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留意,听了行者的话儿,便循着指向抬头细看。可才瞧清楚八戒那般嘴脸,便被唬得一步一跌,撒腿便往屋里乱跑。直叫:“关门!关门!有妖怪来了!”
玄奘咬了咬牙,看着悟空面子才没多说。
朱小杰笑得要直不起腰来了,扶着墙依旧合不上嘴。
行者却早见惯这些事情,见状赶忙在大门闭合前赶上,扯住那老者道:“老儿莫怕,莫怕!
他可不是害人的妖怪,他是我师弟,也孝顺着哩。”
老者战兢兢的道:“好!好!好!真是一个奇似一个,那西天你们大可以走得!”
八戒问声也哼哼唧唧上前道:“老官儿,你若以相貌取人,可差干净了。
我们样貌虽奇特不假,却都本性善良。
当年俺在天上当神仙那会儿,便也如你一般喜爱以貌取人。
如今悔之晚矣,愿你莫重蹈我之覆辙。”
也在老者门前与几个和尚相讲时,远远又见那庄南边有两个少年人,带着一个老妈妈,并三四个小男女,敛衣赤脚,插秧而回。
他看见三匹白马,拴在他家树上。一担行李,搁在他家门首。又隐约听到老者此前叫喊,更不知这些外人是甚来历,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一拥上前问道:“做什么的!做什么的!你们这些外乡人怎来我家门口闹事!欺负我家无人不成?”
八戒闻声调过头来,把耳朵摆了几摆,长嘴伸了一伸。便吓得那些人东倒西歪,乱跄乱跌。
三藏见局面混乱,便也记不得怄气,赶忙满口招呼道:“施主莫怕!施主莫怕!
我们不是歹人,我们是过路取经的和尚!”
那老儿这才出门,搀着瑟瑟发抖的老妻道:“媳妇起来,不要惊恐。
我已询问清楚,这些师父是大老远自那唐朝来的,只是他徒弟脸嘴怪些,却也是面恶人善,定不会加害咱们的。
咱也不可以貌取人,慢待的客人。
你这便带男女孙儿们回家,这儿自有我招待周旋。”
那妈妈却不放心,硬扯着这老儿,要他一同与那二少年领着儿女进去。
三藏一众便只好独自进屋等待,只坐在他们楼里一张竹床之上。
到了此刻,悟空才玩笑道:“八戒呀,你看你相貌丑得这样,可把那一家尽吓得七损八伤了,这可都在替师傅造罪哩!”
朱小杰捂着嘴,回想悟空之前吓禅院和尚的旧事,还好没笑出来。
八戒知这猴子是在趁机找回场面,遂也不以为意道:“不瞒师兄说啊,俺老猪自受了观音搭救,其后又从跟师父熏陶,如今在耳濡目染中已经俊了许多哩。
若像往常,在那福陵山云栈洞受天魔困扰时。
他只需把嘴朝前一掬,把耳两头一摆,便可以吓傻二三十人哩。”
行者笑道:“呆子不要乱说,我认真劝哩。你多少上上心,把那怪样收拾起些。”
三藏却在一旁摇头道:“悟空,看你说的这话!
八戒的相貌是天生的,你教他怎么收拾?这不是难为人嘛!”
行者挠了挠耳朵,不知该怎么解释。
朱小杰却开口说道:“玄奘,悟空不是那个意思了。
凡夫俗子尚且有‘收拾以示尊重,打扮以现教养’之说,八戒只要把那个耙子嘴,揣在怀里,莫拿出来;
把那蒲扇耳,贴在后面,不要胡乱摇动。
加上语和三分笑,话夹几片情,更要萌善很多。
如此不损实力,不耗法力,显涵养,现人品,岂不两全?”
八戒闻言,便真尝试一番。
其后果然把嘴揣了,把耳贴了,拱着头,傻笑立于左右。
行者欢欢喜喜谢过小师叔援口,便自去将行李拿入门里,又将白马拴在桩上。
朱小杰见八戒听话,且有些交情,于是把他唤到一旁问道:“八戒,我听说你有个神仙师父,不知道他有没禁止你修习它法?”
八戒赶忙摆手摇头道:“不曾,不曾。
虽说他老人家与我有了授业的恩德,又有赐予九转大还丹的厚爱,可自那一面后便再没了联系消息。
俺都不知他是个什么名号,也不晓得他是哪里人士,前后更不曾行什么拜师大礼。
如今便侥幸没太多约束,只请大能关照关照。”
朱小杰这么一听,可喜上眉梢,接口推销道:“如此可太好了!
嗯,我是说,我这一脉人丁单薄,常年都想收个徒弟。
观你作为粗中有细,重情重义却又洒脱不拘,只不知……”
八戒也是个机灵人儿,这一路行来他也自悟空那,听了许多朱小杰的故事。
眼前这位,可是结结实实能与如来佛祖当面叫板的人物!
即便齐天大圣这般人物,却也只是他的一个徒弟罢了。
回想之前,自己舔着脸要认人家当兄弟的无知样子,可真要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