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秦慕卿抱着她上楼,家里的守卫已经全部换过,佣人站在门口,等着他回来处置。
空气中酒味太明显,几个佣人心中诧异,但却什么话都不敢说。
少爷大半夜出去,人是找回来了,但怎么喝醉了?
郁小姐不是个傻子吗?
其中年长的那个佣人脑子转得比较快,连忙进屋煮了醒酒汤给端到二楼。
她首先敲郁子舒的房门,却不想,开门的是对面。
“什么事?”
“少爷,这是醒酒汤,喝了之后第二天醒来不难受。”她没说谁需要,但都懂。
秦慕卿接过来:“行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
秦慕卿端着醒酒汤,将睡在床上的人捞起来,碗沿放在她嘴边:“子舒,张嘴。”
郁子舒想挣扎,被他按住头,强硬地喂,洒了不少。
秦慕卿将她的假发拆下来放在一边,找来水给她洗脸,被她一把拉开:“别动。”
第二天,郁子舒醒来,看到陌生的房间,瞬间清醒。
我是谁我在哪我做了什么?
一偏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精致干净,闭着眼,像个安静沉睡的瓷美男,一碰就会碎。
破碎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连空气都变得纯澈干净起来。
再看他身上,穿着睡袍,郁子舒连忙检查自己,发现衣服还好好在,顿时松了一口气。
窗外的景物是熟悉的,便猜到这大概是秦慕卿的房间。
郁子舒正准备下床,手腕被人握住,她回头,秦慕卿已经醒了。
眼神清明,半撑着身子,睡袍松垮散开,像妖精少年。
“你的反应和别人不一样。”
郁子舒甩开他的手:“哪里不一样?”
“正常女孩子,不该是震惊、害羞、惊讶,然后‘啊’地叫一声,揪住床上的男人质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秦慕卿起身,系好睡袍带子。
郁子舒揉了揉头发:“我没有失忆,也没有失身,有什么好惊讶的。”
那些假设都不存在。
郁子舒手放在门把上,正准备开门,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怀抱,一双手从身后伸过来,环住她的腰。
“子舒,对不起。”
少年的手带着烫人的温度,从衣服传进皮肤,郁子舒眉眼冷淡,没什么表情。
“子舒,别走,好不好?”
郁子舒轻笑一声:“秦少爷说笑了,我走不走,你会在乎吗?”
秦慕卿收紧手臂,将脸埋在她肩头,低低道:“在乎的。”
“若真在乎,又怎么一次次无视我的话,无视我的感受和想法,你所谓的在乎,不过是你的一厢情愿,我并没有感受到你对我的
在乎。”
这才是她在意的。
在他心中,她还是那个傻子,傻乎乎的,乖巧,放在掌心好掌控。
就像遇见一个好玩的物件,欢喜得不行,可以放在掌心随意掌控揉捏。
他离不开的,是这种掌控的感觉,而并非这个物件儿。
“子舒,我在不在乎你,你难道感受不到吗?”
他长这么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不管是别人送还是自己争取,都能拥有,但唯独她,是他想争取、也想守护一辈子的人。
他一生骄傲,从未向谁低过头,服过软,也未曾让人打了两巴掌不还手,也不曾挖空心思讨她欢心,想要尽心尽力去完成她的
愿望。
郁子舒沉默了。
秦慕卿将她转过来,四目相对,漆黑的眸子覆着光华:“子舒,我秦慕卿不会玩弄谁,更不会玩弄你,我是将你放在与我同等的
地位看待。”
“我以后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不会将你的事随便说与别人听,别生气了,好吗?”
郁子舒神色复杂,她看得出来,秦慕卿一身骄傲,向来要强,想要他低头服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三十公分以上的安全距离。”
秦慕卿立刻放手,退后两步:“这样安全了吧。”
郁子舒拉开房门回了自己的卧室,洗漱洗澡过后,换上一身平时常穿的长裙。
下楼,佣人已经做好饭菜,秦慕卿也穿了黑色衬衫和西裤,等在餐桌旁。
见她下来,佣人偷偷打量了两秒,耳边传来风声,她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筷子,顿时吓得脸色惨白。
“少……少爷?”
秦慕卿淡淡收回筷子,警告道:“做好分内的事。”
他长期不在华洲,对这里的人,都没有对玖园的人放心,即便都是已经经过严格筛选,还是会反复敲打。
佣人连连点头,半个字都不敢泄露出去。
郁子舒见着这一幕,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装傻。
算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