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算按照分利,姑娘也只能拿得一两银子。”柳成言不疾不徐地告知常乐真相。
常乐眯起眼睛,和柳成言一番眼神较量之后,捂着腰包,目光转到了无泽身上。十里见势不好,立马挡在常乐身前,让她看不着无泽。
“阿常,这银子你还是别拿了。”
“有银子为什么不拿?”常乐真的是穷到见钱眼开,当下松了口,“根据当初说好的,我在这儿住,是不是的?”
柳成言毫不留情地摇了摇头:“并非。”
“怎么就不是了?怀王没跟你说吗?”常乐开始忽悠模式,“当初说好了,我往八归斋里搁了钱,这儿就有我的一份利。因为同是合伙人,这房租自然就免了。”
“是吗?”
门口兀地响起一声极为轻佻的声音。不必说,是怀王这个正主来了。
怀王还是一身艳红的衣裳,一如既往地耀眼。打从门口进来,就仿佛给这座古朴的小书斋增添了一份光彩。
平淡无奇的小书斋也跟镀了金似的,高了不知几个档次。
“本王怎么记得,是让你先将房租欠着?”怀王桃花美眸甚是潋滟,唇角勾的魅惑,几步上前,举手投足都带着浅浅暗香,“一个男子顶两名女子,这房租得多收两份。”
“怀王,你这是在歧视男性!怎么能因为无泽是男子就收两份?”常乐义愤填膺,看不过眼,“你这个周扒皮,能不能有点人性?”
周扒皮的故事,怀王也听常乐讲过的。因为常乐说过,这个人物形象十分符合他,他必须得知道这段故事。
怀王却觉得,周扒皮这个人更像他的皇兄,当今圣上。
“两份就两份,我给。”
无泽接话接的很干脆,毕竟钱不是他的,他花起来自然不心痛。
这些钱都是张长修给常乐的,只是暂时放在他这儿。虽然没有很多,但也够一定的挥霍。张长修还不让他告诉常乐,只让他在需要的时候接济一下常乐。
在无泽看来,现在就是接济的时候。
常乐听见他乱花钱就瞪过去,气不打一处来。此时若是知晓真相,更得气得吐血。
“你给什么给,钱多了没地方花?这还想跟着我,我可养不起你。”常乐沉声斥责。
既然常乐已经暗示他可以随着,那无泽也就不再反对常乐的说法。毕竟,主子怎么说,他作为属下,就该怎么做。
“阿常,你怎么就同意了呢?”十里急着在她耳边低语。
收个有钱的手下,常乐是傻了才不要。
“怀王,这回我莫名其妙被你掳到山上,又莫名其妙地差点死了。要不是张长修拯救及时,我人都不在这儿了。”
人活着无财寸步难行,她常乐向来为钱不要脸面,脸面是有钱人才顾及的事儿。
“你是不是要给我些精神损失费?”
怀王眸子微微一转,嘴角的笑意浅了些,深深地瞧着她:“你现在是要讹本王了?”
“这么多人站着,哪里叫讹?”常乐说的漫不经心,狡黠道,“我的要求也不多,这八归斋你送我了就行。”
“这还不多?”
怀王的眉头一挑,目光找寻柳成言,哀怨地无声讨责常乐的狮子大开口。柳成言一如既往地笑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若要这般说。”怀王饶有趣味地看她,“要不是你惹了育国人,本王也不会带你走。本王好心,结果损失了一朝廷栋梁。本王都没说什么,你居然还好意思和本王算账?”
常乐的眸光一点点暗了下去,深有被他绕进去的趋势:“我是因为什么才惹了育国人?不是为了帮你们破案抓细作?”
“那你一直帮的,是救了你的太守张长修。”怀王不再继续说下去,让常乐自己思考。
常乐当真陷入了人生的思考。
不过,她思考的不是这场大爆炸事件中,谁的恩多谁的情少。毕竟,那是一笔糊涂账。
她思考的是,要怎么才能怀王那儿坑些钱来。
常乐老早就想好了,这回十三郡的事儿已经解决。等学堂步入正轨,她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她就带着十里去江南,在江南郡安家落户,逍遥一生。
此前,就是先弄到安家费和路费。她已经在很努力地在卖画了,不过肯定是太少。所以把目标放在了怀王身上。
没想到,怀王这个周扒皮真的是太狡猾。她想抠出一点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无泽,你去学堂住罢。”常乐脑筋一转,就换了个解决方式,“这些钱,就是你给的住宿费。”
无泽暗自思忖,都是跟着常乐,住哪儿他也无所谓了,至于那些钱也不是他的,便点头答应。
“他现在是我给天甲学堂雇的保安,保证天甲学堂的安危,包吃包住这是咱们学堂的基本条件,每月给个两钱银子的酬银。”常乐一趟说下来,皮笑肉不笑地看怀王,“怀王不会又觉得有什么问题罢?”
“保安?”怀王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