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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老济是没看明白，还是装糊涂，就是不给个回应，而且还咧着嘴大吃大喝，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p>

    吆喝声，嬉笑声，怒骂声……一直在城市长大的刘晓辉觉得这哪里是办丧事，分明是喜事。甚至比很多婚礼都热闹。</p>

    有几个老头还拿着酒杯到老济这桌上敬酒，能看得出，这几个都是村里比较有威望的老人。</p>

    “济大师在哪修行啊？”</p>

    “大师——周家让抓到鬼抓住了？是……是隔壁村那孩子吧！”</p>

    老济似乎很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咧嘴笑着一一解释。</p>

    气得秦新鹏牙痒痒。</p>

    “法医同志你好啊！”就当他准备出去透透气时，余光瞥见有人走到了他身前。</p>

    秦新鹏抬起头，就看到是之前在胡国锋大门口说过话的黑脸老汉。</p>

    老汉朝他嘿嘿一笑，露出满嘴的黄牙。</p>

    “大叔，原来是你啊？”</p>

    俩人碰了一下杯，秦新鹏只是抿了一小口，因为他又犯了“厌食症”，一口饭一口酒都咽不下去。</p>

    “对啦！哑婆婆呢？”秦新鹏忽然想到了那可怜的老太太。</p>

    “昨天就被你们同事带走了，以后应该会住进养老院吧！”老汉自己喝了口酒，摇着头说，“程哥和凤霞被害，就剩下她自己，舌头还被周家人割了，命啊！算是掉进苦水咯！”</p>

    听他提到程金金，秦新鹏心里涌起一阵难受的感觉。</p>

    至今他也没弄明白，车祸醒来后，自己脑子里咋就多出一段奇怪记忆呢！</p>

    在这段记忆里，自己的女朋友也叫程金金，而且和死者长得一模一样，甚至死亡方式和发现尸体的地方也完全一样。</p>

    只不过，记忆里的女友是一名刑警。</p>

    “说起凤霞，还有件怪事，这事我一直憋着，憋得我难受啊！”</p>

    黑脸老汉嘬了一下嘴唇，压低了声音说。</p>

    “奥？”秦新鹏其实很不以为然。</p>

    “这事有十来年了吧！”老汉停顿了一下，才接着往下说，“那年夏天，雨水特别大，我正在给果园放水，当时距离河边大约三四十米，就看到凤霞提着菜筐去挖野菜，当时村边河里水都满了……”</p>

    说到这里老汉忽然停下了，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秦新鹏，然后拿起桌子上的酒倒了大半杯，猛地喝了一口。</p>

    “我正想提醒凤霞离河边远点——可……可还没等我开口，她一下子摔进了河里……我赶紧跑过去，她……她人已经不见了。”</p>

    看到老汉一脸严肃的样子，秦新鹏觉得他有些夸张，不就是跌倒爬起来的事嘛，人没事就好，再说也不是他推下去的。</p>

    “人不是没事嘛！”他随口而出。</p>

    “你……你不知道啊！当时河水很深，还很急，凤霞只有十来岁……”</p>

    “这又咋啦？”秦新鹏忽然意识到可能这老汉酒量不行，已经喝醉了，这是说的胡话。</p>

    “当时我沿着河找了半小时，连个影子也没看到啊！”</p>

    老汉越说越激烈，声音颤抖不说，连身体也轻微地哆嗦起来。</p>

    秦新鹏心里本来就不痛快，被老汉缠着更加不耐烦了。</p>

    “大叔，这都十几年前的事了，后来她不是没啥事嘛？”</p>

    老汉又是猛地喝了口酒，双眼瞪得更大了，似乎眼珠子都要掉出来。</p>

    “小伙子，你……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啊！”</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