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醒来时已经晌午,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第二道气息。
看来兔子已经离开了。
昨晚她等它灵力恢复,运转正常才安心入睡,只把流鼻血当做所有妖修晋升期的惯例,并没多想。
她哪能想到,连夜遁逃的某人心潮澎湃,回到宗主卧房后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他们……这算不算同房共枕?
他还看到了她骨感瘦削的肩膀锁骨,还有白生生的胳膊,甚至踩过她的柔软丰满,这……这肯定要负责了?要?要!
凤栖闭上眼,满脑子都是女人香香软软的怀抱,还有头发上氤氲的水汽。
她是故意的,付疏,这个心机的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
喉结滚了滚,凤栖暗自认定,付疏一定是知道了他妖修的身份,想要骗身骗心骗他的妖丹神魂来修补神魂。
至于付疏怎么看透他身份的,他全然不想管,固执己见地认为女人没一个好东西,竟然还想要色~诱他,幸亏他有定力,没被坏女人得逞!
然而他并不知道,定力这东西,就是用来打破的。
第二日便有弟子前来禀报,称玄月宗宗主前来拜访,并想接回宗内弟子付疏。
前一晚还发誓再不见付疏的凤栖脸打得响,当场就生出一股不悦,看闵岱川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但他还是亲自接待了闵岱川,并把让人把付疏带来。
直到看到付疏,闵岱川才安下心来,自从那次共情被打断后,他几次催动秘法联系付疏神魂都联系不到,生怕付疏这枚棋子出了什么事,这才坐不住亲自跑到长赫门来。
出于对系统的盲目自信,他一点都没怀疑过是凤栖搞得鬼,距离真相越来越远。
听到他过来,付疏心情说不上好,但又不能表现出来。
在长赫门的这几天里,她不仅勤于摸索地形,修炼也从未落下,也正因如此,她发现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无法修炼,神魂与体内灵力沟通有限,根本不能牵引灵力运转。
也就是说她的修为永远停滞在此,以后再也无机会超越闵岱川,即便他沉迷女色不求上进,她能抢夺神器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
这样的结果,付疏实在无法接受。
显然闵岱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傀儡早有异心,他自负得连疑心都没有,自顾自地看向凤栖,和煦道:“凤宗主,今日我是来接苏苏回玄月宗的。”
“哦?那真是可惜,本座近几日事物冗杂,还没来得及跟付师妹探讨修炼心得。”凤栖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想起唯一一次相处时的尴尬,付疏微微脸热。
闵岱川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竟然有一瞬间的难看。
能想到什么?当然是搔首弄姿被砍晕不说,还就这么跟付疏失联的窘境!
正因如此,也更加坚定他要带走付疏的决心。只要玄月宗那几个避世修炼的老不死还没有认可他,付疏这边就不能出任何意外。
他笑容宽和,一副深情不悔的模样:“苏苏多日不在玄月宗,师弟师妹们甚是想念,都在盼着她回去。”
眯眼看向他,凤栖心中冷笑,面上却做出一副失落模样:“看来我是留不住师妹了。”
这装模作样的姿态让付疏忍不住翻白眼,她怎么没发现,这位凤大宗主竟是个戏精。
早不见他对她有多亲热,今日却摆出这番作态,为了留住她也真是煞费苦心。
可他到底留她干什么,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都在长赫门住了小半月了,见他的次数屈指可数,连兔子都比他多。
闵岱川看到他这样也有些惊讶,传闻中的凤栖不该是成天冷着一张臭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大佬吗?
竟然因为一个女人露出这种神情,果然再大的佬在他面前都会降智,他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
这样想着,他又不急于把付疏带回去了。
反正看凤栖的样子已经对付疏动了心,只要秘法不出错,他就完全可以靠付疏操控凤栖从而操控长赫门。
到时候,玄月宗岂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为宗门之首?
他试探着问:“不知凤宗主有何心得要跟苏苏探讨?”
凤栖瞥了眼付疏,只见她表面乖巧温顺,实则眸色深深难以琢磨,与和他原型相处时大为不同。
不知怎么,他心中升起一股酸酸胀胀的感觉,就好像……只有他是特殊的。
神色不明显地柔和下来,他一本正经地说:“曾有幸见识过付掌门的海棠剑法,十分神往,如今他老人家仙去,听闻付师妹深得其真传,才想着向她讨教,如今竟也错过了……”
闵岱川心中嗤笑,好女色就是好女色,说得那么冠冕堂皇,真能装!活该你是个配角!
他面上却感同身受地感叹:“这……是闵某不好,没想到凤宗主与付叔叔竟有这番渊源,若再强行要求苏苏回玄月宗,倒是我不厚道了。”
“既然如此,那就让苏苏再留些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