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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只有如此才能圆满了无挂碍。

    如今咱可以唤聚东山大小房头,每人要捐干柴一束。再舍去咱寺那三间禅堂为因,放一把火出来,教他有再大本事也欲走无门,连行李马匹一火焚之。

    就是山前山后人家看见,即便是官府差役来查了,咱只兴推说是他自不小心走火,还将我禅堂都烧了。真有唐国使节前来,指不定咱还能讹诈些赔偿出来。

    事后即便有人不信,可屋中人玩火自焚,却不都烧死了?其中财物付之一炬,又缘何对证?

    此法又好掩人耳目,又好不动刀兵,更可不留把柄,才算万无一失。

    今夜过后,咱虽舍了三间禅堂,却免了无尽后患,还名正言顺得享传家袈裟。岂不更好?”

    其余和尚闻言无不欢喜,都道:“强,强,强!

    此计有我佛教玄妙,甚妙,更妙!”

    老祖闻之也连连称赞,遂教各房头速去筹备搬柴。

    谁又知道,经这一计,却弄得高寿老僧尽性命,观音禅院化飞尘!

    原来他那寺颇大,粗粗一数却也有七八十个房头,大小住着二百余众。

    众人尽命,当夜一拥搬柴无数,直把个禅堂前后四面围绕不通。其后泼油、放火不题。

    却说三藏一众,安歇已定。

    朱小杰却不曾如往日般脱去衣物,只睁着眼睛饶有趣味看悟空那边。

    行者也是个灵猴,虽然合眼睡下,却只是存神炼气,朦胧着醒眼。

    忽听得外面不住的人走,揸揸的柴响风生,便心生疑惑嘀咕:“此时夜静,如何有人行得脚步之声?

    莫敢是他们如此急不可耐,只第一日便要谋害我们?”

    怎料他的自言自语却真就有人回答:“呵,还不是你还得嘛!

    这寺庙二百余人皆在搬柴,似要放火烧死咱们了。

    那袈裟却只有一件,这些从者得不到好处,甚至有些也不清楚事情因果真相,他们该死吗?”

    悟空看到是朱小杰问话,这才长出一口气答道:“师父放心,明日还要赶路呢,您且安睡勿虑其它。

    此事由俺老孙起,自然该俺负责到底。

    其中分寸对错俺自明白,今夜不过是场玩火自焚的闹剧,前后只诛首恶罢了。”

    也在此时,玄奘却忽然睁开眼睛,呆呆出神问道:

    “哥哥,我也不装睡了,有件事儿可真想不明白,

    记得你曾讲,观音大士曾对丞相说:‘若贪财乐祸的愚僧,不斋不戒的和尚,毁经谤佛的凡夫,难见我袈裟珍异,这便是不好处。’

    此地是大士的禅院,那老僧却将这袈裟视若珍宝,为此便不惜害我三人性命。

    如此这般,他还是不是个和尚?算不算得上高僧?为何能长寿如此?又凭甚看懂袈裟妙处?

    倘若只要礼佛、念经、叩拜便可以无碍害人,那佛家算得什么无量,称得什么慈悲?”

    悟空挠了挠头,心道:咱们里面可就只有师傅你一个真心信佛的,你问我师父,人家也不知道呀。

    果然,朱小杰扯了扯嘴角说道:“玄奘,你……这么想,我和你皇兄也不是和尚,可不一样识得这袈裟珍贵吗?

    别听观音那妮子胡说八道,为了卖东西,那些销售有啥是不敢说的?

    依我看,她口中那一大堆功效尽皆是用来唬人的!

    衣服嘛,自己喜欢就行。功效嘛,不实践体验又怎可尽信?

    况且,身外之物尚不如身体发肤。你佛家中,皮囊躯壳尚可以超脱,那些凡物却又与自身信念品德何干?

    今日那老头虽然是个和尚,却算不得个好和尚。

    就如同有些家伙也算是人,却算不得好人一般。

    倘若和尚都是圣人了,那还需要修个什么佛,除个什么杂念,念个什么经文?”

    玄奘听完点了点头,默念一声“阿弥陀佛”便合眼睡了过去。

    朱小杰看弟弟睡了,也向着悟空竖个大拇指,随着翻身不言。

    只余行者一骨鲁跳起,欲开门出看,又恐惊醒刚刚才睡的二人。遂弄个精神,摇身一变,化作只蜜蜂飞出,真个是:

    口甜尾毒,腰细身轻。

    穿花度柳飞如箭,粘絮寻香似落星。

    小小微躯能负重。嚣嚣薄翅会乘风。

    却自椽棱下,钻出看分明。

    只见那众僧们搬柴运草,已围住禅堂,准备放火。

    行者暗笑道:“果依我师父之言,他要谋那件袈裟,故起这等毒心,眼见便要害我们性命了。

    我若要拿出棍儿,可怜他们孱弱且没有法力,反违背之前不伤生的诺言。

    罢,罢,罢!

    依计借花献佛,将错就错,教他们自作自受,体验体验便是!”

    于是行者分出分身在此守护,自己一个筋斗跳到南天门外。

    大圣的忽然而至,唬得庞刘苟毕躬身,马赵温关控背,俱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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