡毫不掩饰的杀意。
华月听得心惊胆战,一颗心像在坐过山车,那感觉,简直就一个词——惊心动魄。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在这个看似温暖安全、相亲相爱的家庭里,自己的父母竟然是一对仇人,而自己那个看似温和善良的妈妈,背地里竟然这么心狠。
还有这个爸爸,心里最爱的人,竟然是别的女人,甚至为了一些早就过去的仇怨,将妈妈关起来,看着她被身体里的蛊虫折磨而死。
原来她以为的无忧无虑下面,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阴谋和伤害。
可笑她还傻傻地认为,自己是小公主,是最幸福的人。
"可就算是这样,你也不应该让她死啊,她是我的妈妈,是你的妻子,你们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丁点感情吗?她这么做,也是想要你的爱而已。"
“华月!”华鸿雪厉声呵斥她,“爱而不得就是伤害别人的理由吗?这世上爱而不得的人那么多,她算什么?若害死了人,能用一句爱来抵消,心思何其歹毒?我告诉你,人之所以不被爱,就是因为强求的东西太多。”
“人心不足蛇吞象,伤害人,是三观和道德原则的低劣和扭曲,而不是爱。”
“爱,不过是他们为了那可耻的、卑劣的行为找的借口,想要另一个人给他犯下的罪背锅,这种行为不值得被原谅,所以她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还有,收起你心里那套自以为是的想法,你以为,你因为厉承阳而找人想要拦截绑架秦安的事,我不知道吗?等到你一无所有的那一天,你会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地球没了你照样会转。”
你既不是什么大人物,也不是像慕卿那样对于华洲而言必不可缺的人,社会多的是机会教会你做人,教会你认识到曾经的无知。
“我要死了,今后的路何去何从,你自己好好规划一下。”
说完,华鸿雪率先离开,留下两个保镖看着她,护送她安全回家。
回到自己房间,她捂着被子哭了整整一晚。
等到第二天,她果然看到华天海和华天瑞两个哥哥神色萎靡地出现在家里的客厅,不过,刚回来就听闻妈妈去世的噩耗,再加上被绑架这几天没吃好睡好,状态都不咋地。
两人见了华月,看她眼眶红肿,只以为是妈妈的死对她打击很大。
没多久,华鸿雪也起床下楼,天海和天瑞连忙起身问早安,对他表现得很尊敬,华月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现在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眼光来看待他。
幸好,华鸿雪也不在乎她的看法。
而是召集华家另外的一些元老和高层以及重要人物,安排以后的事。
华月刚准备告诉两个哥哥昨晚知道的一切,华鸿雪却将天瑞和天海叫到了书房。
“少盟主竞选马上开始了,你们俩做好准备了吗?”
兄弟俩异口同声:“准备好了。”
华鸿雪毫不客气出言打击:“在自家基地被一个外人绑走,就这样的本事,还想说准备好了?”
华天海脸上流露出一丝羞愧,惭愧地低下头:“爸,是我疏忽了。”
华天瑞切有些不服气:“爸,分明是对方使阴招,担心我和哥哥能力强,威胁到他们的人,所以才想绑架我们,好让我们失去竞选的资格。”
华鸿雪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天瑞:“技不如人,还敢狡辩!”
“有争斗的地方,就有这些明枪暗箭,你若不能应付,就乖乖呆在家里,而不是出去给我丢人现眼。”
华家基地保护得有多好,他很清楚,却还是让人给绑架了去,由此可见,这俩人还是日子过得太舒适了。
“我叫你们来,是有件事要告诉你们,少盟主竞选,你们之中,只能去一个人。”
“什么?”天海和天瑞同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华鸿雪。
只能去一个,这意味着什么?另一个要放弃唾手可得位置和权力。
“爸,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为什么只能去一个?”天海满脸疑惑地反问。
天瑞却已经在心里盘算着怎么说服爸爸让自己去了。
如果只能去一个,他绝对不能失去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