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何母气得扬起手狠狠地扇了何春花一巴掌,何春花不怕,可她怕啊,家里要是有个搞破鞋的女儿,这让他们全家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何春花,你要是自甘下贱,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打,何春花委屈极了,可她仍不愿放弃,她试图说服何母,“妈,傅大哥是个很好的人,你相信我,等再过几年,傅大哥他家平反后,他一定能带领咱们全家过上好日子。”
何母:“我不稀罕。”
听到一阵脚步声杀气腾腾地向这边走来,何母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随着房门哐当一声被人推开,一大群妇女闯了进来。
“哟,何婶你也在啊,我还以为你们家没人呢。”
“何婶,你知道你女儿跟人搞破鞋吗?”
“何婶,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你看,咱们村的风气都被你女儿给败坏了,我们抓她去批斗不过份?”
何母这一张嘴哪说得过人家七八张嘴,但出于母亲的本能,她还是挡到了何春花面前,“我问过春花了,这是个误会,春花今早上山采笋,碰到了野猪,刚好傅家小子也在山上,他听到春花喊救命,总不能见死不救,你们说是不是?”
“你家春花要是真的跟傅家小子是清白的,简知青又怎么会吓她?”有人提出质疑。
“听说你家春花在山上的时候,当着简知青和村里十几个男人的面,死搂着傅家小子的手不放。”
“你家春花每次放假回家,我都看到她偷偷地跑去找傅家小子,还给傅家小子送东西。”
“就是,我也撞见过几回了,偷偷摸摸的,就跟偷情似的,也不嫌丢人。”
其实,何春花早就在村里引起了众怒。
村里的女孩子最多也就读到小学毕业识个字就不读了,不说女孩,就连男孩,也鲜少有像何春花那样,读到高中的。
本来嘛,何春花能读书,何家也愿意送她去读书,村里除了有几个嘴碎的,会说几句闲话外,其他人还是挺佩服何家的。
可偏偏何春花去了县城读书之后,就变得爱打扮、爱炫耀,还喜欢跟村里的女孩宣扬什
么“女为悦己者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女人,要对自己好一点,不要做扶弟魔、不要压榨自己”、“自由恋爱结婚的以后才会幸福”、“现在是新社会,要懂得为自己争取权益,敢于为自己发声”等等洗脑言论。
村里的很多女孩在她的影响下,纷纷在家造起反来,一个个学会了偷懒,跟自己的弟弟抢食,有些胆大的,不仅跟村里的男青年,还跟男知青搞起了暧昧,令他们这些当父母的头疼不已。
这不,何春花一被人抓到把柄,大家立马心照不宣地站出来,对她喊打喊杀。
面对众人对她的非议,何春花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
何母一个劲地给她使眼色,让她为自己辩解,她只当看不见,无视了何母的好意。
最后,何春花被村里的一帮妇女抓到了晒谷场去,说要批斗她。
与此同时,傅明理也被村里的男人抓到了晒谷场,他自认为自己行得端坐得正,不肯躲起来。
傅饶根本就拦不住他,劝也没用,只能陪他一起下山。
简悦去找村干部,跟村干部说明了情况,还信誓旦旦地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傅明理跟何春花是清白的。
村干部看在简悦为村里贡献了二头大肥猪的份上,本打算给她一个面子,不追究傅明理跟何春花的事,奈何形势比人强,村里人对批斗何春花的呼声很高,由不得村干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听傅明理被抓了,简悦和几个村干部马上奔赴现场。
“让一让,让一让。”
挤进人群中,看到了被人群团团包围的傅明理和何春花,何春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看着傅明理,傅明理神色漠然,没有理她。
“你没事?”简悦问傅明理。
傅明理冷冷地道:“你不用管我。”
简悦:“……”好气,真是好心没好报!
“傅家小子,你跟何春花到底是怎么回事?”村支书审问道,“有人举报说你们俩跑到山上去幽会,对此,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傅明理:“只是碰巧遇上而已。”他天还未亮就跑到县城去倒卖猪肉,回来时碰到了何春花,何春花说她在山上看到了一头五百多斤的大肥猪,她求他帮忙,一起去杀猪,
说到时猪肉两个人平分,他没抵住诱惑,心动了,于是跟着何春花一起上山去了。
“何春花,你有什么想说的?”村支书看向何春花。
何春花未语先泣,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村里的男青年们看到她这样,心疼极了。
“支书,春花可是咱们村里唯一的一个女高中生,姓傅的只不过是一个黑五类、坏分子,春花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是啊,支书,你别逼春花了,你看何春花都被吓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