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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下,一头大黄牛拉着一辆小破车,俊秀的小随从赶着黄牛,脸色苍白的小仙男回头看着自己离开的地方,眼底是浓浓的不舍之情。    但是不行!他还有自己身为气运子男主的使命,他还要拯救苍生,统一天下!所以,别了,那个害他饿瘦的魏小八;别了,那个送他一箭的魏大寨主……”小糖通过自己窥探的一幕,声情并茂地发表了一篇小作文演讲,并求南鸢点评。    南鸢:“……嗯,语言生动活泼,充满童趣。”    被表扬的小糖嗷呜一声,在空间里打了个滚儿,乐颠颠的。    “小弟。”    魏浩大步走进来,“那位姑娘醒了。”    “醒了就醒了,好生安置便是,兄长为何特意跟我说一声?”    南鸢是没想到,这位姑娘能晕这么久,这马车一路上摇摇晃晃的,也没把人摇醒。    魏浩瞥他一眼,呵呵一声,“你还好意思问我。”    南鸢:?    “这姑娘一醒来问的就是那位救了她的公子。”    魏浩打趣了一句便说起正事儿,“母亲和欣妍她们正在开导这姑娘。    小弟,你可知道这位姑娘她姓什么?”    南鸢看着他,静等下文。    魏浩叹了一声,“小弟啊小弟,你说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说的好听这叫云淡风轻从容镇定,说的难听,这叫冷淡孤僻,母亲也时常跟我嘀咕,你都不同她亲近了。”    南鸢:“母亲繁忙,所以才没去叨扰她。”    寨子壮大之后,南鸢收留了一些穷人家的绣娘,搞来了一批织布机,纺织业干得风风火火,魏母、二婶、三婶,以及魏欣妍等魏家姑娘们也会帮着一起织织布做做衣服,所以魏母等人的确都忙碌得很。    而寨子里那些不会织布绣花的妇人和小娘子,南鸢也给她们找了活计,或是去厨房帮工,或是去药圃里浇水施肥,总之每个人都有活儿可干,还有银钱可拿。    魏浩道:“你有理,我说不过你。    我就是想跟你说,幸好你把人救下了,不然……唉,这位姑娘姓沉,祥风微袅水沉香的沉。”    沉……南鸢听到这个姓氏,立马翻了翻记忆。    当今昏君十八岁登基,如今已在位四十年,皇帝刚继位的时候,由先帝留下的几位大臣辅佐,其中就有一位很出名的帝师。    那帝师师承一位沉姓老先生。    据说那位沉老先生乃一位厉害了得的奇人,身怀旷世绝学,智慧卓绝,有擎天架海之才,通天之智!沉老先生轻易不收徒,一辈子仅收的几位弟子都是世外高人,那位帝师在几位弟子里都只算中庸。    先帝在位时,曾三顾茅庐,也未能请来这位沉老先生入仕为官,后来也只请到了那位帝师。    当然,那位帝师早被昏君搞死了。    后来,沉老先生去世,沉家那稀薄的人丁也鲜少有人关注。    “兄长的意思是,这位沉姑娘是那位已故沉老先生的后代?”    魏浩点头:“应当就是那位沉老先生的后人,按她的年龄推算,应是沉老先生的重孙女。”    说到这儿,魏浩心情有些沉重,“谁能料到,曾经备受尊崇的沉老先生,他的后人竟……唉。”    南鸢也皱了下眉。    若是如此,这位沉姑娘十之八九就是那位沉老先生唯一的后人了。    按理说,不管沉家后人再如何落魄,便是看在那位沉老先生的面子上,日子也能过得颇为滋润,沉家后人怎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    南鸢过去的时候,魏欣妍已经从里屋出来了,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一场。    “小弟,你且等一会儿,沉姑娘身上有伤,母亲正在给她上药。”    南鸢闻言,瞬间就想到了这是什么伤。    许是魏母对魏欣妍说得含糊,魏欣妍又未出阁,不清楚这些,这才大咧咧地说了出来。    魏欣妍想到那沉姑娘的遭遇,忍不住又用指腹擦了擦眼角,“沉姑娘实在是可怜,小弟,若是你们能早去两日该多好。”    南鸢微顿,点了点头,“是我的错,没有及时得到那边的消息,若我知道那里多了个土匪窝,一定早早端了它。”    魏欣妍听到这话,反倒不哭了,连忙道:“你怎么还当真了,姐姐并不是真的怪你,小弟已经做得够好了。”    南鸢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那就别哭了,日后你多关照她一些便是。    人生短短几十年,活在当下最重要,这个坎儿,她会过去的。”    魏欣妍脸一红,“以后不准揉我头,没大没小,小弟你真是越来越老成了,像个小老头子。”    南鸢收回自己的手掌,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小糖立马道:“她害羞了害羞了,鸢鸢,这要不是你亲姐,你就是撩人而不自知的大大大渣男了!”    南鸢:……在她眼里,魏欣妍就是个小姑娘,方才她只是把人当小孩子哄了。    “我以后会克制。”    南鸢对小糖道。    “不不不,鸢鸢你不用克制,就算吃不了,你也可以撩一群干妹妹嘛,哎嘿嘿。”    南鸢教育道:“小糖,要当个好孩子。”    “我是好孩子呀。”    “你是个球。”    “鸢鸢,我怀疑你在骂人,并一语双关地内涵我。”    南鸢沉默。    小糖哇的一声哭给她看。    南鸢任它哭,反正是假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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