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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吗?那好,您去跟老妈跳,这总行吧?”

    陈巍然果然没睡着,瓮声瓮气回了句:“我不去,要跳,她自己跳去,再让我看到别的老头搂着她,我跟她离婚。”

    “爸,您看您这说的什么话,您跟我妈都70多岁了,怎么能像小孩子,把离婚挂嘴边呢?再要让我妈听到,她只怕气得,也要跟您离婚呢。”

    “她个老太婆还知道自己70多岁了吗?没脸没皮,让一个陌生老头搂着扭屁股,成什么体统,把我陈巍然的脸面往哪里搁?”

    陈静知道,凭自己一己之力,肯定说不动老头老太太,只好说了句:“爸,您休息吧,我出去了。”

    来到客厅,李娟估计也听到老头子的话了,气得嘴唇哆嗦,身体发抖,也冲着房门吼了一句:“离婚,好啊,明天就去离,离了你,我倒更快活省心呢。”

    里屋,只听到陈巍然沉重的叹气声:“这日子,没法过了哟。”

    “妈,您少说两句,都在气头上,说话没分寸,伤和气。这样吧,您也去休息吧,我今晚不走了,就住这里。”

    把李娟劝进去休息后,陈静坐下来,开始给陈利、陈新和陈材逐一打电话。

    陈利儿子刚上幼儿园早教班,哭哭啼啼不想去,含着眼泪,一个劲说:“妈妈,我不要去幼儿园,我要在家里。”

    陈利好言好语,又是讲故事,又是许诺明天买玩具,刚哄好睡下了。

    听到电话铃声响,一看是大姐陈静,大晚上打电话,肯定有什么事,忙接了电话。

    “姐,这么晚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陈利,你说对了。老爸老妈老了老了,现在居然为个交谊舞,从昨天开始分居分灶,今天,又提起离婚了,你说急人不急人。我俩边劝了半天,老头老太太都倔得很,根本听不进我的话。”

    “不会吧,老两口一起过了几十年了,怎么突然说翻脸就翻脸了?”

    “唉,你还不知道咱爸啊,思想封建落后得很,他看不惯老妈跟小区其他老头搂着跳舞,说是伤风败俗。”

    “咱爸也真是,这都猴年马月了,怎么还这么顽固不开化。这样吧,我明天上班,会给他们打电话劝说的。”

    陈静挂了电话,又打给陈新。

    陈新还在店里守着,百无聊赖,今天生意冷清,没什么人过来发泄情绪。

    也不知道是天气太热,大家懒得出来;还是大家的情绪,突然都变好了,没什么需要发泄。

    接到电话,问陈静:“大姐,是不是有什么事,这么晚打电话?”

    果然都是亲姐妹,问的话都差不多。

    “唉,陈新,老爸老妈闹别扭,还扯到离婚呢。”

    “真的啊,老妈终于想通了。我都劝她多少回了,休了我爸这个老顽固,重新找个好老头。可喜可贺,我妈思想进步了,不再想着从一而终了。”

    陈新说这话,还真不是开玩笑,她上初中的时候,曾经几次跟老妈李娟说,“妈,我爸他这个人太令人难以忍受了,你干脆跟他离婚得了。”

    没想到,这话被陈巍然知道了,整整三个月没理陈新。

    “陈新,大姐没跟你开玩笑,他们是真的闹得挺严重。不然,我自己就搞定了,也不会给你们几个打电话。”

    “大姐,没事,这老两口,一起过了几十年,就像秤砣和秤杆—谁也离不了谁。你就把心放肚子里,老两口啊,就像小孩子一样,上了脾气闹矛盾呢。不信,明天我就打电话,赞成他们两个离,你到时候看看,老两口会不会枪口一致对外,骂我没良心,居然撺掇自己爹娘离婚。”

    “陈新,这个家里,就你没个正形,鬼主意多。我看啊,你这个办法,兴许行得通,真要都同意他们离啊,他们只怕要跟你断绝亲属关系呢。”

    陈新在电话笑得“咯咯”响,“就是啊,你还担心什么,该吃吃,该睡睡。说不定啊,老两口估计看我们有段时间没给他们抱备了,故意闹这么一出,好在儿女面前刷刷存在感呢。”

    陈静笑着挂了电话,又拨给陈材。

    陈材刚辅导完一对龙凤胎的作业,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一个讲话稿,准备修改润色一下。

    大凡重要稿件,他这个领导都会亲自出马,动手给稿子“做手术”。

    电话拨通后,陈静先说话,“陈材,晚上打电话给你,是遇到点棘手事,需要你们几个兄弟姐妹一起帮忙。咱爸咱妈啊,最近为跳交谊舞闹别扭,从昨天开始分居分灶,今天居然扬言要离婚。”

    “不会吧?闹这么严重。爸妈一起生活了50多年,真要离,他们舍得嘛。”

    听陈材口气,也并不担心,觉得老爸老妈就像孩子一样,偶尔闹个情绪,过一两天就好了。

    “谁说不是呢?都七老八十了,要离早离了,哪里等到现在呢。不过,陈材,老头老太太最宠你这个小儿子,对你一向言听计从。明天啊,你还是分别给他们打个电话,做做思想工作,他们最听你的。”

    “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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