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尸体？”</p>

    一听这话，秦新鹏立刻浮现出那天程金金尸体出现异常的一幕，随口问道。</p>

    “我们也不知道啊！”</p>

    刘增富点点头：“甭废话了！一起去看看。”</p>

    刘晓辉也想去看看，毕竟她也是学法医的，但考虑到老济说的古墓的事，他还是让她先把老济送回刘家村。</p>

    坐上车，刘增富第一时间给王安勇拨了电话：“到底啥情况，安勇？”</p>

    秦新鹏坐在后排，没听清楚电话对面的王安勇说了啥，就听到先是“啊”了一声，随后是三声“嗯”，最后说了句“我马上到。”</p>

    站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法证科办公楼前，秦新鹏脑中浮现出老宋不苟言笑的样子。</p>

    想到老宋经常问他吃饭了没有。</p>

    时常用保温盒装着红烧瘦肉，说是只是自己吃剩下的，其实里面都是没挑过的好肉。</p>

    感冒了，自己不当回事，几乎每次都是老宋把药扔到桌子上，然后骂他没自理能力。</p>

    老宋一年四季几乎都是穿工装，哪怕周末或者参加聚会时。</p>

    他每天骑一辆破自行车上班，无论酷暑严寒，不管刮风还是下雨。</p>

    这样一个怎么会勾结富商，或者说被富商收买，制作假尸检报告呢！</p>

    随即脑中闪过刚上班时，老宋带着到他宣读法医宣誓词的情景。</p>

    “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官，我宣誓：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忠于宪法和法律，忠实履行法官职责，恪守法官职业道德，遵守法官行为规范，公正司法，廉洁司法，为民司法，为维护社会公平正义而奋斗！”</p>

    似乎当时的余音还没有完全消散。</p>

    “里面怎么样啦？”</p>

    刘增富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回过神，他看到负一层楼梯口站着几个同事，他都认识，王安勇、付永涛和崔志伟他们都在。</p>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非常难闻——可以说用语言很难形容的臭味，对于一般人而言，这应该是一种猪肉高度腐烂的的气味，但法医很清楚，其实是人体腐尸特有的臭味。</p>

    其实连法医们也解释不清楚，人和动物的臭皮囊差不多，但腐烂后散发的臭味却不同，准确说是级别不同。</p>

    人体腐烂特别臭，这气味没个七八天，就算你用上再好的香皂或者洗手液也去不掉。</p>

    “半小时前，尸体像是蜡一样开始溶化，现在……现在都没人形啦！”回话的是老冯。</p>

    “人——我是说尸体好好的怎么会溶化呢？”刘增富眉头紧皱地问。</p>

    “不知道啊！刚才打开门时，就这样啦！”老冯吓得脸色煞白，身体不停颤抖。</p>

    “老冯叔，哪具尸体？”</p>

    “那是那——那具穿着红裙子的女尸，上次……上次你也见过！”老冯声音颤抖地回道。</p>

    “程金金？”</p>

    “对！就是她。”</p>

    王安勇走到刘增富身侧：“刘队，你看这事怎么办？”</p>

    “先……先进去看看再说！”</p>

    说着，手一挥，两名戴着防毒面具的刑警冲到门前，稍一停顿后，直接破门而入。</p>

    随着门被敞开，更加刺鼻的腐尸味扑鼻而来，几个人忍不住捂住了耳鼻。</p>

    这呛鼻子的气味——哪里是死了三五天的尸体，至少两三个月，还是从封闭空间内刚弄出来的，怎么可能是程金金呢！</p>

    付永涛每人递了个口罩，走到秦新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