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洛寒回到王府的时候臭着一张脸,府里的下人吓得不轻,头埋得更低了。
春蒲和夏柳惶恐,连忙问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南鸢淡然道:“没什么,男人么,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喜欢摆臭脸。”
春蒲夏柳:……
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女人每个月的月事呢。
一个时辰之后,摆臭脸的王爷遣了夜三过来传信,邀请王妃一块用膳。
下人们大喜。
正主却宠辱不惊,神色悠然,“夜三,替我回复你们王爷,就说我不想去。”
有人欠调教,不能太顺着。
屋中几个下人一听这话,吓得脸都白了。
公然忤逆王爷?王妃这是在找死吗?
夜三心中亦是大震。
然而,不管夜三内心如何震惊,表面都波澜不惊稳如老狗,领了这话便离开了。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狗王爷吭哧吭哧地迈着沉重的步伐光顾了定北王妃的听雨阁。
男人眉间戾气缠绕,眼中煞气四溢,一张脸黑如锅底。
屋里下人吓得两股战战,饶是见惯了定北王各种狠戾模样的张妈和李妈也觉心惊胆战。
“本王觉得,夜三可能传错了话,王妃以为如何?”萧洛寒目光刺冷,声音冰寒,让人闻之如坠冰潭。
南鸢抬眼看他,“没有错,是我的意思,王爷先前在马车上给我摆脸色,我怕这会儿过去惹恼你,所以不想过去碍眼。”
萧洛寒满腔怒火在听到这话后散了些许,一身戾气微敛,“你就因为这个违抗本王的命令?”
南鸢反问,“不然呢?”
萧洛寒怒气未消,居高临下地盯了她一会儿,说了句喜怒难辨的话,“本王若真的恼你,还会让你陪本王一起用膳?蠢不堪言。”
南鸢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起身,“王爷不恼我的话,我就放心了。走吧,去用膳。”
萧洛寒:……
总觉得哪里不对。
小桌上,两荤两素,外加一个汤。
对定北王这种身份的人来讲,有些寒碜了。
是以,南鸢心生疑问:“王爷,咱们府里是不是很穷?”
萧洛寒嘴角抽搐,“本王不差钱!本王只是不喜欢铺张浪费,饭菜够吃就成。
怎么,饭菜不合王妃胃口?”
“我只是随口问问。”
这具身体的胃口小,南鸢吃用了一小碗饭便饱了。
萧洛寒却觉得她挑食,硬是又让人盛了一碗摆她面前,“身上没几两肉,还不多吃一些?吃!”
南鸢想把这一碗饭扣他脑门上。
睇了一眼狗王爷,南鸢淡淡道:“不想吃,我胃口小,只能吃这么点儿。”
萧洛寒听到这话,却不知想到什么,语气变得有些微妙,“你胃口小?”
“罢了,不吃就不吃。”萧洛寒抬了抬手,下人立马将小桌撤了。
顷刻间,屋中只剩两人。
萧洛寒突然伸手拽她。
南鸢脚下一踉跄,摔进他怀里,砸上了那硬邦邦的胸膛。
触感不太好,令她微微蹙眉。
狗王爷大掌粗鲁地捏着她细软的腰,上下游移,目光渐变幽深,声音也低沉下来。
“本王给妖儿的药,妖儿可敷了?”
意图十分明显。
嗤。
“敷了,药是好药,可惜我这身子实在羸弱,尚未复原。”
南鸢假模假样地叹了一声,好生惆怅。
萧洛寒眼中掠过一抹遗憾之色,嘀咕了句:“这么娇弱?”
略略思忖之后,他道:“本王唤褚生秋给妖儿看看。”
褚生秋得知自己被定北王叫来给王妃看诊的时候,有些激动。
早就想见识一下这怪力王妃长什么样子了,居然能把堂堂定北王榨得肾虚腿软,还有那满背的抓痕,啧,跟妖精一样。
可真见了本人后,褚生秋却纳闷了。
“……王妃气血两亏、宫寒有些严重,身子羸弱,日后得好生调理才是。”
所以,这么个弱女子,是怎么把王爷弄成那样子的?
王爷没有坑他?
那晚真的是王妃,而不是别人?
萧洛寒听到他的话,一对浓如墨的剑眉拧得死紧,“王妃的身子这么弱?”
想到什么,萧洛寒张口就问:“日后可能行房事?”
南鸢面无表情地看他。
这种时候不关心她的身体,只在意能不能行房事,果真是个狗男人。
褚生秋闻言,瞄了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娇弱王妃,心道这王妃果真不是寻常人,听到这话都不知道害臊。
神医高徒清了清嗓子,回复道:“回王爷的话,于房事无碍,就是王妃这身子不易受孕。”
萧洛寒点点头,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