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俩逛到下午才回家。
门口挂上了红红的灯笼,贴上了倒福。
还有春联。
如果下一场大雪,在院子里堆上俩雪人,就和记忆里小时候过年一模一样。
只可惜,帝都好多年不曾下一场大雪了。
随着长大,全球气候变暖,消失的不仅是童年,还有童年的雪人、打雪仗。
两人进屋,王母坐在沙发上织围巾。
她就是闲不住,总要找点事做。
不然闲得慌。
孟起和孟扬都不在家里,应该是到别家串门去了。
王筠仔细看了看妈妈,发现她并没有什么异样,不由得担忧:“妈,后来他们没对你怎么样?”
王母手一顿,摇头:“瞎说什么,他们能对我怎么样。”
“我在帝都买了套房子,你和王筠可以搬过去住。”
王墨站在她不远处,双手插兜,面色很冷漠。
仿佛那句话只是幻听。
王筠一惊:“姐,你买的哪?帝都的房价不便宜,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王母同样好奇。
按照普通人的工资,想要在帝都买房子,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你别管,就看你们愿不愿意搬。”
搬出去,就不必在这个家受气,看人脸色吃饭。
王母摇头:“我就算了,小筠想去就去。”
“你们呐,到底是年轻,一个家是一个整体,搬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它是压在肩上的担子,摆脱不了。”
“也不是换个地方就能消失的。”
她嫁给孟扬已经十几年,早就习惯了相处生活,纵然这个家庭有许多让人不如意的地方,但是咬牙忍一忍,就过去了。
“妈不搬我也不搬。”
他要是搬走了,孟家那些人欺负妈,那就连个站在她这边的人都没有。
说到底,还是他没本事。
如果他有本事,孟起就不敢瞧不起他们。
哪里还敢出言不逊。
王母拍拍他的肩,什么话也没说。
王墨在一旁,很冷漠地看着这一切。
她无法理解妈的这种做法。
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半夜的时候,门把转动,门被悄悄打开了。
躺在床上的王墨豁然睁开眼睛,漆黑冬夜里,那双眼睛比北极寒风呼啸的极夜还瘆人。
借着走廊上的灯光,她看到一个黑影关了门,脚步声慢慢逼近。
听声音和呼吸,是个男人呢。
唇角冷冷勾起。
带着残酷的笑意。
等那双手摸上被子,王墨猛然翻身,抓着被子将人蒙在里面。
按在床上,伸手打开灯。
孟起那张小白脸在灯光下无处隐藏。
震惊过后,满脸猥琐地看着她。
“你居然没睡,是不是等着哥哥来疼你?”
“今天白天忘了说,你不仅身材比几年前好,这股高冷劲,也让本少爷喜欢。”
说完,就要用手去袭胸。
王墨眼底闪过厉芒,抓住他的手腕毫不留情折断。
“啊……呜啊呜啊。”孟起的惨叫声被被子捂住,根本叫不出来。
王墨手段狠戾地将他另一只手也折断。
找来绳子将他脚捆起来。
然后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打量他。
“你……你从哪儿学的这些东西,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明天就将你们三个赶出去。”
“王墨,你这个贱人,赶紧放开我!”
“啪——”王墨扇了他一巴掌。
“孟起,你以为我还是几年前那个王墨吗?”
王墨冷冷地看着他,“孟家,算什么玩意儿,你今晚不来,我本还打算放过你,不过既然来了,不送你点礼物,怎么对得起后天的过年呢。”
就是这么个玩意儿,当年将她逼得离家出走。
青春期的王墨留着一头长头发,身材消瘦,脸蛋却很好看。
五官分明,带着高级感,又整天冷着一张脸,就像一个冰美人。
而孟起,从小就不务正业,整天和学校那些混混厮混在一起,看不起她们姐弟。
经常欺负他们。
这样也就算了。
后来,就将目光放在王墨身上。
暗地里动手动脚,想要占她便宜。
王墨早熟,加上学校进行过性教育,知道女孩子要保护自己。
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好几次都反抗躲过去,后来他越来越过分。
经常打着学习的幌子到她房间内,动手动脚,她不厌其烦,便将这件事私底下告诉妈妈。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起,她对这个母亲失望透顶。
王母并不相信她的话,认为是她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