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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曰:佛存心兮心含佛,心佛从来皆无它。

    若已无物又无心,便就如法身圣佛。

    法身佛,没模样,一颗圆光涵万象。

    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

    非色非空非不空,不来不向不迷惘。

    无异无同无虚实,难舍难取难衡量。

    内外灵光天地同,佛国又在尘沙中。

    一粒包含大千界,一缕心念万法同。

    知之须擅无决诀,不染不净悟真业。

    善恶千端无所系,才是南无阿弥陀。

    由此观之,徒劳取经,辛苦传教,跋山涉水,历劫苦难,摒念持斋,戒贪杜嗔,宏愿佛法,弃恶扬善,又是干嘛?

    却说那伯钦与三藏,正被那山下大吼吓得惊惊慌慌,又闻他叫“师父来也”也自迷茫。

    众家僮也是一阵窃窃私语,而后道:“家主、尊客,经我等方才讨研,想来那叫喊的,必是山脚下镇压的那只老猿。

    只不知他今日忽然发的是什么疯,又为何有如此一反常态之癫狂。”

    太保闻言也自恍然,连道:“是也,是也,是他,定是他!”

    三藏急问:“什么老猿?何处来得老猿?可食人否?”

    太保想明白声音源头,此刻便没了恐惧。只笑道:

    “长老莫忧,公子莫惑。

    此间大山有旧名,前称‘五行山’。因我大唐帝君征西定国,遂才改名‘两界山’。

    先年儿时,我曾闻此地老人流传故事。

    说是当年王莽篡汉不义,遂惹天帝震怒,挥手间便降下此山以作威吓。

    可能天帝在气头中有些疏忽,才恰好压着一只无辜神猴。

    那猴也自厉害,即便被大山压住却依旧生龙活虎,口诵人言。

    其后历经冬夏,不怕寒暑,常年忍饥挨饿,却未见病痛身老。

    他之左右,常有土地山神相伴。他之上下,常有佛光时隐时现。自昔到今,亘古不变。

    此番叫嚷的必定是他,长老莫怕。那猴虽然神异,却心地不坏。

    儿时我不知恐惧轻重时,也曾好奇喂过他野果,与他聊扯过闲天,多少结下些善缘。

    如今他即有呼唤,我便不该枉闻无睹。

    长老若肯,咱们便一同下山去看看。长老若急,您便先行赶路,我自去与他相见。”

    三藏听说还能与这太保多待一会,又想到前日太白的神徒之说,加之好奇心作祟,终暂压下分离赶路念头。

    且他一路察言观色,现朱小杰愈发异常,不知会不会忽然“失踪”。于是欣然依从,一众牵马下山。

    行不数里,远远只见那石匣间,果有一猴。

    他露着头,伸着手,乱招乱晃:

    “师父,师父,你怎么此时才来?

    来了便好!来了就好!俺终于可以出来了!”

    唐僧顿步远远细瞧,你道那猴子此刻怎生模样:

    尖嘴缩腮,尘土满面。

    头项摇晃,舞臂招迎。

    金睛转动,眉目间有神色。

    喉舌声声,言语中尽实感。

    此是哪个?不正是五百年前孙大圣,今朝难满脱天罗。

    一路上啥都不在乎的朱小杰,此刻难得认真。旁若无人似走上前去,为他拔去了鬓边新生的几根杂草,抹去头上捂出的几点青苔。

    而后自然而然掏出面巾,为他拭去脸颊尘土。

    动作期间,那猴也渐平静,只眼巴巴傻乎乎任由这人动作,良久难言。

    伯钦感觉莫名,遂奇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刚才叫喊得甚凶,可到了此刻却怎不说话?”

    那猴懒得理他,只依旧出神。

    待朱小杰忙完,才回首遥指玄奘道:“悟空,你看这位是谁?”

    先前三藏看皇兄奇怪举动,就有许多不解。

    此刻见他忽然指着自己,不免被吓一跳,脱口道:“皇兄指我干甚?贫僧又不认得他!”

    那猴却是聪慧,见玄奘僧衣僧帽,自联想那时观音搭救话语,遂喊:“俺确没见过你,但不知你可是那东土大王差往西天取经去的么?”

    三藏闻言也是一奇,迈前数步颔首回道:“我正是,你问怎么?”

    那猴闻言,则更有喜色,直道:

    “大师不知,俺可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

    因犯傻参与赌博,遂被佛祖压于此处。

    前者有观音菩萨与我交情不错,恰她领佛旨意上东土寻取经人路过此处。

    我便托她救我一救,她说倘若我愿归依佛法,一路做个弟子护你去灵山取经西方拜佛,便有给佛祖回报的由头,且喏功成后,另有好处。

    故俺便在此昼夜急心,晨昏迫切,只等你来救我脱身。

    我愿保小师傅取经,如喏与你做个徒弟。”

    三藏闻言,便是一惊,“圣徒齐天大圣”之名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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