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有皇家血源的九千岁何时亲自保护过?
这一下子的疑惑和震惊传开了,无论是宫中还是宫外都议论着。
风卿澜坐在马车内并没有理会外头的议论,闭上了眼睛歇息。
马车经过集市,路过的客栈上,两个黑衣人看着楼下过去的马车。
“云少爷,此行回的长平侯府,要动手吗?”
阿昭问了一句,相对比在宫中,今日动手是最好的时候。
丞相眸色微收,那颗泪痣点缀得刚刚好。
“不必,别人口中的九千岁武功高,那跟在马车旁的手下也不简单,此刻动手,未必最好,打草惊蛇是大忌!”
他动手从来都不会冒着打草惊蛇的险。
阿昭点头,看着马车行走过,两人再坐下,旁边的桌子两个大男人在议论,喝了一杯酒下肚。
“没想到堂堂的九千岁竟然如此保护长恩郡主?难道是皇上让九千岁保护的?”
“哈哈,不可能,你见过皇上让九千岁去保护过谁?不过这长恩郡主还不是郡主的时候就听说和九千岁有点渊源了,该不会两人有私情?”
这句话把先开口的男人给惊吓住了,私情?转头看向周围,小声开口。
“你可别乱说,九千岁根本就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这长恩郡主图啥跟他在一起?这女人呀,还是不能没有正常的男人。”
一口一个男人,他们对视中夹着一丝油腻,两人此刻想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丞相看去一眼,轻笑一声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
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宫中也见过他们亲密的模样,所以他们说的也不假,后面那句也不假。
耳边他们还接着议论,一人嗤笑一声。
“九千岁是多高的身份地位?长平侯府恨不得高攀呢,也许是长平侯府的人让长恩郡主接近的,这有权有势的谁不想拉拢?”
“你这么一说我想也是,只不过这长恩郡主怕是愿意吗?”
“呸,长恩郡主能愿意才怪,不过她不愿意也没用,从乡下回来认祖归宗的,不好好听话?就不怕回乡下去?”
乡下二字在他们的口中说出来特别的刺耳,就好像说着什么邋遢,不堪的地方。
丞相轻轻“嗤笑”一声。
看来这个风卿澜还真是有趣,无论是她现在还是她以前,倒是有些感兴趣了。
听到他的笑声却又皱着眉头,阿昭愣愣然抬头,为何丞相还笑了?转头看了一眼那边还在议论的人,紧了紧手中的长剑。
“云少爷,属下去把他们处理了!”
阿昭以为是觉得他们吵,起身,那两个大男人被他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惊吓一跳,顿时闭住了嘴巴不敢说话。
“不必!”
丞相开口喊停阿昭,看了一眼他们害怕的模样,并没有转头开过去,食指点着桌子上黑色的面具。
“你们不想死,就把刚刚的话说出去,不,是让人传远些。”
没有指明谁,他们两个确实看过来一眼就明白了,慌张起身连连点头。
“是,我们明白,一定会让人传远些的,还……还传长平侯府里去。”
“对——对!我们!我们肯定会做到的。”
两人害怕看着阿昭已经准备出剑的架势,对视一眼慌张推搡着离开,嘴里碎碎道。
“快走快走!”
“都怪你,说什么说!”
恢复平静,其他人看着也不敢出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低下头去或者撇开视线聊家里婆娘去了。
这会儿谁还敢看着他们两个说什么?那旁边看着是手下的男子都要拔剑了,谁想脖子上多一道血迹?
丞相的食指停下,将那黑衣的面具拿起戴上。
“长平侯府,走!”
一句落,丞相利落起身便离开,阿昭回过神来快步追上,紧跟身后。
长平侯府外,因为这样的阵势,围过来懒的百姓都快挤脑袋了,一个个伸长着脖子,马车还没到就先围上了。
让人震惊而又在预料之中的是长平侯也出来了。
老侯爷也出来迎接,夫人和少爷都在门口等着,看着那两辆马车,谁都没想到长恩郡主回长平侯府还有九千岁保驾护航。
马车停下,长平侯府的人盯着第一辆马车,那里有九千岁的手下,想必下来的会是九千岁。
长平侯府的几人却忽略了同样在这辆马车旁跟着的玉絮,也听说风卿澜回来九千岁护航忙着准备,没有把外面说的长恩郡主坐前面马车的话听进去。
见那帘子揭开,长平侯府的人齐齐行礼。
“参见九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围观的百姓一个个捂住嘴巴偷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
这长平侯府也不看看出来的是谁?怎么就行礼了?
这会儿后面的九千岁还在马车里头呢!
风卿澜走出来便是一脸问号,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