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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劳,有劳!

    多谢,多谢!”

    朱小杰瞥了这多管闲事的猴子一眼,微微扯了扯嘴角却没多说什么话儿。

    三藏也知道悟空好心,遂只拜谢木叉没再多说。

    木叉微微点头,腾云径回珞珈山复命去了。

    三藏与朱小杰上马,五人团终于齐聚,便再上路投西。

    诗曰:奉法西来道路赊,秋风渐浙落霜花。

    乖猿牢锁绳休解,劣马勤兜鞭莫加。

    木母金公原自合,黄婆赤子本无差。

    咬开铁弹真消息,般若波罗到彼家。

    却说他师徒四众,了悟真如,顿开尘锁,自跳出性海流沙,浑无挂碍,径投大路西去。

    历遍了青山绿水,看不尽野草闲花。

    真个也光阴迅速,又值九秋,但见了些枫叶满山红,黄花耐晚风。

    老蝉吟渐懒,愁蟋思无穷。

    荷破青绔扇,橙香金弹丛。

    可怜数行雁,点点远排空。

    正走处,不觉天暗。三藏道:“徒弟们,如今天色将晚,却不知该往那里安歇?”

    行者道:“师父说话差了,出家人餐风宿水,卧月眠霜,随处是家。

    又哪非得要找到个安歇所在,何也?”

    猪八戒道:“哥啊,只知道你走路轻省,却哪体会得别人累坠?

    我等自过了流沙河,这一向爬山过岭累得马儿辛苦,沙师弟更身挑重担,可谓老大难挨也!

    况我几个出家人不在乎也还算了,咱恩师可从未出家。

    俗话说君忧臣辱,倘师尊露宿野地,你我怎可安枕?

    眼下马上就要抹黑,你我须得寻个人家,一则化些茶饭,二则养养精神,才是个道理。”

    行者瘪了瘪嘴,倔强道:“呆子,你这般言语,可太世俗了些。

    一路行下来,却似有些报怨之心。

    西行路不比那安逸的高老庄,倚懒不求福自在,恐不能也。

    既是秉正沙门,须是要吃辛受苦,才好取来真经哩。”

    八戒哈哈一笑道:“哥哥,你莫说那些大道理,我只问此刻沙师弟肩上挑的这担行李,该有多重?”

    行者道:“兄弟,自从有了你与沙僧,我便不曾挑着担子,却不知它有多重了,看样不会太轻。”

    八戒道:“哥哥,你看看数么:

    四片黄藤蔑,长短八条绳。

    又要防阴雨,毡包三四层。

    匾担还愁滑,两头钉上钉。

    铜镶铁打九环杖,篾丝藤缠大斗篷。

    似这般许多行李,此前难为老猪逐日担着追赶,今时累得沙师弟闷头赶路,话都插不上几句。

    咱们三个中,偏你跟师父做徒弟,拿我俩当长工咋地!”

    行者揪一下八戒耳朵,笑道:“呆子,你这番话却是和谁说哩?”

    八戒道:“哥哥,俺面向着你,前言后语的,自然说与你听。”

    行者摆手道:“这事和我说错了。

    老孙只管师父好歹,你与沙僧,专管行李马匹。但若怠慢了些,便是你们失职!

    指不定到了灵山,菩萨要责打你惫懒哩!”

    八戒道:“哥啊,可不要说打说责,责打皆是以力欺人,菩萨心地好,长得又那么漂亮,才不会做那种事情哩。

    我晓得你的尊高性傲,定不肯挑担下苦,所以才从未叫你分担;

    但除了师父骑的马外,咱不是还有匹空跑的马儿吗?教他分带几件儿,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行者道:“凡马光是翻山越岭便已经吃力,倒不如让龙马三太子来背呢。”

    八戒看了小白龙一眼笑道:“哥啊,你还别说,这龙马就是肥大雄壮,远不是那两匹凡马可比!”

    小白龙踢腾了下马蹄,似不屑与身旁凡马并论。

    沙僧插口问:“哥哥,也不知咱家龙马是个什么来头?

    我听说龙族向来高傲,却怎甘愿成师父坐骑?”

    悟空道:“沙师弟,你新入伙却还不知。

    这白龙马也曾是个人物,想当年他一身武艺有胆有色,前后带领水族平乱,可为龙族立下不少战功。

    虽身为三子,却被早被立为太子储君。

    其后气愤天庭对他龙族不公,一时冲动便纵火烧了殿上明珠。

    他父亲向天庭禀告忤逆之行后玉帝大怒,下旨斥他犯了天条,眼见着要上刮龙台断命。

    也多亏了观音菩萨救下他的性命,着他在鹰愁陡涧久等师父。

    而后又生出许多误会波折,幸得菩萨亲临化解误会。

    终将他退鳞去角,摘了项下珠,用大法力变做这匹马,愿驮师父往西天拜佛。

    这个都是各人的功果,你却莫小瞧他。”

    沙僧闻言道:“哥哥,他既被菩萨变化,却不知往后算龙算马?”

    行者道:“是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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