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当事的几个人,大概所有人都觉得这件事是皇帝不严谨,宋家其他人也都认为这个宋家嫡女是宋清月本人没跑了。
是吗?
真是不一定,皇帝的心思很难猜,而且现在阮氏还孝期还没过,什么都不好说。
“你说他想干什么?总觉得是想拿住谁?”宋清月问。
她和宋清慈在皇帝眼中大概就是个玩意儿,宁王是他亲儿子,有什么好拿捏的。
她转头看着容二:“幸亏你不是真的喜欢我,不然就要把拿住了。”
容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没接话。
若是这圣旨在宋清月刚回宋府的时候下,确实没什么用,娶谁对他来说真是无所谓,可是现在……
看着没心没肺的宋清月,容二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这事影响到不是很大,很快就过去了,至于到底是谁和谁,谁也没主动提。
一入冬,上京周边下了一场大雪,宋清慈和康明郡王之前囤积的棉布棉花就派上了用场,赚了不少钱。
周边几个县还出现了小部分的雪灾,城里各家搭了粥棚接济灾民。
宋清慈也去了,青芽还问宋清月要不要去,宋清月说不去,她嫌冷,去年掉进冰窟窿伤了根本,一到冬天手脚冰凉,需要养几年,不过她也捐了些钱。
容菁这位大小姐也是,为了得到宁王几乎是丧心病狂,宋清慈施粥她也去,人家亲自去,她也亲自去。
也不嫌冷,而且,自己笨手笨脚的自己心里没点数?灾民都要冻死了,半天等不来大小姐一碗粥,也不知道是帮忙还是去添乱。
青芽看天气不错,便问她要不要出去走走。
宋清月觉得出去走走也没什么,她昨天收到了容二公子送的毛茸茸披风,真是爱死这个触感了,必须去容菁面前显摆一圈。
于是,在容三小姐手忙脚乱冻的手脚通红还被灾民催促的时候,她一抬头看到宋清月穿着一件白白的毛茸茸的披风,坐在对面的茶楼里喝着热茶,吃着点心的时候,容三小姐再也装不下去了。
爱谁谁。
可这时候,偏偏宁王来了,宋家和容家的粥棚离的不远,这就尴尬了。
容菁心里骂了宋清月无数次缺德,最后还是要忍着严寒,忍着冻手给灾民施粥。
一着急,勺子一偏,热粥洒到手上,虽然粥已经不烫了,可这感觉还是不好,偏偏领粥那人还说:“你到底会不会啊,慢吞吞的,我都要饿死了。”
碍于宁王在,容菁硬是硬是压下了火气:“我不是有心的,我在从新给你盛一碗。”
那人嘀咕道:“一个千金小姐哪里做过这种活,不行就让别人做,大冷天的大家都要冻僵了。”
“是啊,是啊,隔壁一锅粥都没了,我们这里还发了这么点人,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表达了不满。
容菁“……”
真想将碗盖在那人脸上。
宁王却多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容菁,看着宋清慈通红的脸问;“冷不冷?”
宋清慈仰起头,笑了笑:“不冷,一想到能为灾民们做点事情就不觉得冷了。”
宁王看着她的笑,微微的一怔,他已经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宋清慈了,这才是她原本该有的样子。
宁王心疼道:“休息一会儿,也不用事事都要你亲力亲为。”
宋清慈点点头,和宁王往宋清月所在的茶楼而来,容菁见了,终于丢来了勺子,整理了下衣服,往茶楼而去。
大小姐总算是走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宁王和宋清慈一来,就看到了坐在茶楼里喝着热茶的宋清月,她也是白衣加白色的披风,乍一看,颇有几分容二的感觉。
这披风是容二送的,宋清慈是知道的,皇帝的圣旨如同当头浇了一瓢冷水,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她这一辈子,绝对不能再嫁给容二,否则上辈子的事情就会重演,这样看来,让宋清月嫁过去也好。
至于皇帝的旨意,说不定就是皇帝一时兴起,只要自己做的好,牢牢的抓住宁王的心,陛下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