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其解疑惑地问:“当初不是你强烈要求做人流手术的吗?而且你还在手术告知书上签了字。这可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文件是具有法律效果的。”
“我……我……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啊!”说到这里徐燕彻底崩溃了。她身体如失去控制般顺着墙壁滑落下来整个人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见状普自芳心中有些不忍想要走过去劝解却被虎平涛抬手拦住。
“让她哭一会儿再说。”虎平涛低声解释:“她心里肯定有想法让她发泄一下哭过以后就好谈了。”
刘恒枝转身把房门关上。
徐燕足足哭了快五分钟好不容易止住抽泣。
虎平涛走近她的面前蹲下去温和地说:“怎么样想通了没有?别蹲着了这边有椅子坐下说。”
刘恒枝连忙走过去把满面悲戚的徐燕从地上搀起一直扶到椅子上。
徐燕低着头用纸巾擦抹眼泪。
“我这几天住在我朋友那里。我男朋友有她的电话就打过来问我的情况。他在电话里向我解释说那天之所以没打招呼就走了是因为有朋友带着他去外地打工。那边有一份很好的工作能挣钱。可人家招人就那么几天去晚了工作就没了所以……”
“他在那边已经开始上班了让我在省城等他回来。我说我没钱租不了房子只能回老家然后我给他说了做手术的事情……他一听就急了在电话里骂我问我为什么要把孩子打掉?”
“他在电话里骂得很难听让我赔他孩子说那是他的种还说不准我乱跑等回来以后再教训我。”
说到这里徐燕又哭了:“他打人很厉害的以前在村里的时候就这样。后来我跟他在一起也被他打了好几次。他还喜欢喝酒每次都要喝醉我只能躲着他等他酒醒以后再回家……我来医院做手术的时候没想过他还会回来找我。他那个人很疯根本不讲理。被他这么一闹我也不敢回老家因为他肯定会找上门。”
“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医生借钱。”徐燕有些迟疑她偷偷抬眼看了一下普自芳心虚地把头底下声音忽然变得非常很低:“……我……我之前说错了其实我只想找普医生借五百块钱可不知道怎么搞的来了以后心里发慌一下子说成是五万块。”
普自芳压根儿不相信这番话她深深皱起眉头注视着徐燕:“你男朋友什么的我不管可你之前闹起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口口声声要我赔你孩子说我一门心思为了钱撺掇着你把孩子打掉。”
刘恒枝连连点头在旁边作证:“就是。关于钱的事儿你绝不是口误说错那么简单。后来你跟普医生吵起来嚷嚷着你问过朋友让医院这边至少赔你十万还说如果普医生不借钱给你就去法院告我们。”
普自芳被说得又来了火气:“你一个小姑娘怎么想起什么就是什么?你以为我们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张口说说就有?还有警察也说了当时做人流手术你自己在告知书上签了字这个是有法律效应的何况我们还有你闹事的监控……你以为去法院告了人家就会受理?你以为空口白话随便说说别人就会相信?你这不是乱来嘛!”
崔文在旁边帮腔:“是啊!人家好心好意帮你你却倒过来反咬一口这算什么事儿啊!”
徐燕低着头长发从额前垂落挡住了面孔谁也看不到她脸上红色的大片羞愧。
虎平涛安抚众人:“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他转向徐燕用温和的语气说:“你看这事儿闹的……小徐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你是弱势群体刚做完手术身子弱又被你男朋友在电话里一吓觉得走投无路这才冒冒失失出了昏招是不是这样?”
徐燕抬起头抹着眼泪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虎平涛继续劝解:“出了事儿就得解决但你不能把矛头对准医生啊!你想想如果不是普医生好心好意帮你向院方申请你之前的手术费还没有着落呢!要我说你那个男朋友真不是个东西出了问题就一走了之还话里话外威胁你……我就不明白了你干嘛那么怕他?”
徐燕弱弱地回答:“……他打我……我……我被他打怕了。”
“他要是再打你你就报警。”虎平涛认真地说:“警察维护妇女儿童的正常权益。别说是打人如果他再威胁你你直接打一一零无论是谁接警都会帮你站在你那边。”
“还有你年龄太小了遇到这种事情必须告诉家里让你父母知道由他们出面解决。”
闻言徐燕脸色骤变慌忙摇头:“不不不不能跟我家里说。我爸……会打死我的。”
虎平涛耐心地劝道:“你能瞒多久?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啊!暂且不说你这幅模样回到家里你父母会不会看出端倪可照你男朋友那副尿性肯定要去家里找你。到时候闹开你让你爸妈怎么想?他们当着外人的面才知道这事儿他们还要不要脸?”
“有些时候别那么自私要多为家人考虑。”
“这样吧!我给你老家那边的当地派出所打个电话找找熟人让他们帮着劝一下。你要相信:父母绝对不是你的仇人。出了这种事他们心里也不舒服骂几句肯定是在所难免。既然你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但这种惩罚不是恶意的他们虽然打骂