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先打三十重鞭。”
小仙领命轮鞭就打,行者心中有此前被压五百年阴影。
此刻见这老道衣袖同如来大掌那般难敌,恐他仙家法大,破了自己这不坏金身。
于是便睁圆眼瞅着,待看他打向那里。
转瞬见他打腿,行者便把腰支一扭,心中默念声“变!”于是幻化出两条精钢假腿,由他去打。
那小仙一下一下,全力打了三十,天早向午。
大仙又吩咐道:“其后还该打这知错懒教的唐三藏,是他纵放顽徒撒泼!”
见那仙轮鞭抬手,行者忙道:“先生又差了!
俺偷果子时师父不知,他在殿上与你二童讲话,是我兄弟们做的勾当。
事发后他连番劝我认错弥补,却被俺一手刀打晕,直带出去百余里地哩!
纵是有教训不严之罪,我身为弟子,也当替打,你再打我罢!”
八戒嚷道:“师父是我打的!我打的!你打我!”
大仙却懒得理那猪头,只对行者笑道:“这泼猴,虽狡猾奸顽,倒也有些孝意。
既这等,你便还是打他罢。”
小仙听命便又打他三十。
行者低头看看,两只腿已被打得似夕日般通红了,却不知丝毫疼痒。
此时天色将晚,大仙道:“且把鞭子浸在水里降温,待明朝再接着拷打。”
小仙收鞭去浸,众人各各归房。
晚斋已毕,尽皆安寝不题。
夜深,却见长老泪眼双垂,心疼看着悟空道:“你这猢狲,人家罪我,你非要硬抗作甚?
我有佛祖菩萨庇佑,又有西行大宏愿加身,听他说与佛祖有旧,自不好下重手。
反倒由你代受人家才没了忌惮,敢使尽神通折腾!”
行者笑道:“师父勿忧!俺老孙是什么人物,想当年天庭雷劈火烧尚奈何不得,那执法小仙却又有多大本事?”
唐僧道:“话可不是此说……我虽不曾被打,可即便看着却也疼心!”
沙僧道:“师父,还有我俩在这里哩。
明日且让大师兄休息一阵,我和二师兄挨他两场便了。”
八戒忙打了个寒战道:“沙师弟!你咋忽然疯了!
那鞭子是你挨得下去的吗?你可没看见猴哥那腿可都被打得发红了?
我可告诉你,人家精钢不坏之腿打下去也要融化。倘换到你身,怕没三五下便要成个瘸腿残疾。”
沙僧摇头道:“师兄莫虑,俺有恢复神通,想来无碍!”
悟能看着身旁这俩受虐狂,一时有些无语。只可怜巴巴扭头,把目光投到了师兄身上。
看到八戒那眼神,行者笑着压低声音道:“尔等都莫嚷了,抓紧休息续锐,再停会儿也好走路。”
八戒道:“哥哥,你怎又弄虚头?
这里麻绳喷水,紧紧绑着,不比前日被关在殿上,你使解锁法搠开门哩!”
行者道:“不是俺夸口,不说他用三股麻绳喷上了水,即便是碗粗的棕缆,俺这也只当秋风!”
正话处,早已万籁无声,正是天街人静。
好行者,把身子小一小,便轻易脱下索,跳过来道:“师父,咱们跑!”
沙僧慌了神色道:“哥哥,你先把师父打晕,可别让他喊出声!
别忘救我和二师兄一救啊!”
行者忙竖指道:“悄言!悄言!”
玄奘却出乎意料,并没有吵嚷喧哗惊动观内。
待行者解开三藏,放下八戒、沙僧,整束了褊衫,扣背了马匹,廊下拿了行李。玄奘却原地盘腿打坐,虽不言语,却也不走。
于是依着惯例,悟空抢在八戒之前,一手刀打晕这迂僧。将他绑在马上后,便与师弟偷溜出观门。
想了想,他却又教八戒道:“呆子,此事顺利得蹊跷。
如此大能怎会任我等轻易逃脱?你速去把那崖边的柳树伐四颗过来。”
八戒道:“要他树干嘛?咱不该抓紧跑路吗?”
行者道:“吃一堑长一智,此前我便因为顾头不顾尾惹下横祸。
如今要那柳树自有用处,勿误时间,快快取来!”
那呆子也算听话,走过去不用兵器只使夯力,便一嘴一颗拱断四棵,大手一挥将之一抱抱来。
行者将枝梢折了,带八戒复进去,将原绳照旧绑在柱上。
而后大圣念动密咒,咬破舌尖,将血喷在树上,只叫声“变!”
只见四个树干皆依令幻化,其中一根变作长老,一根变作自身,那两根变作沙僧、八戒。
这变化神异非常,不光容貌与真身一般,身形也自相同,问他还会说话,叫名也能答应。
见这边安排妥当,他两个才偷偷摸摸急赶上护持师父的悟净。
这一夜,马依旧不曾停蹄,躲离了五庄观直走到天明。
那长老在马上缓缓睁眼,行者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