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兔子亲密互动过后,付疏成功被它抓乱了头发并薅了它两撮毛。
在冰潭边重新梳洗一番,她抱着仍在自闭的兔子回主峰。
刚下玄龟,正巧碰见携手下山的云烟和任秋,看来今日又是方长老的炼丹课。
两人和亲密更胜从前,似乎之前为凤栖人撕打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付疏看她们的神态就知道,任秋不敢也不愿意失去也去云烟这个倚仗,云烟也不想丢掉一个小跟班。
这不难猜,云烟虽说出身不错,但修行者都心高气傲,真正有实力的不会因为她父亲是云长老就对她另眼相待,况且她天赋一般脾气又不好,在长赫门人缘并不怎么样。
在众多弟子当中,只有任秋好脾气地任打任骂任指使,很少会违抗她的要求。
云烟当然知道这是她身份的原因,但她不在乎,只要任秋听话帮她做事给她解闷,谁管她是为了什么。
因而就算任秋喜欢也凤栖,她再来示好云烟也没拒绝。
只因她知道,凤栖那样的人是绝对看不上任秋的。
一个卑微的爱慕者而已,有什么好忌惮的?像以前一样待任秋,还能获得大度善良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
当两人这么亲亲热热地统一战线,当初导致她们闹崩的付疏就变成了她们共同的敌人。
所以看到付疏迎面走过来,仙气飘飘姿容美艳,云烟和任秋脸色都不好看,显然是把当初的事都怪到了付疏头上。
云烟娇蛮惯了,肩膀直朝付疏撞来:“有些人就是烟视媚行见不得别人好,明明自个有未婚道侣,却要赖在别人的地盘上勾勾搭搭,不要脸!”
然而付疏虽然神魂分离,但不被闵岱川控制的时候,身手还是很灵敏的,根本不等着她撞,稍稍旋身就躲避开来。
哪只任秋就堵在另一边,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烟烟说得对,这种狐媚子就该教训!”
两个筑基修士还不值得付疏放在眼里,她抬手轻飘飘一挡,就让任秋的巴掌无法再前进半分。
她又看似不紧不慢地出脚,正顶在任秋的膝盖窝上,避无可避,任秋直接跪到她面前。
术修修的是灵力法术,讲究化灵力为己用,格斗技能战斗技巧甚至身体强度本就比不过体修,这种动手的打架,大多数也像乡野村妇一般靠扇巴掌薅头发毫无美感可言。
付疏是剑修,对身体强度的要求仅次于体修,比她们二人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因而随便动两手,根本不是她们能招架得住的。
任秋砰地跪到地上,被付疏左手压着,连直起腰都困难,而此刻的付疏右手还稳稳地抱着只兔子。
云烟见状,气得七窍生烟,顿时换出自己的本命法宝——叠翠玉如意像付疏攻来。
本命法宝和普通法宝不同,它与主人心意相通神魂相合,是修仙之人最趁手的武器。
而付疏因为神魂不稳,已经很多年都无法唤出她的本命法宝棠星剑了。
好在没有武器,她的修为却是实打实的,全靠她这些年一点一点的积累,不曾用半点丹药偃苗助长。
整整差一个大境界,云烟根本不能伤她分毫,她衣袖轻轻一挥,就将玉如意送回云烟面前,撞到丹田,生生吐了口血。
“竖子尔敢!”属于化神修士的威压扑面而来,付疏认得这声音,是云长老。
看到疼爱的女儿受伤,云长老哪还能坐以待毙,一掌拍向付疏,用了十成的功力。
在他的威压下,付疏只觉得气血翻涌行动迟缓,拼尽全力才就地翻滚,躲过这致命一击。
化神修士的全力一掌,能轻易要了她的小命。
她这个金丹大圆满的修为糊弄糊弄筑基小修士还行,遇到更高阶的修士,即便同样是金丹修士,也无力能敌。
神魂分离的代价是很大的,连灵力运转都会停滞下来,更别说参与战斗了。
生死攸关之际,她更恨闵岱川。
云长老落到云烟身边,扔给她一颗丹药,很快云烟的小脸就恢复了血色。
付疏整理好衣衫,冷声道:“云长老何事指教?”
“付小姐对我宗弟子出手,未免太不把长赫门放在眼里!”云长老背手而立,眼中冷意森然。
“长赫门弟子几次三番羞辱我,这次更是出手相逼,才是不把我玄月宗放在眼里!”付疏睨他一眼,冷笑道:“还是说云长老和令爱不满贵宗宗主邀我小住的决定,只是不将凤宗主放在眼里?”
听见她扯到凤栖,云烟登时脸色一变:“你胡说八道!凤哥哥留下你是为听琴,如今全宗上下谁不知你琴技极差不堪入耳,这还赖在我们宗门,不是死皮赖脸是什么?”
弹琴这回事付疏确实是心虚的,但她面上不显,反而镇定如常:“当初凤宗主说的是与我父亲交情甚笃,才想留我指点一二,怎么到你这里就变成想听琴了?难不成凤宗主在你眼里就是个拿旧友之女当琴师的背信弃义之人?”
琴师这个职业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