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敢谎称无主?还要厚颜做什么佛衣会!”
那三妖被大圣雷吼一吓,愣了愣,才由那黑大汉迈前几步,挡在最前道:“呔!你这猴子休要胡言!
这袈裟是观音禅院老祖师的宝儿,他已命丧火海俺救之不及,却又与你何干?
你莫不是个见财起意的流窜匪类!”
悟空哪里还会与他废话,只大喝一声:“看打!”
便轮起棒子,一家伙朝那黑汉打去。
此棒虽已经收去九成力道,可依旧声势骇人威力十足,慌得这熊精来不及找兵器,只赶忙用尽法力神通阻挡。
怎奈何大圣就是大圣,哪怕念着朱小杰叮嘱之下,只出去一成力气,也不是什么山精熊怪能接。
于是,这黑汉虽全力以赴,哪怕先用法力缓冲,又用熊掌阻拦,再用毛皮血肉硬抗。
最后挨着,却依旧远远被抽飞出去,在空中留下许多血线。
大圣一棒子打实,先前的那股冲动劲才去了几分。
紧接看到那妖怪大口大口呕血,悟空心中就是一沉。
小师叔的话言犹在耳,这家伙也太怂包了些,咋轻轻一棒子便给打成这样了……
倘若就这样生抢袈裟回去,这张大圣面皮还搁不搁?
也在悟空愣神之际,一旁那道人见势不对,二话不说驾云便逃。
只把个白衣秀士孤零零留在原地,看着熊精被揍兔子般打飞。
其后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跺了跺脚反挡住去路。
大圣见他非但不逃还敢阻路,便笑吟吟上前,猛将金箍棒往地上重重一磕,便有地动山摇天崩地裂威势。
另一头,玄奘扶着根柱子愣了愣,心说:还好这儿都塌了,否则可要叫他们快跑。
这撼山威风近在眼前,差点没把那白衣秀士给活吓死。
大圣火眼金睛一闪,缓和些语气问道:“小蛇儿,此事可凶险得很,俺劝你莫要参与!
否则,你这条小命儿可要难保!”
那蛇被这毛脸雷公嘴猴子皮笑肉不笑这么一吓,便更害怕,哆哆嗦嗦一时说不出话儿,双臂却依旧张开着不曾放下,去路也依旧拦阻着没有让开。
悟空见他样子好玩儿,遂眼珠转了转问道:“你这小妖可知俺是谁?
爷爷面前竟敢不让,莫非真活够了不成?”
那秀士到了此刻,才使劲咽下口唾沫拜倒下去,牙齿虽然打架,可口中依旧倔强道:
“您,您是妖圣……不……不好,不好恃强凌弱的……
其中,其中定有些……误会。
他,他是个好的。
定不会……不会做什么坏事……”
悟空看着他的样子,目光却忽然闪烁几下,不知想到什么,突然问道:“那熊精是你的衣食父母?”
秀士不知这大圣为何如此问,但也不敢违逆,只道:“不是,不是……
他有他的……山头,我……有我的巢穴,不靠接济……”
行者又问:“那他是你配偶夫君?”
这秀士闻说,脸颊一红,立刻回道:“不是,不是!
我虽然是妖,却……却已经修出人形。
我想往后去人间寻寻看看……此刻与他只是朋友。”
行者从小无父无母,自不识得家庭温馨、
求学、统妖、逆天前后紧凑,也少有精力顾及男女私情。
于是此刻也不以为意,接着追问:“那他却与你有活命之恩,亦或造化之德?”
随着对话,白衣秀士也渐平复,于是紧跟摇头道:“妖圣在上,我实力虽不及他,却胜在谨小慎微,至今却不曾遇到什么大难。
他虽是个好人,却也以自己性命为先。如同此刻,他知事不可为便已经远远遁走,自不会冒死救我。
所以我等也没什么太大恩义。”
听他这么说,悟空呲呲一笑,蹦到块大石头上伸伸袖子又问:“既如此,怎不让开?前后拦我,废个什么话儿?
你这小蛇,不怕死怎地?”
那秀士赶忙俯首礼拜,连连叩首道:“小的不敢,不敢有冒犯之意!
只是……只是,他虽不是我的恩公,也不是我的伴侣,也不管我衣食……可他,他却是我朋友!”
闻言,悟空微微一愣,此前他问过许多可能,但“朋友”之类的理由,向不在他考虑之中。
忽然听到这两个字,他猴脸上却难得显现些迷茫,露出些恍惚,有了些郑重。
片刻后,大圣忽然烦躁得摆摆手,示意这蛇儿可以滚了。
那白衣秀士如蒙大赦般连连叩首,转身便要离开。
可他才一回头,悟空却又闪去他的去路,挠腮追问:“想那熊儿都吓跑了,你却依旧为他辩解。
此刻该是后悔了罢!”
白衣秀士见妖圣拦路微微一惊,又听他的质问,才苦笑道:“大能,人与人不同,妖与妖相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