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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至顶门泥丸宫,下至脚板涌泉穴。

    周流肾水入华池,丹田补得温温热。

    上山采药配阴阳,下海寻宝分日月。

    离龙坎虎用调和,灵龟盘龙金乌血。

    三花聚顶得归根,五气朝元通透彻。

    功圆行满却飞升,天仙对对来迎接。

    朗然足下彩云生,身轻体健朝金阙。

    玉皇设宴会群仙,各分品级排班列。

    敕封元帅管天河,总督水兵称宪节。

    只因王母会蟠桃,开宴瑶池邀众客。

    那时酒醉意昏沉,东倒西歪乱撒泼。

    广寒仙子曾友善,见我失态助缓援。

    恍惚容貌挟人魂,爱美旧心才复燃。

    酒酣上下失尊卑,扯住嫦娥语冒昧。

    仙子呵斥方觉醒,捂脸悔恨急离开。

    纠察灵官奏玉皇,漫天仙神无助援。

    只因那帝爆似雷,险些震倒天关阙。

    天河围困不通风,进退无门难得脱。

    终被诸神拿住我,喝命属友皆退散。

    被押赴上灵霄间,无律无章要处决。

    多亏太白老金星,出班俯囟亲说情。

    改刑重责二千锤,肉绽皮开骨将折。

    可俺却是汉一条,即便死了也不服。

    于是遭贬出天关,福陵山下图家业。

    只因遭害投猪胎,俗名才唤猪刚鬛。”

    行者闻言道:“你这厮原来是天蓬水神下界啊,俺却多少也记得些当年水战之事。记得你那一军可算得上难缠。

    直到我闻报亲自赶去,还与那元帅在水中有来有往,战过许多回合。

    怪道知俺老孙名号。

    想你当年做人时,成仙后,均不知道成家恩爱道理。

    如今成了人见人憎的妖儿,怎反生爱慕,还要娶亲安家作甚?”

    那怪道声:哏!说起当年之事,俺可就来气!

    你这诳上的弼马温,当年撞那祸时,不知又带累我等多少!

    今日我都成妖怪了,你怎又来此欺人!

    我虽打不过你,却也不是可以随意欺凌拿捏的!

    俺虽生成了猪身,你却也被压制了五百年之久。莫道其它,且吃我一钯试试厉害!”

    言毕,这猪妖却忽然大了胆子,挥手便朝悟空打了下去。

    行者本来就是石头变的,即便被压了五百年着实难受,可没了铜汁铁丸的桎梏,一身本事却不退反进不少。

    加之此后又有小师叔传授“改良版神通”,其进境便更一日千里。

    见这猪妖舞耙,行者只叫声:“来得好!”便抽出金箍棒迎上去当头就打。

    他两个在那半山中黑夜赌斗。真个好杀:

    行者金睛似闪电,妖魔环眼似银花。

    这一个口喷彩雾,那一个气吐红霞。

    气吐红霞昏处亮,口喷彩雾夜光华。

    金箍棒,九齿钯,两个兵器出一炉,两个英雄也可夸:

    一个是大圣临凡世,一个是元帅降天涯。

    那个因失威仪成怪物,这个幸逃苦难拜僧家。

    钯去好似龙伸爪,棒迎浑若凤穿花。

    那个道:你拆人夫妻仇如杀父!

    这个道:你隐瞒身份却更该拿!

    闲言语,乱喧哗,往往来来棒架钯。

    未战几何猪便逃,妖精两膊已酸麻。

    他两个自二更时,又追逃到东方白。

    那怪见这猴子愈发厉害,自己万万不是敌手,遂依然化作狂风败阵而逃。

    待到径回洞里,急忙把门紧闭,此后再不出头。

    行者在洞门外看去,只有座石碣醒目,上书“云栈洞”三个大字。

    见那怪不出,恰天色大明,心便思量:“也不知小师叔这回让不让拆门,可还是问清楚些儿的好。

    且三藏师傅也是个庸仁性子,这回儿正该担心乱想。

    这便回去见他一见,再来捉怪不迟!”

    随即,他纵身一跃踏云一点,便早到高老庄外。

    却说朱小杰这边睡得像头死猪不提,三藏那里却与诸老谈今论古,搞得一夜无眠精疲力尽。

    法师心中正狠骂行者时,却只见天井里,忽然落下那猴子身影。

    只见他笑嘻嘻整衣上厅,看了看还在呼呼大睡的朱小杰,才压低声音道:“师傅,俺回来了。”

    大圣从天而降落得突然,直慌得那些打瞌睡的诸老一齐下拜。

    悟空却是不受,只连连谢道:“多劳!多劳!”

    三藏问道:“悟空,你去这一夜辛劳也未曾休息,可累否?”

    行者笑道:“不累,不累儿!

    师傅放心!莫说一夜不睡,就是十年八年不睡,也伤不着俺的身子!”

    玄奘抬眼看这猴子一眼,气道:“哼!为师与这些老人家却是肉体凡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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