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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者被他识破也自无奈,现出本相之余随手抓住枪尖儿,说道:“你这小辈,忒不识好歹!

    俺给你个台阶,你只顺着下了便是,怎吃了秤砣般与你外公为难?

    真以为孙爷爷心善,不忍打死你?”

    黑熊使劲拔了拔,却丝毫拔不动自己兵器,更怒道:“你这泼猴,要杀便杀,要剐就剐,那里说那许多。

    你这个泼皮无赖,满口胡言虚假怎做得数?俺定不让这等奸邪得逞,今生你见不着那袈裟了!”

    悟空骗人本就理亏,此刻被事情僵在这里打也打不得,走也走不去,一时却没了办法。

    那黑熊见他一直也不动手,似真有些顾忌。遂舍了兵器,从中厅里跳出逃窜。

    悟空见他忽然窜走,担心跑丢。便赶忙追了上去。一路自天井中赶到了前门外,唬得那洞里群魔尽皆丧胆,家间老幼全都无魂。

    这场山头好追逐,比之前番更不同。

    猴王胆大充和尚,黑汉心灵隐佛衣。

    语去言来机会巧,随机应变有差池。

    袈裟欲见被识破,宝贝玄微真妙微。

    小怪寻山言祸事,老妖见机就脱身。

    翻身躲出黑风洞,丢枪夺路着是非。

    身旁猴子紧跟随,大圣戏谑难忘存。

    悟空神通世间少,妖怪胆魄世上稀。

    这个要把佛衣展,那个不得肯善归?

    死硬境地实在困,齐天之威也犯难。

    他两个傻乎乎跑来跑去,吐雾喷风,飞砂走石,直闹到了红日沉西,也不没个肯弃。

    那怪道:“姓孙的,你总追我作甚!

    今儿天晚,我已困乏。

    你去,你去!待明早我点齐人马,咱们再做分说。”

    行者叫道:“孙子莫走!你以为凭明日召来的虾兵蟹将,就能难住俺老孙?

    当年俺一统妖族,什么阵仗没有见过?

    当时俺大闹天宫,什么军势没去闯过?

    要战,你便像个战的。要跑,你也得有些耐力。

    前翻推说肚饿,此刻借口天晚?你真当自己是俺孙子,有亲爷爷疼爱慈顾不成?”

    这黑熊儿却哪管猴子说啥,仗着他不敢动手,便作势狠往悟空身上撞去。

    大圣怕真把他撞出个好歹,只好避开。

    怎料那汉一个虚晃,便趁势化阵清风,瞬间转回本洞,紧闭石门不出。

    行者见这家伙耍赖,直气的牙根儿痒痒,却无计策奈何。

    看了眼天色,也只得转回观音院里。待他按落云头,道声“师父”。

    朱小杰也正眼儿巴巴等他回来讲故事,见这师侄真的回来,于是甚喜。

    又见他手上没拿袈裟,便笑道:“你这个铜头铁脑,怕真是个疙瘩了!

    教你动动脑子却怎得那般困难?这一天过去了,怎还不曾取回袈裟?”

    行者赶忙从袖中取出个简帖儿来,递与朱小杰道:“师父,那怪物料定俺不想伤他,于是便把袈裟藏了起来赖着不给。

    且他与这死的和尚原是朋友。至今也不信俺解释,此前他便广派小妖召集友朋要做那佛衣会儿。今日有俺堵门,他便唤得愈发殷勤。说是要共同讨伐俺呢!

    于是老孙变做那老和尚,进他洞里去,骗了钟茶儿吃。可问他讨袈裟时,他却胡言乱语不肯拿出。

    正坐间,忽被一个甚么巡风的回来禀报,说他恰碰到那被俺弄睡的小妖,便漏了馅儿。

    于是那熊二话不说便开始乱跑。我不好伤他,又恐他乱窜久了,他像那日小白龙般跑丢,遂只好跟着。

    其后也不知折腾多久,直到他见天晚,托词困倦要回去睡觉,便闪回洞中,紧闭石门。

    老孙无奈,也暂回来。”

    三藏听他们说得有趣,于是也停下念经忽然问道:“悟空,不知你之手段比他何如?”

    行者嘿嘿一笑道:“那妖儿倘与其它寻常相比,倒也算个好手,抵得上七十二洞妖王中的一路。

    倘在当初反天用人之际,倒也能在俺帐下坐个末席。

    可若拿来和俺老孙比,他却又算个什么?

    真若想害,只需吹口气儿他便要死了,怎还有这么麻烦?”

    三藏听了悟空的话,不知为何却忽然高兴起来。待看完朱小杰给他的简帖,便将之递给一旁院主笑问:“不知你那老师祖,可也是个妖精么?”

    那院主接了简帖之看了一眼,便慌忙跪下道:“老爷,我师父真真是人,否则却那会如此轻易丧命?

    只因那黑大王修成人道爱慕佛学,便常化作人形来寺里求我师父为他讲经。

    也不知老祖都对他讲了些什么,直将他说得服服帖帖恭敬有加。

    其后更是私传了我师父些养神、服气、识药、炼丹之术,才成礼尚往来的局面,后以朋友相称。”

    行者道:“师傅,俺老孙有火眼金睛。

    观这伙和尚没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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