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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账!”

    燕盏北暴跳如雷,从沙发上跳起来,怒不可遏地指着他。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什么孽种,他是你的种,是燕家的血脉。”

    “燕南琛,我告诉你,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做起男人的担当,负起责来。”

    宋颜瘫坐在沙发上,耳鸣了一般。

    脑海里只有孽种两个字。

    再怎么说,这孩子也是她宋颜的骨肉。

    即便来得荒唐,那也冠着宋家的名,怎么到这里,就是孽种了?

    “担当?”秦寒玖冷笑一声,“这孩子怎么来的,你心里不是最清楚吗?”

    “不说我不可能做这种事,就算真是我的,那也留不得!”

    他这辈子,只有秦安一个妻子,也只会和她有孩子。

    ——

    秦安回到卧室,给顾景弈打电话,让他去找帝都博爱医院的男科医生,姓吴。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威逼利诱还是架枪,我要知道,他当初到底有没有和燕盏北狼狈为奸,从秦寒玖身上取走东西。”

    “什么东西?”

    秦安揉揉眉心:“秦寒玖失忆时,燕盏北曾经假造了一份属于他的捐精协议。”

    顾景弈挑眉:“哟,咋滴?他不行了?”

    “你这话当着他面说去。”

    顾景弈吹了个口哨:“说就说,你以为我怕啊。”

    话虽如此,还是拿着自己的机车钥匙,去秦安说的地方。

    却不想扑了个空。

    “人家说,没有姓吴的男科医生,曾经倒是有一个,不过两个月前辞职了。”

    “找!”

    辞职?

    难道自己被骗了?

    不可能,那种情况下,对方没胆子骗她。

    论找人,王墨是最厉害的,结果却只找到人家带着老婆孩子出国旅游了,行踪不定。

    旅游钱钱还是燕盏北给的。

    “想办法把他银行卡停了,我就不信他不回来。”

    “可以,不过得加钱。”

    秦安没心情和他们开玩笑,点头。

    葱白的指尖缠绕着面前的窗帘流苏,眸子一片暗沉。

    如果真如秦寒玖所说,那一晚失去意识没有碰宋颜。

    只剩下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这个孩子不是秦寒玖的,而是别的男人的。

    二、宋颜肚子里的孩子是秦寒玖的,用试管婴儿的办法怀的。

    按照现在的医疗技术,完成这么一个手术,成功率挺高的。

    如果是别人的孩子,他们不敢这么大张旗鼓闹上门来。

    何况,燕盏北那个把血脉看得比什么都重的老古董,也不可能让一个不是燕家血脉的孩子进燕家。

    只剩下第二个可能。

    那还真可能是秦寒玖的种。

    秦安握紧成拳头,想笑笑不出来。

    如果秦寒玖不认,那么将来就是私生子。

    这也会是她心底永远最利的刺。

    楼下,争吵越演愈烈。

    面对燕盏北的愤怒、翟天葵的责怪、宋颜的梨花带雨,秦寒玖从始至终冷着一张脸。

    秦安站在三楼栏杆处,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闹剧。

    人生百态,人有千面。

    每一个人都在逼迫他。

    让他去承认一件、不是他做的,但是却为世人不耻的事情。

    他不承认,就不够男人,就是渣。

    就是绝情绝义。

    目光淡淡地从宋颜和燕盏北身上扫过,唇角冷冷勾起。

    这些人,都是坏人。

    来破坏她婚姻和爱情的坏人。

    “燕南琛,今天这个孩子,你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燕盏北怒吼。

    “你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医生,是男人,就应该拿出你的担当来。”

    “难不成,你要等到宋枫来,才肯认吗?颜颜十七岁认识你,这么多年一腔痴心错付,

    你不爱她,她也没纠缠你,当初发生那种事,憋屈也自己咽了,现在有了孩子,你让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办?”

    “独自将孩子生来抚养长大,别人会怎么看待她?将来那也是你的私生子,你怎么向孩子交代?”

    秦寒玖嘲讽地勾起唇角,像在看一场闹剧。

    “既然如此,那就打掉,永绝——后患!”

    这是一个后患。

    宋颜眼底迸射出恨意,

    事到如今,这个男人,竟然这般狠心。

    既然如此,也别怪她了。

    谁都不念旧情,不想让她和肚子里的孩子好过,那就大家都别想过了。

    愤怒道:“打掉?你以为你是谁,能够决定它的去留?”

    “孩子在我肚子里,我是它的妈妈,谁都没有资格在我面前决定它的生死。”

    她的突然强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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