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是在洗人民币呢!
文舒立时想起来,后世流传一个诗人装B的梗!而这个顾帽,此时也在做着这样装B的事情。
其中一位教授也注意到了顾帽,看着他在那里洗钱,心下疑惑不解,皱着眉头问道:“顾帽,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教授的这句话,把其他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大家一脸好奇的望着顾帽。
很显然的,这正是顾帽所期望的,那就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定在他的身上,他得好好的让这些人看看,然后让自己畅所欲言一番。
“对啊!顾帽,你这是在做什么啊!”
“见过洗衣服,洗鞋子的,还没见过有人洗钱的。”
“就是啊!顾帽,你这是搞的什么鬼啊!”
顾帽的嘴角上扯出一丝鄙夷的笑意来,眼神里都是满满的不屑,他手上的动作依旧没有停过。
“人民币脏了,我要洗洗它。”
而众人皆是不曾想到,顾帽此时竟然发出如此振聋发聩的声音来。
“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帽其实是有些失望的,他之所以做出这样的行为来,无非就是想要让文舒来接话,来询问。可没想到文舒反倒一脸淡然的坐在那里。
“这只是一个暗喻。”顾帽冷冷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自打改革开放以后,人们都只是为了追求金钱,自己的心灵被玷污了都不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顾帽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文舒,似乎在等待着她来接茬。
可当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的时候,他竟然感受到的是文舒那不卑不亢,淡然处之的心态。
对于顾帽的小动作,文舒看的明明白白,对于他的心思,文舒也瞧了个透彻,便反驳道:“人民币没有脏,是有的人心脏了。”
顾帽心中有些恼了,她这么阴阳怪气的,无非就是在讽刺自己的心脏了。
“现在做诗人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什么样的人都可以做诗人了。随随便便的写上两句,也能被称之为诗了。”
“有些人跌落在金钱的欲望里,写诗也好,写作也好,无非就是为了所谓的金钱,所谓的物质。”
“在咱们的诗会中,有一些不合格,不规范的,对诗本身的健康发展有着负面影响的东西混进来了。所以啊!咱们得加以规范,让诗继续健康发展才行。”
顾帽又是一番长篇大论,而此时此刻,大家也瞬时间明白了过来顾帽话语中的含义。
大家都知道,“文雪”的诗与他并列第一,叫他很是受创,里子面子都有些挂不住了。原来他才是领军人物,可现在却突然出来以个与他争抢的,他心里肯定是不痛快的。
严姐也明白了顾帽的意思,这是在暗讽文舒的文笔,是诗会中的一股污水,把这么文雅的事物都给污染了。
严姐转头望了一眼文舒,心中有些心疼。她知道顾帽小气,可没想到他竟然小气到这种地步,大庭广众之下,对人家文舒做出这样的侮辱来。
文舒瞧出来严姐关切的眼神,示意她自己没事。
顾帽得知并列第一之后,便对文舒做了一些调查,知道《一半,一半》便是出自文舒的手。虽然他不曾看过这本小说,但他周围对这本小说的褒贬不一,但大多数都在辱骂这篇小说,所以他也就按部就班的,将那些话说给文舒来听了。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便觉得文舒写出这么低俗的东西来博人眼球,无非就是被金钱主宰,被利益左右。
他还就不信了,一个才只有十八岁的丫头片子,能撑起什么大风大浪来呢?这种时候,也就只能够认栽了,白白的受人家一顿侮辱罢了。
文舒不骄不躁,嘴角上的笑意不曾消失。望着众人对她投来的可怜的眼神,她微笑说道:
“不知道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听过六祖慧能的故事呢?六祖慧能大师可是一位禅宗大师,二十四岁闻《金刚经》,后得五祖认可,夜授《金刚经》秘传禅宗衣钵信物,为第六代祖。”
“惠能在曹溪大倡顿悟法门,主张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直指人心,见性成佛。他用通俗简易的修持方法,取代繁琐的义学,形成了影响久远的南宗禅,成为中国禅宗的主流。”
文舒说完这些,不用再去多说什么,众人已经了然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也足以引起巨大的撼动。不要瞧不起任何人,因为你所瞧不起的这个人,将来有可能是你高攀不起的人。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跟惠能大师比?”顾帽气急败坏,没想到文舒竟然举出这样的例子来反驳他。
“我可没跟大师比,我只是在跟大家闲聊天,讲故事罢了。顾大诗人,你可千万别对号入座。”
“你这个小丫头骗子,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顾帽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文舒的鼻子骂。
文舒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异常平静的笑了:“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