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天星也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不敢抬头g。
李少阳扭头看看又道:“起来,这又不怪你。本相只问,这种情况多不多?”
长空天星道:“据我姐说,倒是相对少数。属于长空一族中相对没落,没有势力的家庭,但是田多地广的那些大家族,都通过贿赂把田送到浪亲王手里了,浪亲王又送到了国库。据说大家都很放心,说是相爷你的内政才能不用担心,收入只会越来越多。”
李少阳真是被气坏了,原本是好事,却反倒成为了浪亲王两头讨好卖乖,大肆搜刮的机会了。
果然,论及搜刮抢劫,长空浪也不是盖的,不低于李少阳,唯一不同的是,李少阳是抢外人,而长空浪是坑熟人。
“坑爹的浪亲王,本相回朝的时候,不把你治得浑身舒坦我就不是李少阳。”李少阳恶狠狠的道。
有人贪腐,这历来不奇怪,李少阳自己也会贪。
比如打战缴获来的东西,他就不想吐出来。而理论上,用国家的军队作战,缴获了战利品,当然属于国家。
浪亲王一事上,原则也对国库有了好处,只是李少阳念头不通达的地方在于,等于被浪亲王抢了一票,李少阳抢人抢习惯了,真不习惯被别人敲闷棍。
思考许久,冷静下来后,李少阳道:“天星,这事别随便对人提起,本相心里有数了。将来会解决这些事务。但是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节外生枝,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长空天星不太明白。
寻思,以相爷今日今时的地位和权势,何必那么麻烦,直接一道文书回朝,撸了浪亲王不就完了?
不过他也不敢多说,点头道:“好,天星听相爷的。”
李少阳起身走了两步,又喃喃道:“看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乃天地至理,刚刚才那么多人头落地,看来还会有许多家伙冒头哦。”
思索间,李少阳有了决定,坐回去的时候道:“召见唐河台庄宁,速速来见本帅。”
长空天星去了片刻,带着庄宁来了。
庄宁也不知道大清早的,李少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恭敬的道:“大帅召见,所谓何事?”
自打了大胜战,斩了庄泰所部全体,之后朝中殿下的罪己诏,庄族进一步的势微后,庄宁也不敢和李少阳阳奉阴违的了。
之前他自持是封疆大吏,当朝相爷庄不凡的亲戚心腹,又在庄族的地盘上,他还真敢在不痛不痒的问题上,和李少阳阳奉阴违。
但是,见李少阳太狠了,眉头不皱一下就斩了庄泰所部,庄相的亲子都不例外,而朝中却异常平静,外相府进一步的势微。所以庄宁也被吓到了。
大敌当前,斩一营军人李少阳都敢,那就别说斩些文官平民了。庄宁是这么想的。
其实,实际情况刚好反过来,军人李少阳敢斩,但是斩文官或者斩庄族的平民,李少阳还真不敢轻易动。这种举动不是得民心,是散民心。
见李少阳不说话,如同个奸商的盯着自己,庄宁冷汗直冒,又道:“大帅召见我来,请吩咐就是了?”
李少阳这才点点头道:“庄宁,你执掌唐河行省,本帅如今有困难,急需一批阳灵丹,供给城外四十一个大营的军需。地处你唐河行省,你行省府库责无旁贷。你明白本帅的意思吗?”
“这……”庄宁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这什么这?”李少阳淡淡的道:“中部剿匪形势极其严峻,我部将士条件艰苦,无双本城距离太远,军需不便,为剿匪大策计,倘若军需不够,这个战,就没法打。弄到影响军心,影响国策的地步,本帅难免就要扬刀杀人,庄宁,你明白这个事件的重要性吗?”
庄宁头上,出现了豆大的汗珠,重要性当然明白,李少阳提及的影响大军的军需和军心,这个帽子扣下来,不论在什么地方,不论什么王朝,那都是可以随意就斩下几百个脑袋来祭旗的。
“可以当然可以。”庄宁道,“只是这和国策不符。须知,在外大军,受到殿帅府节制,一切军需,也是殿帅府按照国策调拨,咱们此举,难免有成立私军,私自供给军费的嫌疑。”
李少阳呵呵笑道:“你也说了,只是嫌疑而已,不是事实。实际情况是,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本帅代表殿下亲征,将在外,不受命,有独断专行之权,并且总督中部五省军政。突发情况,调集行省府库,当然在本帅权限之内。倘若事事都提交中枢,我问你,是不是决战的时候,是不是被围的时刻,也等着殿帅府文书,咱们才能死?”
到此,庄宁不敢再说,低声道:“大帅,需要多少阳灵丹?”
李少阳道:“当然是越多越好,我部四十一个大营,一万六千多人,每天至少四颗,少一颗,有人没有拿到,影响到我大军的稳定,那我就要杀人。”
庄宁如履薄冰的跪地道:“卑职即刻就去办理。”
庄宁急急忙忙的离开之后,一旁的朱瑾道:“奇怪,按照大帅的要求,每天只是六万多阳灵丹,价值在九万左右,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