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借口!
俺想起来了!昨夜禅寺中那场大火,就是你放的!
昨夜可见你黑漆漆躲在方丈屋顶上,翘着二郎腿行凶招风,我却在下面竭力救火。
你将人家偌大寺庙都烧平了,将那佛法精深的老禅师也烧死了,不就是为了那件宝物吗?
的确,是我把那件袈裟抢救出来藏了起来,你待怎么!
待母难日后,我便启程去南海珞珈山紫竹林,找观音大士说明原委,归还宝物。
我虽然打不过你,你却也追不着我,看你这妖能猖狂道几时?”
悟空听着粗苯黑熊嘲笑自己速度,又怎能忍?
舞着棒子凭空打出个霹雳音爆,喝问道:“你这孙子,却哪里来的底气?
想当年俺老孙一个筋斗便足有十万八千里路遥,如今俺……嗯,如今若不是你那蛇儿朋友讲义气,舍了性命拦我,你却怎能脱逃?”
那熊听说跑后还有此事便也是一惊,随后红着眼睛舞枪,便不管不顾上前拼命。
悟空随手磕飞他的枪儿,笑到:“人都说猴急,你这狗熊做个事情,怎比我还急?
放心罢,那蛇儿无事。
此等重情知义的家伙,在咱妖族实在难寻。可宝贝着呢,怎好加害?
先前你还说去告诉观音?
实话告诉你罢,五百年前菩萨便敌不过俺这根棒子,最终闹到如来佛祖出面,那事才得平息。
此刻大士更与俺有着不少恩情,那袈裟便是她亲手赐下的,怎可能去帮你个不知底细的家伙。”
那熊妖兵器轻易被击飞,又听了此番难以置信言语,直被唬得后退许多步,错声叫道:
“你,你是哪里来的?
姓甚名谁?又有多大手段?
怎敢如此毁谤圣人,出那等海口浪言!”
行者腰板一挺,眉飞色舞道:
“嘿嘿!你这晚辈见识短浅,自认不得你老外公哩!
俺乃大唐天朝,人皇御兄圣王朱小杰的徒弟。
姓孙,名悟空是也。
若问俺老孙的经历手段,可轻易说不得。倘道出来,便教你魂飞魄散,吓死在眼前!”
那怪不信道:“说得唬人,只是胡言乱语!
你虽厉害,却也得有个边际,有甚么手段,说来我听。”
行者笑道:“我外孙儿,你可要站稳,听仔细了!我:
自小神通手段高,诸般变化逞英豪。
养性修真纳日月,深入轮回把命消。
种种诚心寻访道,圣人山中养药苗。
那间隐个大贤者,本事十万比天高。
老孙有幸拜师父,赐我长生路一条。
他言明性胜丹药,人云亦云枉徒劳。
幸得大品天仙诀,诸般本事可自傲。
回光内照宁心坐,身中日月坎离交。
万欲不思只求道,六根清净根坚牢。
返老还童已成趁,超凡入圣可逍遥。
三年无漏成妖圣,不同俗辈总煎熬。
十洲三岛随游戏,海角天涯便周遭。
归家花果山成圣,不屑飞升上九霄。
下海访龙归真宝,便得如意棒一条。
统合妖族为帅首,水帘洞里盟誓昭。
吓得玉帝急宣诏,封我齐天极品高。
奈何天庭欺太甚,养马守桃背地嘲。
俺便大闹灵霄殿,乱宴偷丹挣自由。
天兵十万来降我,层层密密戟枪刀。
俺却潇潇洒不惧,由得天将车轮扰。
出战便退天王势,哪吒也得领兵逃。
显圣真君有能耐,老孙硬赌跌平交。
道祖观音同玉帝,南天门上看战焦。
因被老君参助战,二郎才擒到天曹。
身被绑在降妖柱,即命神兵把首枭。
刀砍锤敲不得坏,又历雷打火来烧。
老孙自有俺手段,全然不怕半分毫。
送在老君炉里炼,六丁神火再煎熬。
日满开炉我跳出,金睛火眼全分毫。
纵横到处无遮挡,三十三天无敌手。
我佛如来施法力,五行山上金字曜。
整整遭邢五百载,幸逢西行路迢迢。
吾今皈正西方去,转上雷音见玉毫。
你去天地问一问,我是历代第一妖!”
那怪闻言心中就是一惊,可表面却依旧强笑道:“我道你是什么大能,还不就是原来那个不知天高地厚,强闹天宫的弼马温么?”
行者最怕被叫做弼马温,尤其怕被这些妖族晚辈鄙夷。
听见这一声,心中便莫名生出些怒气,喝骂道:
“你这贼怪!偷了袈裟不还,倒恶语中伤你家老爷!”
那黑汉见这弼马温羞恼,只转身便要再逃。
可奈何这次,场中却没有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