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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在那猴子撒泼吵闹之时,白龙却渐渐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觉着一直这样可不行。

    倘若他总是这么嚷嚷,岂不坏了我西海太子的诚信名声。

    况且初次见面,倘若丢脸狼狈到了这个地步,其后又是队伍中的苦力坐骑,这一路怕还不得给他们欺负死了?

    那猢狲实在太过厉害,不奢望与之过上几招。怕只要照面碰上,就是想动也动不了。

    可不断听着那家伙在水面叫骂诋毁,白龙心中是越来越烦躁,遂分了个分身,纵身跃浪翻波,跳将上来道:

    “你这猴子又不明情况,可不能在这里海口伤……”

    行者哪里理他,见他出来便大咤一声:“休走!看我把你逮了!”便再次束缚住眼前之龙。

    可这一次,出来的却只是个幻化分身,竟受巨力压迫后,转瞬便化作一大片水雾四下飞散。

    悟空一看这家伙狡诈,却还哪里忍得住气。转瞬便又拿着金箍棒开始搅扰,口中亦骂詈之声不绝。

    白龙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通,此刻也只好捂住耳朵躲藏起来,装聋作哑。

    行者闹了半天,因那“白泥鳅”滑溜狡诈在水中游弋躲藏。弄得此刻杀他容易,可要全须全尾抓他却难。

    又因行者此前夸下海口,怕一时半会抓他不住,惹师傅等得心焦,遂只得先回见三藏道:

    “师父,那个白龙被俺老孙骂了半天,好不容易引出却还是个分身幻影。

    他仗我不想伤他,遂只躲在水中间潜伏乱窜,面再不出来了。”

    三藏积蓄许久,终于克服观音阴影,咬牙开口道:“不知可是他不愿意?取经之事唯有心诚。

    倘他真心不愿,那便罢了。

    咱也莫强求逼迫才好。”

    行者道:“师傅诶,俗话说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他此前既然答应了菩萨,事到临头又怎好忽然反悔生变。

    你再想想,倘若他失信菩萨即便跑了,后面西海龙族与他自己的日子,又怎能好过。

    如今之计,那‘泥鳅’唯有随咱走上一趟,才是正理。”

    三藏道:“悟空,自你前日伏虎,我便晓得你有降龙手段。

    此番莫要着急,咱且想想法子徐徐图之,倘若可以给他说清利害,让他回心转意便是最好。切莫着急上火,以致伤他!”

    悟空想了想,便念了声唵字咒语,即唤出当坊土地、本处山神,一齐前来。

    见是大圣召唤,他们方匆匆施礼道:“山神、土地来见。”

    行者道:“伸过孤拐来,各打五棍见面,与俺老孙散心!”

    二神闻言,急忙叩头哀告:“大圣赎罪,容小神诉告。”

    行者见他们害怕恭顺,遂微微一笑道:“你倒说得什么借口?”

    二神道:“大圣一向久困,小神却不知您几时得返出来,所以才不曾接得。

    所谓不知者不怪,万望您老恕罪。”

    行者摇头道:“你们这些地痞小仙,惯欺软怕硬。

    今日师父当面,俺便不再为难。

    我只问鹰愁涧里的那条白龙,有什么名堂?

    他怎会不守诺言,非但不拜取经之人,反窜入涧中藏躲?”

    二神听闻此事,便道:“大圣不晓,那龙在此地也有些年月,我等见得久了倒也知晓一二。

    他本是西海龙王敖闰的玉龙三太子,只因忤逆之罪,被玉帝判了斩龙台行刑。

    不期恰好遇到菩萨,遂应了个坐骑诺言,入得此涧。

    那龙年轻气盛,又颇好面子,想来是事到临头之时放不下身段,遂才潜逃去了。

    只是不知大圣爷爷,却又与那西行之事何干,此番又怎会与他为难。”

    行者见他们说的详细,遂不好不回,于是解释道:“你等是也不知。

    我只因为那赌博勾当,却消受足足五百年苦难。

    今蒙观音菩萨劝善,着师父领着唐朝驾下真僧救出我来,其后便感恩依诺随他做徒弟,同往西天去拜佛求经。

    一路行到这里,自然得让那龙服帖。”

    二神恍然道:“原来是如此。咱们这涧中自来无邪,只是深陡宽阔,水光彻底澄清。

    鸦鹊不敢飞过,是因为水清,常照见它们的形影,便认做同群之鸟,往往身掷于水内,故名鹰愁陡涧。

    那条玉龙蒙菩萨搭救后,便在此等候取经人。一直以来倒也乖巧本分,实不曾有什么为非作歹之举。

    哪怕他饥饿了,也仅仅上岸扑些鸟鹊自食。若捕捉不到,才会捉些獐鹿自用。

    此地无人看管驻守,倘若要逃,他便早该逃了,自不会等到今日被大圣堵门。”

    行者道:“别的不提,我且问问你们,为何那龙如此滑溜难抓?

    莫非是你二个袒护使坏?”

    土地忙摆手道:“不曾,不曾,我等怎敢做那事情!

    大圣不知,这条涧内有千万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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