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有地址猜测他应是回来拿财务珍宝,但老头子却觉得不是。”庞坤明智地分析道:“荣长尧为人狡猾,这些年已经在外面已经打下了不少家业,什么稀世珍宝值得他冒着生命危险回来拿?绝无这种可能。”
付疏点点头:“庞长老说得有理,既然知道他要回寝宫,那我们也不必费心猜测,走,去他寝宫看看就知道了。”
付疏轻轻拂了拂袖子,身体里内力浑厚坚实,旁人便是练个一百年,怕也达不到她如今的境地。
只是即便她武功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一想起雪千音因此而死,她仍觉得失落,半点都高兴不起来。
她宁愿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苦练百年,也不想雪千音以这种决绝盛大的姿态消逝于人世,太悲壮了,连她这个经历过不知多少世界的人都这样觉得。
可事已至此,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只能去接受,继承雪千音的遗愿,妥善打理观音教。
轻叹一口气来到八层,是左右护法住的地方,右护法早就被荣长尧设计害死了,如今的观音教虽然看似打了个统一的胜仗,实际上却已经千疮百孔,急需更强力的管理和重组。
不过在回观音教之前,付疏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也早就做好了打算。毕竟多大的公司她都经营过,管理几千个人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
到了荣长尧的宫殿门前,已经有两个弟子在那里等候,庞坤挥挥手,他们便将门打开,毕恭毕敬地说:“禀告教主、庞长老,已经仔细查过两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有值钱的宝贝。”
“这么点小事都干不好,要你们何用?”庞坤板起脸,毕竟是魔教长老,虽然还有些原则,但他也不是个好脾气。
付疏蛮不在意地抬抬手:“算了,以荣长尧那诡计多端的性子,想要藏点儿什么,其实这些初出茅庐的傻小子能找出来的?下去。”
弟子感恩戴德地退下,庞坤还觉得气不顺,嘟嘟囔囔抱怨:“荣长尧这孙子,都快死了,还不忘给我找活干,别让老头子我逮到他!”
“庞长老莫恼,您别忘了,咱手里可还有他的把柄呢。”付疏轻轻一笑。
庞坤不解:“什么把柄,他手下的人可都被他带走了,一个个倒是忠心得很,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蛊惑人心的!”
“您刚刚跟我说过,他宁可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回来寝宫一趟,怎么自己却忘了?”付疏眉梢轻挑,缓缓勾唇:“能让他冒死回来拿的,不是把柄是什么?”
庞坤眯起眼,也老谋深算地笑了笑:“教主英明。”
两人走进屋子,里面的布置可以说是奢华精美,与荣长尧在外人面前表露出来的风度翩翩的形象大不相符。
庞坤在屋子里走了一圈,摸摸这摸摸那,困惑地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没有暗门没有机关,这不合理。”
“荣长尧此人心性歹毒狡猾善谋,绝不可能一点退路都不给自己留,藏身暗室最普通的弟子都会修建,他不可能没有。”
付疏完全同意他的看法:“这是自然,狡兔三窟,更何况他是只狐狸呢。”
“可这暗门机关究竟在哪,整个屋子我都找遍了,根本没有。”庞坤这样的老江湖,见过的机关暗道数不胜数,普天之下他没见过的暗门种类屈指可数,其他时候只要搜一搜,很快就能找到机关在哪。
可如今,竟然栽在荣长尧手上,他老脸一沉,很是不悦的样子。
“都找了?”付疏淡淡摇头:“我看没有?”
庞坤脖子一梗眼睛一瞪:“怎么可能,老头子我连被窝都么了,一股狐狸味儿!”
庞长老是个十足十的老玩童,付疏无奈地笑了笑:“您没觉得这屋里有什么东西多余?”
“哪里多余?镶金带银的好生阔绰!”庞坤不解。
付疏指了指靠近床边的梳妆架子:“这荣长尧平日虽然注重仪表,却也并非洗好梳洗打扮的男子,怎么那梳洗台上胭脂水粉一样不少,跟个大姑娘似的?”
庞坤啐了一句:“老爷子我可不懂这些东西,难怪会上了他的当!”
他走向梳妆架子,用内力将它移开,敲了敲地板,果然听见空空的响声。
“好家伙,原来宝贝在这藏着呢。”他又啐一句,扳着梳妆架子最里面的脚蹬,叩的一声轻响,地板弹开,露出一条狭窄的隧道:“那孙子有钱得很,里面藏的肯定是难得的宝贝!”
付疏也觉得里面是宝贝,但这宝贝是人是物却并不一定,荣长尧心思缜密,绝不会将一个无用的梳妆架子放进屋子里,这和把破绽告诉别人有什么区别?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梳妆架子并非没用,只是用它的人没被发现过而已。
庞坤正想带路,刚下去就听见了微弱的呼声,他吓得直接蹿了上来:“娘的,里面好像有女鬼!”
付疏眼神闪了闪,差点就绷不住笑:“庞长老,您害怕这个?”
虽然跟荣长尧相比,庞坤算是个有原则的,可死在他手上的人也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