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会儿你在那里叫我哩?”
行者道:“师父,我变只个蚊子,此刻正爬在你的光头上哩。
你莫心焦,少得烦恼,待我俩拿住妖精,方救得你性命脱苦。
却不知我逍遥子师父被他们关去哪儿了?我也去寻他打个招呼。”
唐僧听悟空提到那个混蛋,便有股无名火气忽然上窜,怒道:“你师父是什么人?人家这会儿怕在长安城吃宴席呢!他邻去前交代,说是吃饱了再回来陪我。
徒弟啊,我被绑在这儿一日夜,真可谓手脚酸麻水米未进,不知你几时才拿得住妖精,可以救我出来么?”
行者听说小师叔吃饭去了,也有些不好洗脱,只道:“师父放心,你先喝些水儿!我这来得仓促,身上却没带着些干粮。
昨日拿你的那虎怪,已被八戒出手打死了!
嗯……不是俺打的啊!
按理说昨日便可以救你出来的,只是那老妖王的妖风有些诡异,加之他将败之际却拿你性命做要挟,害俺束手束脚难以施展。
这会儿找着你便就好办,我昨夜盘坐时忽悟透门守护阵法,稍后将你好好护住,而后对那风儿有些防备应对,便有十足把握。
料想只在今日,管拿他认罪,就你出来。
你放心……
莫哭!莫哭,我这便布置。”
言毕,悟空不知从哪儿抛出那根如意金箍棒,这棒子瞬时化作毛笔模样在天上飘飞盘旋。
悟空又变出两块奇异石头,随手捻成齑粉,合着自己的鲜血为墨。
顷刻便绕着玄奘的那个柱子,画出个金色圆圈,将师父守护其中。
而后说声“我去了!”,便嘤嘤再朝前面飞去。
那老妖儿口头说不在乎,实际却早已经召集八百里黄风岭内所有的下属至交。
此刻,只见他坐在上面,正点札各路头目,礼敬各方援手。
忽然洞前有一个小妖,把个令字旗磨一磨,直撞上厅来禀报:“大王,小的差下属巡山,不料才出门不远,便看到个长嘴大耳朵的和尚躺在林里休息。
那厮也是警觉,即便在睡梦中隔着老远,却依旧被他发现。
若不是那小妖机灵谨慎跑,且那和尚顾念行李没有追逐,便要被他捉了去。
却独不见昨日那毛脸和尚,也不知是什么情况。”
老妖道:“孙行者不在了?哈哈,想是被我那风吹死了。
亦或……是他往昔的名声已没人记得,却不知大老远又跑去哪儿寻救兵去耶!”
众妖道:“大王,若果吹杀了他,便是我们的造化了。
只恐吹不死他……
想那厮也不光做过妖圣,更还当过不短仙官儿,此次又拜佛门,着实难测!
倘他去请些神、仙、佛之类过来,即便胜得一阵,也要遭他们身后势力无休无止报复。
若打不得便遭鱼肉,却怎生是好啊?”
老妖道:“怕他怎的!管他来什么人物!
当年那猴子可抵十万天兵,俺胜了他,却怎抵不得?
我这狂风刮去,便有无穷声威,夹带无穷奥妙。他们来一个是死,来两个是亡,来一群也不过送头而已。
世间诸法门宝兵,皆定不得我的风势。
唯有灵吉菩萨例外,只要他与那宝贝不来,其余便不足惧也!”
行者在屋梁上听得他这段言语,不胜欢喜。
一双眼儿嗤嘲看着那自暴其短的傻子,真与朱小杰此前看他的眼光无异。
有了计策后,悟空便抽身飞出,现本相来至林内,叫声“兄弟!俺回来了!”
八戒道:“哥,你那边探得如何了?
我一直担心那妖儿再起狂风害你,所以睡不踏实。
也亏如此,方才又个杂兵想来偷袭,便被俺察觉赶了出去。”
行者笑道:“亏你机灵!
刚刚老孙变做个蚊虫儿,进他洞中去探看师父。
原来师父被他绑在定风桩上,正念叨咱俩哩。于是老孙为他布置个守护法阵,又飞在屋梁上听了一听。
恰见到个小妖怪,喘嘘嘘走进去报道:这方只是被你驱赶,却不见我在。
老妖自行帮我圆扯乱说,先猜俺老孙被他那风吹杀了,又说俺请神仙佛陀去了他却不怕。
你道怎地?那厮在疏漏中,竟自个儿供出位相克人来。
哈哈,够傻,够傻!”
八戒呆了下,看了眼猴哥小心问道:“莫非……这是人家察觉你后的诡计?
世间怎有如此蠢笨之人?不用对头逼供,他自个儿却揭短处。
不知他说的是谁?”
行者道:“他说怕诸事不怕,万神不觑,三界中硬是没哪个有能耐定他风势!
只除是灵吉菩萨例外,但不知灵吉住在何处?”
兄弟二人正商议处,只见大路旁走出一个老公公来。你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