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夙临将马车旁的尸体往旁边扔开,处理好后转身回到风卿澜的身旁,“澜儿,好了。”
风卿澜看了他一眼,勾唇笑了一声,没有上马车,这面前的人哪里是别人口中的九千岁,别人口中都心狠手辣的九千岁怕是戳破脑袋也没有想过他们这般认为的九千岁她面前清理尸体让她上马车,这么想着,心中竟然有一丝优越感。
见她笑着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澜儿,怎么了?若是嫌弃,我们便不要这马车了,明日一早我去买别的马车,只是今夜就只能和你简陋的歇息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风卿澜摇头,“我刚刚是在想,别人都说九千岁嗜血心狠手辣,我看并不是这样,这不是,还给我这个弱女子扔开那些尸体。”
风卿澜一脸坏笑的模样,心一阵阵的优越感,“这哪里是别人说的九千岁。”
夙临无奈摇头,方才还以为她是嫌这个马车了,不过细想,风卿澜不同,她怕是死人堆里都不知道走了几趟了,又怎么会嫌弃这辆马车沾了血呢,伸手轻揉她的脑袋。
“澜儿,我对别人都那样,一直以来都那样,因为他们不值得我用心,可澜儿不一样,我只想对澜儿好。”
小脑袋被他轻揉着,他不一样的温柔,眼中却满是宠溺,像前世亲人一样疼爱她,有过之而无不及。
夙临两指轻轻捏了捏风卿澜的脸蛋,“澜儿,上马车,血腥味太重。”
“嗯。”
风卿澜点头应下这已经是夙临第二次说血腥味重,走上马车后,转身道。
“原来你还会在意这血腥味,越来越不像别人口中的九千岁了,你说我这把话题卖出去,会不会赚一笔?”
风卿澜嘴角上扬一抹窃喜,那副调皮的模样让夙临心中实则无奈,轻摇头,手指轻轻勾了一下她的鼻翼,说了一句“调皮!”
“我是担心这血腥味让你不适,我又怎么会在意这血腥味重轻?就算是被拔了皮的人在我面前,我都不觉得血腥。”
拔了皮的人,风卿澜想起丽贵妃,“好啦我进去了。”
说完,风卿澜钻进了马车待她坐好,夙临起身上了马车,“驾。”
赶着马车走远一些,就停在了林子间的里处,离方才堆了尸体的地方远了些,风吹东边,那边的血腥味吹不到他们这边。
困意袭来,风卿澜蜷缩在马车的座位上睡去,做了奇奇怪怪的梦,让人记不清,却莫名感觉到梦是美好的。
夙临揭开车帘,看见马车内的一幕,眉头蹙起一丝心疼,坐在马车上,一夜未睡,只怕那些黑衣人还会来。
大皇子这么着急就派人来刺杀,怕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夜幕落下
直到早晨阳光透过轻轻吹动的帘子照在风卿澜的身上她才悠悠转醒,揉了揉眼睛,发现垫着的手有些麻了,艰难撑起,那右手的纱布已经解开了,只是手心留了一个疤痕。
“嗯哼!”
感觉麻痹,风卿澜嗯哼一声,听到她的声音,夙临着急揭开帘子探进来,“澜儿,怎么了?”
抬眸对上他担忧的眼神,风卿澜眸色微顿,琢磨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发出那一声?让他担心了,坐起摇了摇头。
“我没事,就是昨晚枕着手睡了,睡着了不知道,现在才感觉手麻了。”
若是平时风卿澜睡得再熟也会被这个手麻得醒过来,但是昨晚的梦莫名的一种喜悦感让人睡得香沉,全然不知手麻了,可是如今睡醒了却一点儿都想不起昨晚做了什么梦。
夙临在马车外伸手,“澜儿,现在可以先下来马车吗?”
“嗯。”风卿澜起身弯腰走出去,伸出左手给夙临,麻了的的右手,所以加上之前的伤就有些难受了。
走下马车,夙临也知她麻的是右手,看着她的手,平日里遇到什么大事都淡定面不改色的九千岁却是这个时候慌张了,站在原地着急又不敢去碰风卿澜的手,怕是碰了一下会让她感觉更加麻。
“澜儿,你好些没有?”
他着急得不知道做什么又想坐着什么,就只能原地着急了。
见夙临这副模样,风卿澜心中悸动,愣是摇了摇头,手上倒是也感觉没有那么大了,右手伸出在他的面前转了转。
“你看,没事了。”
张了张手掌,看到手心那一处伤疤,夙临心头能让抽了一下的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食指在她那道疤痕来回。
说也奇怪,风卿澜现在倒是感觉不到手麻了,看着他的食指,不等他说话,风卿澜勾起笑容。
“没事,一道小疤痕而已,过几日我找些草药就没事了,到时候肯定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她的医术,她心里还是有数的,这也是她面对着道疤痕淡定的原因,手张张收收了几下,根本没在担心。
“嗯,我相信澜儿可以做到。”夙临赞同,本来风卿澜就好像无所不能,手心出血的时候不也扎出了其他人都不敢设想的穴位。
“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